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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笑道:“這就對了,咱們斯斯文文的說話兒。”親手倒了一杯茶遞與梅靜淑。
梅燕雙嗤笑一聲,招呼梅燕回道:“妹妹,咱們走。不過說兩句實話,就至於哭得尋死覓活的,好像咱們如何欺負了她似的,這屋裡是沒法呆了。”
梅靜淑看著婉、萱二人,帶著哭腔道:“嫂子姐姐,你們聽聽,倒是管不管!”
婉玉連連皺眉,又不好多說,紫萱氣得對梅燕雙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梅靜淑掙開婉玉,大聲道:“我三番五次忍著,是你們句句話擠兌我,今兒個管他三七二十一,你們橫豎要撕破臉,我又何必留情!”指著梅燕雙冷笑道:“瞧你做出的那些事……打量我們真不知道不成!你沒羞,戀慕人家吳家的公子,瞧人家要跟婉姐姐訂親了,就千方百計攪散了人家姻緣。呸!真是臊死人了!自己下作輕狂了,名聲不好,有頭臉的人家誰還願意跟你們攀親?偏你自己好男色,非要找個俏郎君,竟然連門第家世人品都不看了,中意連個秀才都沒中的繡花枕頭!”
梅燕雙氣得渾身亂顫,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滿嘴放炮的小蹄子,只會亂編排人,想王家也是有些體面的人家,你這模樣品性傳出去,看人家還哪隻眼睛瞧得上!”
梅靜淑冷笑道:“莫非我說錯了?若論品性,我確不如雙姐姐,雙姐姐賢良得緊,這才剛過門半年,身邊四個丫頭就都給夫君收用了,聽說雙姐夫還同一個窯姐兒相好,三天兩頭的去噓寒問暖,姐姐竟也大度,跟個沒事兒人一般,我自然是萬萬不能了。”
梅燕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裡早已滾下淚珠兒來,只憋出一句:“你,你胡說……”氣得抖成一團,再無法言語。
婉玉見又要吵起來,道:“都消停些,少說兩句罷!”紫萱反倒拉了婉玉一把,低聲道:“靜淑妹妹說的這番我竟不知道,咱們待會兒再勸,且聽聽還有什麼奇聞。”婉玉聞言好笑,胳膊肘頂了頂紫萱道:“把架勸住了,淑妹妹拉到外頭去,隨你怎麼問,這鬧起來成什麼體統,萬一說臊了誰,當場撞牆抹了脖子,真個兒不好收場了。”
梅燕回冷笑一聲,對梅靜淑道:“你說的那些不過是旁人胡編亂傳,哪個少年郎不輕狂幾年,姐夫如今可全然不同了,只有長老婆舌頭才當真的亂嚼一氣。再者說,眉毛鬍子一把白還沒中秀才的人有得是,這又有什麼稀奇的了?況即便會讀書又如何,一輩子窮酸的有的是,不如差事體面,賺得來錢糧。我夫君早已答應了,給姐夫謀個肥差,看到時候誰能輕賤了去!”
梅靜淑哂笑道:“是了,你夫君皇親國戚,真真兒的體面,回姐姐做個填房也不算委屈了,聽說前房還留下一子一女,倒也辛勞你看顧著,免得擔了‘後孃心狠’的名聲。”
梅燕回臉上登時變了顏色。因前房子女養在京城她公婆眼前,故她做填房的事便想瞞著,誰想竟被人知曉了。屋裡一時間靜悄悄的,雙生女臉上好似打翻彩帛鋪,抖著嘴唇,一時要哭,又強忍著。眾人也竊竊私語起來。
梅靜淑只覺心裡痛快,輕飄飄落下一句:“自己做的事兒老天爺都長眼呢,別以為不說就沒人知道了。”言畢一摔簾子走出去了。
婉玉隨著走出去,拉著梅靜淑走到清靜之地,方才放慢腳步道:“到我那裡吃杯茶消消暑,也洗洗臉,重新畫畫眉眼才好。”
梅靜淑不吭聲,半晌才道:“婉姐姐是不是怪我了?你們沒來的時候,她們說了好些不中聽的,我,我也是實在忍不住……”
婉玉道:“誰怪你了?只是你大庭廣眾之下不給留臉,雙姐兒還好說,梅燕回好歹嫁了個有頭臉的,只怕日後為難你們。”
梅靜淑冷笑道:“她不過就嫁了個汝寧公主的曾外孫子,跟皇家都快八騀子打不著了,汝寧公主都薨了多少年了,憑她為難去!我梅靜淑一沒吃她的,二沒喝她的,絕不受她這個氣!”又絮絮說了些許氣話。婉玉聽她如此說,也不再多言,岔了別的話頭,不在話下。
且說晚間笀宴已畢,婉玉乘馬車回楊府,珍哥兒玩了一天,這會子躺在馬車裡早已睏乏睡了過去,婉玉恐楊晟之灌了些酒水騎馬摔著,便掀了車簾子道:“坐馬車裡來,我有話同你說。”
楊晟之聞言下馬,怡人換了鄭姨娘的馬車,自己方才坐到婉玉身旁。二人閒來無事,婉玉便將梅靜淑同雙生女爭持之事同楊晟之說了。楊晟之道:“梅通判不知怎麼答應這兩門親事的。撇開烏新正相貌暫不提,論起談吐,竟說不出一句整話,‘嗯’、‘啊’、‘這個’說了半天還雲山霧罩的。非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