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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太的祭田好了。這樣,四季香火也可以請專人供
奉……”
“這既然是太夫人留下來的話。”管事家的冷冷地望著王承祖的生母,“也是太太的囑咐,我們這些做
下人的,不敢違背。”竟然沒有一絲懼意地頂了過去。
“你……”王承祖的生母額頭青筋直冒,睃著十一娘,強忍著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十一娘卻是暗暗吃驚。
十娘去逝後,這些僕婦以後會在王承祖手下討生活。王承祖的生母雖然言不正名不順,到底有血緣關係
,說話行事又打著王承祖的名義,這些管事、丫鬟不可能不給她幾份面子。可看管事家的這態度,為了十娘
的利益,完全和王承祖的生母撕破了臉似的。難道王承祖和十娘之間的關係非常緊張?所以從前事事遵從十
孃的管事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待不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思忖間,四娘來了。
“妹妹,你年紀輕輕的,想不到就這樣走了!”她進門就用帕子捂著臉哭了起來,“過年的時候你來送
年節禮的時候都好好的,沒想到我們姊妹就這樣天人永隔了……都怪我,當時沒有好好地問問你的病……”
十娘已經有八、九年沒和她們見過面了,不知情的人聽了四娘這口氣,還以為她們姊妹間多親熱呢!
十一娘汗顏。
王家的的女眷們卻都鬆了口氣。
四娘說的雖然都只是些場面上的話,但她的出現卻沖淡了屋子裡瀰漫的緊張。
她們七嘴八舌地上前勸著四娘。
外面傳來一陣聲響,披麻帶孝的銀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銀瓶姑娘!”管事家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她快步迎了上去,“兩位姨母都來了……”若有所指地道
。
銀瓶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給四娘和十一娘請了安。直身道:“太太的壽產賣了三千兩銀子。其中一千兩二
百兩置辦了副上好的紫檀木棺材,一千百兩‘請經’、三百兩‘講燒活’,一百兩‘講扛’,一百兩請了揚
紙錢的……”
四娘和十一娘很是驚訝。
她們兩個都是主持中饋的。請經,是指請和尚、道士來唸經 。八百兩請經,最少也可以請九九八十一
個和尚、道士念七七十四九天;燒活,是指到冥衣鋪子裡去訂製紙糊的冥器。三百兩……最少也能拉幾十馬
車回來……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王承祖的生母幾乎要閉過氣去。
當著四娘,她又不敢說什麼,牙齒咬得瞪吱直響,問銀瓶:“姑娘這樣的安排,可跟國公爺說了?”
“管事去稟的時候,兩位舅爺和永平侯爺都在場。”銀瓶盯著王承祖生母的眼睛,“國公爺也說好!
”
話說到了這裡,十一娘和四娘要是還不明白王承祖和銀瓶她們在爭什麼,那就是個棒槌了。
中午坐席的時候,四娘悄悄對十一娘道:“十妹這邊既然安排的井井有條的,我看,明天我就不過來
了。你姐夫要到工部任侍郎了,家裡還有一大堆事要做。等十妹出殯的時候,我再來燒柱香好了!”
這件事,徐令宜曾跟十一娘說過。說去年夏天,浙江一帶大澇,很多河堤被沖垮,良田被淹。皇上有
意讓餘怡清管河道上的事。這是個美差、肥差,也是容易出事的差事。
餘怡清頗有些猶豫。
“這樣說來,四姐夫已經決定去工部了?”
四娘點頭,喪氣道:“你四姐夫說,皇恩不可違。我只盼著他能平平安安地把這三年應付過去!”
兩人說著話,琥珀進來:“夫人,舅老爺找您!”
十一娘有些奇怪,朝著四娘點了點頭,跟著琥珀出了花廳。
他穿了件淡藍色的杭綢直掇,背手站在院子中央。
春日正午的陽光透過嫩綠色的葉子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澀晦不明。
“我等會就不留下來用晚膳了。”他目光有些悵然地望著十娘內室的方向,“二叔和三叔快要回燕京
述職了。你也知道,兩位叔叔在那位置上已經呆了八、九年了,都想換個地方。
特別是三叔。五弟和六弟一直在柳閣老家裡讀書,如今柳閣老年事巳高,三叔想把兩位弟弟都攏到一
起,也算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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