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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家少爺因為被奸人冤枉,被判殺人之罪,如今正被關在陳州府的大牢之內,不能前來開封府喊冤啊!”
包大人微微蹙眉,又問道:“你說你家少爺張頌德被判了殺人罪,可曾大堂畫押認罪?”
“這……”張福松有些語滯,身形晃了晃,才低聲回道:“我家少爺已經畫押。”
眾人聽言,皆是一愣。
金虔站在花廳角落,悄悄抬眉,心裡不禁有些好笑:這老頭是吃錯藥了?罪人都已當堂畫押,還跑來開封府喊冤,簡直是浪費開封府的財力物力外加勞動力。
就聽包大人突然一聲高喝道:“大膽刁民,既然犯人已當堂畫押認罪,分明已經結案,你還來開封府鳴冤,簡直是荒唐。”
那張福松一聽,頓時高聲哭喝起來:“大人,冤枉啊。我家少爺當堂畫押認罪,是被那陳州知府屈打成招的。”
包大人停下問話,沉下臉孔,細細打量下跪的老人。
但見這位老者,髮髻散亂,衣衫襤褸,面帶滄桑,跪在堂下,是老淚縱橫,神情悲切。
包大人心中不免生了惻隱之心,嘆了口氣,緩下聲音問道:“張福松,你暫且將事情原委一一說與本府聽聽。”
張福松一聽,頓時感激不盡,急忙磕頭,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家老爺和夫人早逝,只留下少爺一名獨子。少爺自幼聰慧,剛過二十便繼承了張氏醫鋪,如今剛過三個年頭,可少爺的醫術在陳州府內也有幾分薄名。”
“既然是神醫,為何又被告殺人罪名?”
張福松哭道:“大人,要說起這件事,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上個月,鄰街的屠夫黃大虎得了風寒,請我家少爺前去看病,沒幾日,那黃大虎的病就好了大半。那黃大虎家貧,無錢付診費,我家少爺好心,便免了他家的診費,那黃大虎的妻子黃氏心中感恩,前來致謝,我家少爺便又送了幾副調理的藥。不料那黃大虎喝了藥之後,居然七竅流血,當場身亡。黃大虎的老孃就因此將我家少爺告上了公堂,誣賴我家少爺和那黃氏有染,毒害親夫。那知府老爺竟然不明是非,將那黃氏以通姦罪打入大牢,又將我家少爺屈打成招,判了死刑。”
包大人和眾人聽言,都微微沉眉,靜了一陣,包大人又問道:“陳州知府審理此案,可有你家公子殺人的人證?”
張福松回道:“有個人證,是黃大虎家的鄰居婦人,自稱見到我家少爺曾和那黃氏眉來眼去,曖昧不清。大人,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家少爺自小熟讀詩書,乃是正人君子,怎會和別人的妻子曖昧?!”
包大人一皺眉,又問:“那可有物證?”
張福松聽言,更是難過,連聲音都哽咽起來道:“那仵作從藥渣中驗出了砒霜之毒,硬說是我家少爺下的毒,那知府又從我家藥鋪中搜出了砒霜,便定了少爺的案子。大人,那砒霜本就可入藥,哪家藥鋪沒有存貨,怎可為證?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家少爺申冤啊!!”
說罷,那張福松便額頭點地,碰得地面嘭嘭直響。
包大人沉思片刻,緩緩移目,看向身側的公孫先生。
只見公孫先生微一皺眉,也開口問道:“張福松,你說你家公子並未用砒霜入藥,可有憑證?”
“有、有、有!”張福松趕忙放下緊緊抱在懷裡的包袱,解開包袋,從中取出一個布包,層層將包裹的布面揭開,小心翼翼從裡面取出幾張皺巴巴的白紙,舉起道:“大人,這就是少爺那日開給黃氏的藥方,草民就是照著這張藥方抓藥的,裡面絕對沒有砒霜。”
張龍將藥方接過,遞給包大人,包大人掃了一眼,又將藥方遞給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細細看了片刻,抬起頭,微微向包大人點了點頭。
包大人見狀,便又對下跪的張福松道:“張福松,你的案子本府理了,你先在這府衙住下,待本府詳加查訪,若那張頌德果然身受冤屈,本府定會還他一個清白。”
“多、多謝大人!!”張福松又是一陣叩頭,高呼大謝。
待張福松被皂隸帶出花廳,包大人才緩聲向公孫先生問道:“公孫先生,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公孫先生微微垂首,思量少頃,回道:“大人,此案聽起來疑點頗多,但若光聽那張福松片面之詞,恐怕無法妄下定論。”
包大人點點頭,道:“本府也是如此看法。本府打算派人到陳州查訪此案,先生以為如何?”
“此舉甚為妥當。”
包大人聽言,便轉頭對另一側展昭道:“展護衛、張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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