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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烘托得絢麗動人。

繁華而又不失雅緻，雨露的紅葉，有一種溼漉漉的嬌豔欲滴，紅葉繽紛，層層疊疊，熱烈不比那春花綻放來的式微。

這裡是……

簡樸的涼亭，雖然稱不上是多麼精緻，多麼華美，但是卻有著一種古樸的大氣，雖不是極大，但是進去十一二人也不是問題。

佐宇間嵐隨著宇智波鼬走進那亭子，然後，停在了亭子另一端，看樣子，這亭子是漁人停靠小船的碼頭，亭子的柱子上，拴著一艘小船。

只有前行一段就是開闊的湖面了。

嵐看到宇智波鼬在解著繩子，知道他要做什麼，不知心不知不覺中悸動著。

“嵐，上來吧。”

宇智波鼬跳上船，然後伸出手，道。

“嗯。”嵐看著宇智波鼬向自己遞出的手，右手也搭了上去。

人的手小了男人的手不少，纖細了不少，更白淨了很多，但是卻也抹不去那一層佈滿手底的繭子。

而男人的手卻是佈滿著老繭，傷疤，骨骼分明，秀氣但是不失厚重。

兩手相接，相握——

慢慢划著槳，一葉孤舟緩緩前進著，順流而下，伊人不在水一方，卻已在身邊。

宇智波鼬的嘴角輕輕劃出一道弧度，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可以有這麼一天，即使只是這一刻也好。

嘩啦嘩啦，槳打著水聲，嵐任由輕風拂面，看似木有焦距的目光，卻一直在那個搖槳的人身上停駐了，嫣然一笑，又是一陣風情萬種。

水面漸漸開朗起來，也許是因為天氣轉冷，又是雨後，這湖面顯得更加開闊，也更加冷清，沒有漁船，卻給了兩人最美好的空間。

孤舟之後長長的水紋蕩起漪瀾，如同兩人心中無數的波瀾一樣。

小舟停在了水面中央。

宇智波鼬和嵐並排坐著，對面是夕陽一片燦爛。

“嵐，這是屬於我們兩個的日落……沒想到……這麼多年還可以再看到。”

宇智波鼬望了一眼嵐，說道，有無奈，有欣喜，也有悲哀，更有驚喜。

“多少年了，見面不是打打殺殺……”

嵐淡淡道，撇開臉，看向日落，不願多說。

“你……”

宇智波鼬和嵐是並排坐著的，不寬的小船上，兩人肩比肩幾乎貼在一起，“對不起。”

“過去了。”

嵐微微傾身，左手捧起一捧清水，冷冽，水緩緩從指縫中流出，“都過去了，即使我恨你，那又怎樣，這麼多年，你依舊沒有放棄你的信仰，我也依舊不會放棄我的願望，只是，前塵恩怨放下了些罷了。”

似水流年，他們都早已不同，早已看開了不少，卻也無法放下那些為之守護，為之付出的東西，也無法忘記兩人的點點滴滴。

無法放下，就只能接受。

“為什麼？”

宇智波鼬側身，凝神望著那個冷清的子，為什麼還有如此重視他？為什麼放不下他？為什麼還要幫助他？為什麼要信任他？

宇智波鼬無法原諒自己曾經對嵐所做的事情，即使那是命令，即使無可奈何，但是他依舊無法放下自己的過去……

雖然，那年，他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卻也知道責任，只是個人之事終究抵不過村中的命令，他不想殺她，即使她沒死，但是，他如此狠心，根本不值得嵐對她如此之好。

“八嘎。”

嵐輕嘆，“當初第一個認識的外人就是你，第一個認同我以及我認同的人也是你，幫助我最多的還是你，陪我一起看夕陽的人還是你，最在乎的人也是那個叫做宇智波鼬的笨蛋。”

嵐清洌的嗓音如同泠泠清泉，冷清卻甘甜，遠視著那天際血紅。

“誰讓佐宇間嵐也是笨蛋，一個頑固執著的笨蛋。”

既然無法忘記，就讓這段情意重新拾起，繼續生長，即使未來如何叵測。

左手手覆上右手，重疊，即使微寒的子之手給人淡淡涼意，但是卻溫暖了冰封多年的心，手心的溫度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還是個有心有血有肉的人。

宇智波鼬也看向嵐注視著的那個方向，“兩個笨蛋在一起不是很好麼？笨蛋嵐……”

“笨蛋……”

嵐聽到宇智波鼬嗤笑了下，不由輕聲說道，悵然。

是的，他們兩個都是笨蛋，即使知道沒有未來，即使知道不可能長久，即使知道將來受傷會是更深，但是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