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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說來說去全是你這幾年
怎樣韜光養晦的事。圍地的事,燕京除了那幾家落魄戶,就你們家和威北侯那小子沒摻合進去了,讓我向你
多學學。別人我不管,我就看你的眼色行事了!”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徐令宜笑道,“你跟在我身邊晃悠不就行了!”
“我這不是擔心嗎?”周士錚嘟囔道,“別人不知道你們家的事,我還不知道你們家的事,你們家的祭田多
,再加上太夫人的壽田到時候也可以轉成祭田,皇上不管怎麼著,總不能把你們家的祭田也給收了吧?何況
你還有軍中的那份孝敬,一年十萬兩是有的吧?我何嘗不想給皇上臉上貼金,可我也要貼得起才行啊?不說
別的,到如今我曾祖父一輩的幾位老太太每年還得送三百兩銀子的榮養銀子,總不能到我手裡斷了吧?這個
名聲我可背不起。”說完,猶不解氣,叫了燈花,“給你們家廚房的說,我要留在這裡吃飯,先給我來個清
蒸鮑魚,再給我來個翠蓋魚翅、爆炒海參、烤乳豬、抓全羊……”
敢這樣躺在徐令宜慣用的醉翁椅上大喇喇地點這些菜,本身就說明了周士錚和徐令宜的交情。
燈花自然吭都不吭一聲,恭敬地應是,把周士錚點的菜重複了一遍,沒有了差錯,低眉順眼地退了下去。
徐令宜笑道:“我這裡還有上好的金華酒,要不要來幾壇?”
“當然要來幾壇!”周士錚毫不客氣地道,“不僅如此,把過年時皇上賞給太夫人的老君眉也偷點出來嚐嚐
!”他說著,摸了摸已經微凸的脖子,“吃這麼補的東西,龍井、武夷受不住啊。”徐令宜哈哈大笑:“你
以為還是小時候,‘偷點出來嚐嚐’。”說著,吩咐一旁的小廝,“去跟太夫人說一說,就說周家小三來了
,要偷她老人家的老君眉喝。”
不一會,小廝捧了半斤裝的白底青花瓷壇過來:“太夫人說,給周大人帶回去嚐嚐。”
周士錚笑眯眯地接了過去。
一頓飯吃到了月上梢前才告辭。
十一娘服侍徐令宜更衣:“侯爺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嗎?”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徐令宜喃喃地把這句話反覆唸了兩遍,笑道,“你這兩句話倒用得貼切。”然後
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換日常的道袍,穿了中衣就坐在了臨窗的大炕上,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嘆道:“收賜田
什麼的,都不過是個藉口罷了。誰不知道這件事茲事體大,一個不小心,把大周的公卿貴勳給全得罪了。陳
閣老不過是想借著這件事試試皇上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以後他行事,也知道底線在哪裡。要不怎麼會選
了過年的時節寫這份奏摺?如果皇上也想試試陳閣老的態度,那就肯定不會同意收賜田的事。這樣一來,朝
臣上書同意,內閣議論,沒有個一年兩年的肯定沒個定論,我們何必跳出來給皇上添亂?一個不小心,還會
被那些臣子捉到把柄當了槍使,讓皇上為難……”說到這裡,他語意微凝,“怕就怕皇上有心整治朝綱,準
了陳閣老的奏摺……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徐令宜是皇上的舅舅,到時候公卿之家全看他行事。他要是恭順地讓皇上把賜田收了回去,他以後就是公卿
之家的罪人,徐家說不定會被這個圈子排斥在外;如果他和皇上辯駁,皇上新君,正是立威的時候,說不定
正好拿了徐令宜殺雞給猴看。最好的辦法是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皇后娘娘的孃家,偏偏皇后娘娘的父親是
周士錚,他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皇上既然留中不發,肯定有他的想法。”十一娘拿了便鞋給他換,“正如侯爺對周大人所說,看看情況再
說好了。辦法總是比困難多!”
“辦法總是比困難多!”徐令宜聽了正色道,“我又得賢妻一句妙語。”
十一娘看他佯裝的樣子,撲哧一聲笑。
徐令宜趁機把她摟在了懷裡……想到這裡,她不由面色微燙,馬車也停了下來,跟車的婆子小心翼翼的聲音
隔著車簾傳了進來:“夫人,客棧到了!”十一娘忙斂了心緒,有些心虛地瞥了兩個兒媳婦一眼,姜氏神色
有些恍惚,英娘則滿臉期待的等著她的回答,神色都在正常的範圍內,她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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