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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家看她的目光到底有些不同
了。琥珀面子上不顯,心裡還是有些難為情的。聽徐嗣諄和徐嗣誡這麼一問,怕綠雲和幾個又說出什麼讓人
害臊的話來,忙拉了徐嗣諄和徐嗣誡去洗手:“……夫人吩咐廚房做了涼粉。”
兩個小傢伙歡歡喜喜地跟著琥珀走了。
身後傳來一陣竊竊的笑。
茶香、繡兒幾個怎樣敢麻煩琥珀,忙道:“姐姐有事先去忙吧!少爺這邊有我們呢!”
琥珀心虛,聽茶香、繡兒這麼一說,把徐嗣諄和徐嗣誡住她們一丟,說了句“你們服侍兩位少爺,我
去跟廚房說一聲”,匆匆轉身出了廳堂。
難得見到琥珀這副窘迫的樣子,茶香和繡兒面面相覷,打了水給徐嗣諄和徐嗣誡洗手。
徐嗣諄就問茶香:“琥珀姐姐這是怎麼了?她好像很羞的樣子!”抬瞼卻看見一個面生的丫鬟扒廳堂
的簾子朝裡張望。
這些日子府裡放了好幾個丫鬟出去,宋媽媽正在調教新丫鬟。
徐嗣諄沒有在意,洗了手,要去東次間。
卻見那丫鬟向著他抬手。
他微微一怔。
那丫鬟已朝著他使眼色,神色間頗為急切。
徐嗣諄心中一動,腳下一緩,落在了眾人的後面,笑道:“茶香,我要去淨房。”說著,也不管茶香
聽沒聽見,急急出了廳堂,朝徐嗣誡住的廂房去。
茶香幾個反應過來,已不見徐嗣諄的影兒。
一群人趕了出去,見個面生的小丫鬟服侍著徐嗣諄往徐嗣誡的廂房去,以為是新進的丫鬟,只是匆匆
跟了過去。那丫鬟就立在門口幫她們打了簾子,茶香腳步微頓,看那丫鬟一眼。那丫鬟忙堆了笑,和所有的
小丫鬟一樣,露出阿諛奉承的樣子。
茶香挺胸進了廂房。
徐嗣諄坐在馬桶上,想著那丫鬟的話。
“過幾天是故去四夫人的生辰,再過幾天又是世子爺的生辰。陶媽媽說,今年她不在府裡,不能親來
慶賀,請世子爺多多擔待。要是世子爺得閒,還請在故去四夫人的生辰之日到祠堂給故去的四夫人上柱香,
故去的四夫人在天之靈也好保佑世子爺平安清泰,不被小人所擾。”
久遠的記憶被翻了出來。
他一直記得,孃親的生辰是五月二十七日。每到這一天,陶媽媽一大早就會給他換上新衣裳,把他抱
到孃親的屋裡。走過屋簷時,立在屋簷下和院子裡的丫鬟、媳婦、婆子,包括管事的媽媽在內,都會低下頭
。
孃親那在會坐在內室臨窗的大炕上,炕桌上擺滿了各種吃食。
他一進去,孃親就會張開雙臂。
待陶媽媽把他放在孃親的懷裡,孃親就會緊緊地抱著他,他的鼻尖就會縈繞淡淡的藥香,讓他感覺安
定又寧靜。
孃親就會指了炕桌上的吃食問細聲細氣地問他:“你要吃什麼?”
陶媽媽就會嗔怪地走過來:“夫人,四少爺已經吃了半碗粥,再吃,要積食的。”
孃親也不生氣,只揚了臉笑。
這個時候,爹爹的禮物也到了。
常常是一張薄薄的紙。
孃親看也不看,就讓陶媽媽收起來。
然後溫柔地親他的面頰:“這些都攢起來,給我們諄哥兒。”
已經多久,他沒能再聞一聞孃親懷裡才有的那種充滿溫馨的淡淡的藥香……
他低下了頭,眼睛有些溼潤。
徐嗣諄從淨房裡出來,搓著澡豆問茶香:“你知道我孃親是什麼時候生辰嗎?”
茶香一愣。
元娘主持中饋的時候她才進府,剛被拔到太夫人的院子,元娘就去世了,哪裡記得這些。
“四少爺問這做什麼?”她笑道,“要不,我去問問杜媽媽?”
也就是說,不知道了!
徐嗣諄怏怏然:“算了,我只是隨口問一問。”
茶香鬆了口氣。
回了東廂房,涼粉已經端了上來。
雪白的涼粉,紅褐的湯計,讓人看了食指大動。
十一娘問徐嗣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徐嗣諄望著十一娘眸子裡流淌的關切,腦海裡的珍藏如海水般洶湧而至,掛在牆上的影像與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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