第1部分(第3/4 頁)
離婚,轉娶常池呢。”
“可不是麼,你想想,你要是男人,身旁躺著個全身上下都動過手術的女人,還不嚇死。”
“蘇子曾聽說瘋了,你看看她聽了遺囑後,痴痴傻傻的。”
那些人,以為她死了麼,和蘇慶長一樣都死了麼。靈堂裡的那些聲音一字不落地迴盪在耳邊。
死,都想她死。蘇子曾正開眼,看著化妝臺上的那條黃鑽項鍊,乾枯的手指扭在了一起,那枚紅鑽磕著她的手指,一直到冒出了第一滴血。
血越彌越多,蘇子曾用鑽石劃碎了化妝臺上的鏡子,然後。。。重重地按在了手腕上。
她只是個算命師口中,克父克母的禍胎而已。
(新人新書新報道,求收求評求各類票,無限求,每天八點左右更新。某妞是劇情流,劇情絕對不會讓大夥兒失望的!!)
002 遺失的珍寶
無邊無際的猩色化作了細長的絲帶,漂浮在她身旁。
死對蘇子曾來說,只不過是手腕上多了幾道疤痕,感覺和整容刀劃去了她身上多餘的脂肪一樣。
從學步那一天,蘇慶長冷酷地鬆開手,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的那刻起,再到杭一邵的冷言冷語,各種疤痕就反覆的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大大小小的疤痕,積壓著,到了死的一刻,才猙獰地破裂開。
她唯一的感覺是,冷。
真冷呵,那股陪了她三十多年的寒冷,如吸人血的惡蛆般,附在了她的靈魂裡。
沒有人,喜歡她。
蘇慶長恨她害死了體弱多病的愛妻,杭一邵恨她阻著他追捧那些年輕貌美的女明星,常氏母女恨她尖酸刻薄,人們總能找到理由去做無謂的仇恨。
身為莫城名媛之一的蘇子曾到死都沒有一個親近的朋友,她痴迷於各種珠寶和高階賣場,譏諷,好奇,豔羨,追捧,獨獨沒有溫暖。
十八歲的成人舞會上,那個握著她手的杭一邵,不再溫暖。二十五歲時,在婚禮上,將她的手遞了出去的蘇慶長,也不再溫暖。
唯獨玻璃劃過她的腕心時那股熱噴出來時,她才感覺到了由衷的溫暖。
身子如一根羽毛般飄飄忽忽著,有股暖意從四面八方的傳來。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低語聲:“我的曾曾小寶貝,你什麼時候會出來呢?”
“都十個月了,連和我一起懷孕的杭夫人都生了個男寶寶呢!”那塊一直遮擋住了光線的窗簾被人拉開了。一個腆著個大肚子的少婦的輪廓,坐在了窗邊的安樂椅上,有節奏地搖晃著。一切都是朦朦朧朧著,唯獨少婦手指上的一枚紅色鑽戒,爍動著。
少婦一手撫著肚,一手玩捏著那枚戒指,似是在許願又是在自言自語,“你那個糊塗爸爸,昨天找了個算命先生來,還說是茅山神道,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話。”
蘇子曾努力想看清少婦的面孔,眼前的那些翻滾著的猩色,攪亂了她的視線。
“噓,”少婦鬆開了肚子上的手。和她圓潤的肚子不同,少婦的肩膀很瘦削,看得出,她的身體並不好,“我才不信那些騙錢的玩意,我的曾曾寶貝怎麼會克母克父呢。”
搖擺椅停住了晃動,少婦辛苦地支起了身子,她的語氣裡帶了分惱火,“你進來做什麼?”
房內多了一個聲音,一個熟悉,年輕些又溫柔些的聲音,是蘇慶長,“你又賭氣不吃東西了。”
“你不去砸了那個算命師的招牌,就不要進房,他咒我們就算了,還咒我們家曾曾,說她活不過三十五歲,”少婦的聲音高了幾度。
“王師父很準的,在國內外都很有名氣,喬初,你看,要不孩子生下來後,我們找個可靠的人,將她送去。。。”蘇慶長連聲安撫著,蹲在了搖擺椅旁。
“出去,”少婦甩開了蘇慶長放在了她肚子上的那雙手,“人的命,哪能靠那神棍的一張嘴說了算的,就算我們家子曾真的短壽,我喬初也願意用餘下的陽壽換她一生安好。”
那一聲“一世安好”化作了道利劍,扎進了蘇子曾的心裡。沐浴在了陽光下的少婦的身影,周身散發出了暖意,淡淡的金色,冰冷,一點點褪去了。
“曾曾寶貝,無論媽媽以後在哪裡,這顆帶了姆森祝福的‘紅之戀’,都會代替媽媽守護著你的,”少婦的那句話,和著她哼起的歌謠,越來越近。
“媽媽,”蘇子曾用力往前跑去,想撲倒那個消失在她的記憶中,從未曾留下片刻記憶的女人的懷中。猩色的絲帶瘋長著,纏住了她的腳腕,遏住了她前進的腳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