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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展昭,身形直立,夜風緩緩吹拂,不過是輕撩衣角,卻如同暴風前驟,冷森駭人。
展昭剛入陳州境內,雖未見那張頌德所說之慘況,但見這陳州府內,百姓生活也並不十分富足,但此時見這“軟紅堂”,卻是極盡奢華,糜金味重,不由怒火攻心,拳指緊握,足下發力,身子憑空直升而起,如貓兒一般,悄然落於院內屋瓦之上。
剛想入院,展昭卻突覺不對,一直跟在身後的金虔不見了蹤影,展昭急忙回頭察看,只見那金虔還獨自立在院外地面之上,正低頭不知撕扯什麼。
展昭正想出聲提醒,卻見那金虔從下襬撕下兩截衣襟,躍上了屋頂,幾步走到展昭身側,將一塊衣襟遞給展昭。
展昭接過衣襟,直直看著金虔,劍眉微沉。
金虔見到展昭望著自己,頓時無奈,心道:這貓兒是在公門待傻了嗎?如今咱到這“軟紅堂”做夜襲的勾當,擺明了就是來找當朝大國舅的晦氣,這貓兒樣貌令人過目不忘,萬一失手,豈不是連累咱這個現代人,還不趕緊蒙個面,修飾一下,免得以後被人抓住把柄——嘖,難道這貓兒只會抓賊,不會扮賊,罷了,咱就好心給貓兒做個榜樣。
只見金虔手中衣襟緊緊繫到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珠,又四下望了望,才壓低聲音道:“展大人,如此蒙面,定然萬無一失。”
展昭手裡捏著衣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想這南俠展昭,自少成名於江湖,如何能不知曉夜探別府,理應蒙面以飾身份的道理。只是他剛才在這屋頂巡視院內一番,並未發現重兵把守,也未曾發覺有武藝高強之人,以自己和金虔的輕功造詣,必然能全身而退,可如今看這小捕快的表情,似乎是以為自己不明江湖常理,有心提醒之意。
再看那金虔,一雙眼眸灼灼發亮,直直瞪著自己臉面,恨不得拔一層皮下來。
展昭頓時無奈,只得將臉面蒙上,才縱身躍入院內。金虔這才安心,隨後跟下。
兩人身如掠影,不多時就在院內轉了一個來回。但這“軟紅堂”內,樓閣、廂房眾多,兩人尋了許久,依然一無所獲。兩人正在焦急,剛巧前方不遠走過一名僕役,展昭身形一晃,便到了僕役身後,手指一點,頓時靜住其身形。
“秋娘在哪裡?”
那僕役只見眼前黑影一閃,自己便僵硬如石,還以為是碰到了鬼魅,頓時嚇破了膽,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鬼、鬼大哥,什、什麼秋娘,我、我不知道,您找別人吧……”
“你再好好想想,是那黃大虎的妻子,黃氏秋娘。”
那僕役聽到此語,頓時有些呆愣,心道:如今這鬼魅的口吻怎麼都如此和煦?八成不是來索命的惡鬼,也許只是來尋人的好鬼。
想到這,這僕役的膽子也大了幾分,腦袋也清醒了不少,再經展昭一提醒,便回想起來,急忙回道:“您問的是那個屠戶的妻子吧?”
“正是。”
“她被關在在那邊的閣樓底層……”
展昭、金虔順著僕役目光望去,只見院落東北角落,坐落一座三層閣樓,籠罩月色,漆黑通體,透出幾分陰森之氣。
展昭一指將僕役點昏,便帶領金虔一道,匆匆向閣樓奔去。
兩人來到閣樓之下,見那閣樓底層大門之上,綁有層層鎖鏈,情形甚為詭異。
身形貼在門板之上,展昭壓低聲音問道:“裡面可有人在?”
門內沉默許久,才聽到一個低低女聲幽幽道:“回去告訴你們侯爺,我寧死不從,你們莫要白費心機了……”
展昭微微提高几分聲音,又問道:“裡面之人,可是黃大虎的妻子,黃氏秋娘?”
門內聲音霎時沉默,一陣蹌踉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靠近門邊,又聽那名女子道:“你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我的名姓?”
展昭、金虔一聽大喜,就見展昭拔出巨闕,照著鐵鏈揮下,一道寒光劃過,頓時火花四濺,可那幾道鐵鏈也不知用何種材料煉製而成,被削鐵如泥的巨闕劈下,居然完好無損。
就聽門內秋娘低聲道:“門外之人,您不用費心了,那安樂侯爺在加上此鎖之時曾經說過,此鏈鎖乃是用寒鐵所鑄,除非有鑰匙,否則就算是天賜神器也無法斷開。”
展昭緊蹙劍眉,巨闕回鞘,頓了頓,又問道:“黃氏,你為何會被關押於此?”
門內頓時傳出微微飲泣之聲,就聽秋娘哽咽道:“那安樂侯想要染指於我,秋娘誓死不從,他才將我關於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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