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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進一家門”。
那當朝天子,此時面對嫡親妹妹的苦苦哀求,也有些無可奈何。只見天子低頭看看公主,又抬眼看看面無表情的老包,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最終還是拗不過妹妹的哭喊,抬首道:“包卿,陳世美雖罪無可恕,但到底是公主的夫婿、朕的妹夫、皇家的嬌客,你不如從輕發落吧!”
公主一聽,立刻停了哭泣,叩首高聲道:“多謝皇兄恩典!”
說罷,公主便利落起身,轉身冷冷瞪了包拯一眼,對身旁的太監命令道:“還不速速扶駙馬爺回府!”
金虔不禁一愣,心道:這是什麼發展狀況,難道歷史被篡改了?!
金虔這邊不過是心思一閃,那邊包大人的身型卻比金虔的心思還快。只見包大人猛然起身,向那幾個小太監厲聲高喝道:“且慢!”
剛想邁步的幾個小太監頓時被這仿若炸雷的聲音嚇破了膽,瑟瑟退到一旁。
只見包大人轉身撩袍又是一跪,叩首高聲呼道:“聖上,陳世美不可恕!”
公主一聽,立馬就火了,只見她柳眉倒豎,面孔扭曲,手指指著包大人叫道:“包拯,你究竟有幾個膽子,竟然敢公然抗旨?!來人哪,把包拯拖出去斬了!”
包大人卻一抬頭,圓瞪雙目,拱拳高聲道:“公主,想要包拯的人頭又有何難?”又轉向天子拱手道:“聖上,即使拼了包拯這顆項上人頭不要,包拯也有一諫誓死上奏,望聖上准奏!”
此言一出,大堂上的人皆被驚呆。
公主圓瞪杏目,眼珠子突突直外冒,天子更是一臉驚異;那開封府眾人,公孫先生、展昭、四大金剛自是不用細表,皆是三分震驚、七分擔憂,而其餘嘍羅衙役,可是被嚇得不輕,有幾個還偷偷瞄向門口,大有腳底抹油的趨勢。
再看那陳世美,剛剛獲取一絲生望,卻有被包拯生生攔下,不禁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包黑子抽筋扒皮,挫骨揚灰;那秦香蓮,似乎打從抬出鍘刀開始,就已失了意識。而整個大堂上,面色最鎮靜如常的,就屬金虔。
只見金虔面色無異,細目如縫,其實是被嚇得面部肌肉萎縮,所以沒了表情:
完了完了,這老包要拼命了!這一拼,豈不是把這整個開封府的上上下下都拼了進去?古人有云:伴君如伴虎!老包唉,就算你要上諫,也要講究一點溝通技巧吧,如此提著腦袋硬上,未免也太缺少技術含量了吧!萬一惹惱了皇帝老大,把咱這一幫子全拖出去咔嚓了,嘖嘖,咱一個堂堂現代人,居然死的如此不明白!我看,咱還是老招數,三十六計的絕頂之計,撤吧!
想到這,金虔立刻躬下身子,膝蓋著地,噌噌噌幾下就竄到了大堂門口,正想用輕功拔腿就跑,卻聽見堂上響起一聲清朗之聲。
“包卿,朕准奏。”
呃?
金虔一聽,又噌噌噌幾步蹭了回去,偷偷抬眼向那當朝天子望去。
只見這當朝天子,面如溫玉,劍眉清眸,聽到包拯所言,雖然面色微沉,雙眉微蹙,但竟未顯出重怒之色,反倒有耐心聽奏之意。
金虔頓時了悟,心道:原來如此,現在想來,這位應該就是北宋的那位仁宗趙禎了,史書記載,這位皇帝可是歷史上難得好脾氣君主,難怪老包敢如此諫言,感情老包也是“老太太買柿子——盡挑軟的捏”。
包大人一聽天子准奏,立刻俯身叩首,之後又挺直身形,抱拳高聲道:“聖上,本朝自太祖開國,四海昇平,此代由聖上臨朝,以仁德治世,更是國泰民安,大宋子民皆感恩皇恩浩蕩,因此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大臣,皆以皇室為尊、以皇室言行為榜,皇室之行,應為世人典範!那陳世美既然被招為駙馬,成為皇室嬌客,更應嚴律言行,樹標立樣,可如今,那陳世美卻做出如此喪德敗行之舉,令皇室蒙汙,倘若包拯不將陳世美嚴辦,讓如此不齒之輩沾染皇室之尊,敢問聖上,以後又有何人願意以皇室為尊,至此,皇室尊嚴蕩然無存,聖上天子地位不保,恐怕大宋社稷危矣!
這一席話下來,別說天子大驚失色,就連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公主,也頓時跌坐於木椅之上,渾身癱軟。再看那陳世美,更是失魂落魄,兩眼翻白。
金虔心中卻是暗暗叫好:嘿!這老包,果然口若利劍,心比鏡盤,這一番話語,避重就輕,繞過理法公道不談——其實根皇室的人說這個,效果也不大,卻抓住皇室的尊崇地位這個死穴,一針見血,立竿見影。咱是見識淺薄,還錯以為老包沒什麼溝通技巧,如今看來,這此中技術含量,比起那神州六號也不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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