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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虎是因何而死?”
張頌德嘆氣道:“是吃了在下開的藥,中劇毒而死。”
“劇毒?”
“是砒霜之毒。”
展昭聽言,慢慢起身,緩緩走到牢房中央,背對張頌德凝聲道:“那黃大虎的確是吃了兄弟的藥才中毒身亡的?”
“正是……”
展昭踱了幾步,突然提聲問道:“那毒的確不是你下的?”
張頌德被展昭聲音一驚,直覺脫口叫道:“當然不是!”
“那你可曾想過,難道不是那黃大虎之妻毒殺親夫?”
“當然也不可能!”
“你因何下此斷言?”
“秋娘不是那樣的人!”
展昭緩緩轉身,定定望著張頌德,沉聲道:“秋娘?”
張頌德這才覺得失言,趕忙轉口道:“是黃大虎的妻子——黃氏。因為在下為黃大虎治病之際,和黃氏也有了幾分交情,所以一時失言……”
“有了交情?”展昭沉下眼眸,沉吟片刻,突然提高聲音,厲聲喝道:“可是因為你趁為黃大虎治病之際,與那黃氏秋娘有了私情,所以與那秋娘一道,將那黃大虎毒死?!”
“當然不是,在下與那黃氏不過是姐弟之情,怎可能存有私情?!”
“既然不是你二人殺人,那黃大虎又是被何人所害?”
“我若是知道,就不會被人屈打成招,被囚於此處!”這幾句話出口,張頌德才覺不對,這藍衣男子說話怎麼如同官府問案一般?再細看這藍衫之人,一身凜然正氣,哪裡像是作奸犯科之人,反倒帶有幾分江湖俠氣,又隱有幾分官家尊嚴。張頌德頓時心生疑惑,頓了頓,疑聲道:“這位兄弟,在下看你氣質不凡,為何淪落此處?”
展昭此時心裡思量案情,沉眉不語。
張頌德更覺不妥,目光移向金虔。
金虔抬眼一看,只好打圓場回道:“我二人本來在江湖上也有幾分薄名,只是因為在酒樓打了那安樂侯府管家,所以才被抓了進來。”
張頌德聽到前半句,打消了幾分疑惑,聽了後半句,頓時大驚,叫道:“什麼!你們得罪了侯爺府的人?”
“是啊,只不過是教訓了一個管家,居然就被關進了死牢。”金虔聳肩道。
張頌德搖搖頭,嘆氣道:“看來兩位是從外地來的,不知道這陳州的境況。”
展昭和金虔聽言,不由一愣。展昭開口問道:“難道這陳州有什麼不可見人之處?”
張頌德望向兩人道:“兩位入城之後,覺得這城裡的境況如何?”
“雖不比東京汴梁之繁華,但也算安樂。”
“兩位兄弟,你們被騙了!”
“騙?”展昭聽言急忙問道:“此語何解?”
“這陳州境內,去年整年大旱,顆粒無收,餓死百姓無數,可那安樂侯,不知是因何原因,竟然聯合知府,將旱情密而不報,反倒強迫饑民百姓,偽裝繁華市井,以欺過路行旅,過往官員,以防旱情外洩。你看這死牢之內的囚犯,多數都是因為不願助那侯爺舉動,所以才被判了死罪。”
聽到此言,展昭、金虔頓時心頭大驚。
“此話當真?!”展昭高聲問道。
“仁兄若是不信,儘可問問這牢內眾人。”
展昭聽言,便急忙向周圍牢房內的刑犯一一詢問,不料眾人所言居然和那張頌德之辭如出一轍。
再看那展昭,頓時劍眉凜立,雙目虎瞪,雙拳緊握,骨節咔咔作響。
金虔則是暗暗咂舌,心中卻也有些不解:按理來說,這旱災本應是藉機敲朝廷竹槓的好時機,這安樂侯卻為何將旱情隱而不報,實在是怪異。
這邊金虔還在納悶,就聽張頌德一旁又道:“還不僅如此,那安樂侯還私設‘軟紅堂’,將陳州境內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軟禁其中,供其玩樂,甚至、甚至……”
“甚至什麼?!”展昭雙目一凜,正聲問道。
張頌德五官抽搐,半晌才道:“甚至,那安樂侯還命人蒐羅各地名醫到其府上,名為診病,實為幫他煉製春藥,以禍害女子,甚至連在下也被他府上的僕人所邀,但被我嚴詞據之門外。”
展昭頓時一揮鐵拳,硬生生將牢房牆壁砸下一塊。
金虔此時也是有些怒火中燒,拍著胸口許久,才壓下心中惡氣,心道:難怪那侯爺要將旱情壓下不報,如果旱情上報,朝廷必然派人賑災放糧,到時,那‘軟紅堂’裡的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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