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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斟酒。”
展昭微微點頭,隨冰姬來到桌前,直身落座,冰姬坐於其右。金虔躊躇片刻,還是挑展昭左側座位坐下,才覺安心。
“二位公子之前曾說那千紙鶴乃是無價之寶,冰姬不才,願聞其詳。”
冰姬纖手執壺,邊為展、金二人斟酒便道。
展昭手執杯盞,但飲不語,眼簾微垂,一雙黑眸卻緩緩移向金虔。
金虔被看得渾身一個激靈,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品嚐美酒,直覺脫口道:“沒錯,正是無價之寶!”
“冰姬望公子解惑。”
“這個……”金虔不禁偷偷抹汗,心道:我呸,什麼無價之寶,不過是讓貓兒上臺的噱頭,若是疊只紙鳥就是寶物,那咱還在開封府混個什麼勁兒,早就發達了?!
可再一抬眼,只見冰姬與展昭四目灼灼,直直瞪著自己,那堂堂四品御前帶刀護衛的嘴角似乎還有幾分上揚的趨勢。
金虔頓時臉皮隱抽,心思一轉,硬著頭皮道:“冰姬姑娘且聽我說個故事,待此故事說完,便可明白。”
說罷,也不管對面二人是何反應,深吸一口氣,便自顧自道:“百年之前,黃河決堤,洪災萬里,災民無數,朝廷為修堤壩,舉國徵工。話說有一對新婚夫婦,成婚不過三日,相公便被徵工修築堤壩。臨行之時,相公對其娘子道:為夫此去,到楓葉遍紅、大雁南去之日,便可歸來。娘子聽言,深信不疑,天天日盼夜盼,只望能到楓葉紅、雁南去之日。”
“時間如梭,轉眼已到冬季,楓葉紅罷已落,大雁南飛無蹤。眾人都言,那相公恐怕已是死在洪災之中,但那娘子不信,依然一心盼望相公歸來,這一等,就等了三年之久。待第三年寒冬,那位相公終於堤壩修築完畢,歸家之時,不禁被眼前景象驚呆:寒屋之前,懸掛千隻紅色紙鶴,遠遠望去,竟如楓葉赤紅,寒風吹拂,紙鶴翩飛,竟似大雁南飛——”
說到此處,金虔頓了頓,偷眼望了望對面二人面色。
只見冰姬雙眸盈光,無雙美貌不復冰冷,卻帶感融;再看展昭,手臂微直,舉端杯盞,卻是忘卻送向嘴邊。
金虔心裡暗暗鬆氣,定了定神,繼續道:
“三年期間,每過一日,娘子便折一隻紅色紙鶴掛在屋前,這日,恰是相公離家千日,屋前正好懸掛千隻紅色紙鶴,所以,此種紙鶴又名‘千紙鶴’。”
停下聲音,故作片刻沉默,金虔抬眼又對冰姬正色道:“這千紙鶴乃為無價之寶,並非指其材質昂貴,而是其中蘊含夫妻深情,情比金堅,堪比無價。冰姬姑娘以為如何?”
冰姬雙目微圓,一瞬怔然,隨即斂下雙眸,輕嘆道:“情比金堅,世間難求,當之無愧。”
金虔此時才算安心,暗暗替自己抹了一把汗,心道:幸虧之前咱博覽眾多言情小說、三流電視劇,否則如此感人肺腑,融和古今、匯聚中外的經典劇本,哪能如此輕易就手到擒來,萬幸、萬幸……
再看冰姬,依然垂眸不語,金虔又不禁向展昭望去,只見展昭黑澈雙眸之中,隱顯動觸,見到金虔望向自己,不由輕勾薄唇,露出一抹了然笑意。
金虔頓覺眼前漫天桃花翩飛,趕緊收回目光,穩住心神。
就聽一旁展昭朗聲道:“如此情深,自然無價。但那名相公三年不歸家門,只為修築堤壩,為民之心,同樣無價。冰姬姑娘以為如何?”
金虔聽言,不由一愣,趕忙用眼角瞥向展昭,但見展昭緩緩放下酒杯,端正神情,卻有胸有成竹之態。
嘖——貓兒這表情,怎麼看怎麼奸詐。
冰姬聽到展昭問話,不由抬首回道:“捨身為民,自然無價。”
“姑娘對此位相公如何看法?”
“欽佩之至,冰姬難以望其項背。”
“若有機會,姑娘可願效仿此人,捨身為民?”
冰姬聽到此言,縱使容顏再冷,也不禁顯出驚異之色,脫口道:“公子此言何解?”
展昭輕斂朗目,端起酒杯,淺品一口,沉聲道:“姑娘可知陳州如今境況如何?”
冰姬面色微凝,微微垂首,冷聲道:“冰姬略有耳聞。”
放下杯盞,展昭起身緩步走到樓臺之前,任憑徐徐夜風,吹拂一身月色錦衣,清澈嗓音隨風而至:
“陳州大旱,災民無數,可那安樂侯爺卻無視百姓疾苦,視災情如無物,不管不問,甚至隱報災情,欺瞞朝廷,幸虧蒼天有眼,災情上報,有欽差奉旨親至陳州賑糧,但奈何安樂侯在陳州境內根基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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