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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仍笑語晏晏,靈機一動,打聽起梅書達和婉玉表兄吳其芳的事來。
紫萱頗不耐煩,舍了孫夫人去看姐姐紫菱,婉玉與孫夫人虛應了幾句,待紫萱與紫菱敘舊完畢,二人回了孫夫人留飯,帶著人走了,但未回梅府,反去了東陽街的錦雲綢緞莊。婆子們先入內將店中的人清了乾淨,婉玉和紫萱方才下了馬車,店掌櫃慌忙迎了上來,連臉都未曾抬,低著頭道:“是貴客來了,三爺早已在後頭等著,請隨小的來罷。”說著頭前引路,將二人引到店後房中。
婉玉入內一瞧,只見楊晟之早已在房裡頭等了,穿一襲玄色緙金絲的儒衫,頭上髮髻中插一支碧玉簪子,已有了一身氣派,跟往日截然不同。紫萱一見便笑道:“晟哥兒好品格,我已瞧出你的官威了!”
楊晟之忙站起身行禮,以“嫂”稱之,笑道:“我哪裡有什麼官威,讓人見笑了。”說完一雙眼朝婉玉看來,見婉玉神態超逸,想到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便在眼前,心裡不由一熱。
婉玉忙將頭低了,臉上有些燙,心中暗歎道:“若不是小弟早去了京城,身邊無可用之人,我又不認識別家的少爺公子,哥哥之事又趕得急,我怎會又麻煩起他來,唉,明知他有這個心,我還招他,確實不該了。”但轉念想到梅書遠之事,又將心神定了定,上前對楊晟之福了一福道:“晟哥哥好。”
楊晟之一邊讓座一邊笑道:“妹妹這般客氣做什麼,你寫給我的書信我已看了,不過是個小忙,舉手之勞罷了。”頓了頓又道:“妹妹找的人我也看了,但眼下我這兒倒有一個人倒是比他更合適,不如你和嫂嫂見上一見。”說完命人打起珠簾,喚了一個人進來。
那人一入內便磕頭道:“小人見過三爺。”
楊晟之道:“你起來罷,我與你說的話你想清楚了?”
那人站起身道:“任憑三爺吩咐,若三爺能高抬貴手,小人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婉玉留神一瞧,只見那人約莫二十四五歲,容貌生得雖普通,面上一雙桃花目尤其奪人,身長玉立,穿著普通,但難掩渾身的風流氣派。楊晟之看了婉玉一眼,婉玉微微一點頭,楊晟之便揮手讓那人退下了。
紫萱道:“妹妹,你選的那個是夏婆子的遠房侄子,人雖生得俊,但是少了些貴氣,這人確比你選得強,我看就用他罷。”
婉玉對楊晟之道:“這人是什麼來路的?”
楊晟之笑道:“說起來有趣,他喚作賈清,他爹叫賈泉,這賈家父子是揚州人士,原先也是極有產業的,但父子倆均好賭,敗光了家產。這賈泉曾化名了陳三德到我們楊家來行騙,捲走了一大筆銀子,而後便回到家鄉花天酒地日夜揮霍。也是機緣巧合,這兩人竟因賭錢鬧事被官府抓了,又牽連出這樁案子來,我當時恰雖家中商船到揚州一趟,那知縣的兒子曾與我有同窗之誼,我去拜訪他時,他便將此事跟我說了。此時賈泉死在牢獄當中,我便將賈清帶來打算請家父處置,那賈清怕了,願將剩下的銀兩奉上來買命,我又接到了妹妹的書信,便想命他做此事,若做得妥了便饒他性命,不再將他送官,也不再報與家父知曉。”
紫萱忙問道:“他可做得妥當?”
楊晟之道:“我已允了他,若是將此事做得了還送他一筆銀子,他自然千肯萬肯的,他有個四歲的獨子如今在我府上命人看管著,也不怕他跑了去。這賈清原先便是眠花宿柳之輩,此事必然是手到擒來了。”
婉玉暗道:“如此說來那賈清奉上的銀兩也被晟哥兒私吞了,他連這樣的事也不避諱人,竟說出來了。”想著抬起頭,偏趕上楊晟之亦朝她這邊望來,兩人目光一撞,婉玉面上一紅便又將頭低了下去。
此時紫萱探過身子小聲問道:“妹妹你的意思呢?”
婉玉道:“那就用這個賈清罷。”
紫萱笑道:“成了,那便用他,妹妹原先鎮日裡選人選得辛苦,卻不知晟哥兒這兒早就有了合適的人呢。”
眾人又商量了片刻,待臨走時,婉玉深深一拜道:“有勞晟哥哥了。”楊晟之低聲笑道:“對我你還說得著什麼麻煩不麻煩?只是你上回抄給我的那些書稿極有用的,你若得了閒便再抄些給我。”婉玉小聲點頭應了,低頭一瞧,只見楊晟之腳下穿著的仍是她做的那雙鞋,臉兒不由又燙起來,只垂著頭不語。
楊晟之看著婉玉只覺有千百句話要講,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正在此時只聽紫萱在門外喚婉玉的名字,婉玉便又福了一福,轉身走了出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崔雪萍將臉上的傷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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