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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虔?”對面之人詫異,“你為何在此?”
金虔先見鬼後遇劍,著實被嚇得不輕,嘴裡烏拉了半天才吐出半句話:“展、展展大人,包、包包大人的……”
展昭一聽頓時大驚,忙叫道:“是不是包大人出事了?”
金虔使勁搖搖頭,吸了口氣才道:“是包大人的臉盆出事了!”
展昭愣了愣,才問道:“臉盆?”
金虔趕忙點頭道:“包大人的臉盆鬧鬼!展大人,你趕緊跟我去看看!”
展昭聽言一愣,微蹙劍眉上下打量了金虔幾番,不由想到下午時分的境遇,心道:這個金虔行為怪異的緊,莫不是又想到什麼古怪點子來折騰人?可再定眼細看這金虔,面色惶恐,渾身發抖,又不像是說謊——
金虔一看展昭默不做聲,頓時急了,一下從地上跳起來,扯住展昭的衣袖呼喊道:“展大人,那鄭小柳還在跟惡鬼殊死搏鬥,危在旦夕,屬下拼死殺出重圍,冒死前來求救,展大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說罷,為了增強感染力度,還特意擺出一張哭相,只是功力不到火候,竟是半滴眼淚也未擠出。
“……”
展昭看著自己那隻快被拽掉的袖子,頓時滿頭黑線,心道:這個金虔,難道當自己這南俠的名頭是空頭擺設,動不動就上前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想到這,展昭心中不悅,剛想開口呵退金虔,但一眼瞥見金虔幾欲落淚的神情,心頭又不由一軟:想這金虔自小討飯為生,自是無人教導,加之年紀尚小,行為難免有偏頗之處——罷了,就當是徒增一名小弟,隨他鬧一回便是。
“既然如此,展某就隨你走一趟,你在此稍等片刻,展某先回房……”
“回房?哪有那種閒工夫?救人如救火,展大人,您就別蘑菇了!”
說罷,金虔不由分說拉著展昭向門口衝去。
“……”
展昭看看自己身上的素色長衣,不免苦笑連連。
*
待二人回到三班院宿房門外,一直扯著展昭的金虔卻突然停了腳步,滴溜溜一個轉身退到展昭身後,拱手堆臉笑道:“展大人,您先請!”
展昭無奈,只好隻身進門。剛跨門檻,就聽屋內傳來隱隱哭叫之聲:“你、你你不要過來,俺、俺俺不、不聽,俺、俺俺不跟鬼打交道……”
金虔一聽不由皺眉,心道:咱都出門找救兵回來了,怎麼還是這兩句老詞,太沒創新了吧?
展昭一聽此言,才覺實情當真有異,立即一個箭步衝進內屋,高聲喝道:“什麼人?”
金虔一看展昭衝了進去,膽子頓時大了不少,隨後也溜了進去,順道扶起牆邊的鄭小柳。
只見展昭一身素衣,輝映月色,一把寒劍,冷光四溢,正是:一身正氣,妖邪不侵。而那鄭小柳,前一刻還是驚恐萬狀的模樣,一見到展大人身影,頓時來了精神,雙目放光,好似兩盞探照燈,鋥光瓦亮。
再看那隻白色幽魂,似受驚嚇,幽幽退在一角,低頭垂肩,若有難言之隱。
金虔一看鬼魂被展昭鎮住,頓時大喜,心道:
這回咱可是押對寶了!這隻貓兒不愧是皇上親口冊封的“御貓”,果然不同凡響!別的貓科動物只有通靈的本事,咱開封府老包座前的四品帶刀貓兒還有鎮邪的本領。嘖嘖,難怪老包日審陽、夜斷陰,還不受惡鬼侵襲,看來,除了老包頭頂的那彎新月外,這隻貓兒也算得上是個前提條件。
就見展昭手持巨闕,穩穩上前兩步,提聲道:“何方妖孽,竟敢到開封府撒野?”
那隻鬼一聽,立刻撲倒在地,幽幽飲泣道:“大人,草民是有冤要申啊!”
展昭和鄭小柳聽言頓時一愣,金虔卻是鬆了口氣,心道:幸好,這隻鬼真是來伸冤的,不是什麼惡鬼。
展昭頓了頓,但見此鬼言行悲切,不似惡鬼,便收回巨闕,又提聲問道:“你說你有冤要申?但依展某所見,在下恐非世人,為何來到陽間伸冤,不去向那閻羅哭訴?”
那鬼一聽,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道:
“大人,草民何嘗不想,只是草民無法進得地府啊!”
展昭不由驚異,又問道:“為何會如此?”
那鬼又哭道:“只因草民被人殺害,一身血肉又被燒成烏盆,一縷冤魂被封其中,不得解脫,下不得地府、上不得天庭,如何去閻羅殿告狀?”
展昭聽言,不由大怒,高聲道:“竟有如此之事,你速將前情後果,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