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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由吳大力送來的。”
展昭接過賬本看了一眼,又問:“這吳大力是何人?”
掌櫃回道:“是個專燒陶盆的手藝人,和他弟弟一起以燒製陶盆為生。說起來,以前常常來送貨的,這半年卻不知為什麼,不見了蹤影。”
展昭等人聽言皆是一驚,那烏盆更是在金虔背後震動不已。
“劉烏盆,你先別激動,冷靜一下,咱後背都快被震散架了。”金虔小聲對身後的烏盆說道。
“官小哥,殺死我的也是一對兄弟!”烏盆低聲回道。
“知道啦!”金虔沒好氣道,“展大人不是正在問嘛!”
烏盆這才漸漸安靜下來。
就聽那邊展昭問道:“這位掌櫃,你可知這兄弟倆身住何地?”
“這個……好像曾聽他們提過,大概是在陳州門外南華山一帶。據說那裡人煙稀少,正好適合燒製陶盆。”
展昭一聽,正是大喜,拱手向那掌櫃施禮告辭,帶著鄭小柳、金虔匆匆向陳州門方向走去。
金虔跟在展昭身後,心裡不由打怵,開口向鄭小柳問道:“小六哥,那陳州門外南華山距離此處有多遠?”
鄭小柳想了想道:“沒多遠,大概只有十幾裡地的路程。”
“哦……”金虔一邊點頭,一邊抽搐面部肌肉道:“那還真是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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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都外城,陳州門外,南華山,樹木繁茂,人跡罕至,山路崎嶇,兜兜轉轉,甚為難走。
金虔後背一個黑漆漆的烏龜殼,哭喪著臉跟在展昭身後,心裡抱怨連連:我就知道,跟著這隻貓兒出門肯定是苦差事,午飯剛剛吃過,就跑到此處翻山越嶺,跋山涉水,也太不符合養生之道了,如此辛勞,萬一折騰出腸胃炎該如何是好。
再看看那鄭小柳,好似吃了十全大力丸一般,緊緊跟在展昭身後,竟然比金虔這身懷輕功之人還要身手敏捷。展昭自不用說,自始至終,連腰桿都沒有彎一下。
三人就這樣在山上兜轉行走了兩個時辰,直至太陽偏西,才隱約見到一處人家。
一見林中屋院,三人自是欣喜,匆匆趕至院門之外,停足佇立。
只見此院,樹枝為籬,荒草遍地,院內兩間茅房,一間迎面而立,一間側立,房後似有後院,院落零落不堪,似是許久未有人打理。
那烏盆一看此處院落,頓時震動不止,盆中嗡嗡響道:“就是此處,就是此處,我就是在此處被那對兄弟殺害焚屍的。”
三人一聽頓時心中一凜。展昭示意金、鄭二人稍稍退後,自己縱身跳入院內,幾個閃身,便在前院後院轉了一趟,才回身示意讓金、鄭二人進院。
三人推門進入正屋,只見屋內狼藉,塵土堆積,蛛絲遍佈,根本就是已被廢棄許久之貌。
展昭在屋裡轉了一圈,回身向烏盆問道:“劉世昌,你確是在此院被殺?”
那烏盆嗚咽道:“正是,草民是無論如何也忘不了此處!”
“你可還記得是被何兇器所殺?”
“是被一口利斧。”
展昭點點頭,四下察看幾番,又對金、鄭二人說道:“看來那對兄弟早已逃逸,這座院落恐怕已廢棄多時。我等四下察看一番,看看是否能尋得兇器或是少許線索。”
“是,展大人。”鄭小柳和金虔同聲回道。
鄭小柳言罷,便如尾巴一樣跟在展昭身後向側屋走去,金虔則慢悠悠地晃到後院,嘴裡嘀咕道:“線索?這人都跑了快半年了,就算有線索也被早老鼠啃光了,還能留到現在讓咱們找?機率太低了吧……我看,咱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歇腳,養足精神好下山。”
金虔邊嘀咕,邊打量後院,只見院內荒草遍地,在院內角落,座有一處土窯,表面已被濃煙燻得漆黑。
那烏盆立刻在背後叫道:“就是此窯,那對兄弟就是用此窯將我的骸骨燒成烏盆的。”
“是、是、是,劉大爺,您就好好的在這裡回顧一下昔日時光,順道恢復記憶,咱也趁機歇口氣。”
說罷,金虔便解下烏盆,將其放在土窯旁邊,自己則四處張望,想要找個乾淨之處落座。
可尋了半天,也無可坐之地,卻在院落的死角處,發現了一盞燈籠。金虔拾起一看,只見此紙燈燈罩已破,表面糊滿泥土,金虔使勁拍了兩下,泥土下隱約顯出畫形,仔細看去,貌似一條鯉魚。
“還好,裡面挺乾淨,就用它墊座。”金虔一邊翻看紙燈,一邊準備將其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