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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統和她一個平頭百姓沒有什麼關係。就算皇帝輪流做,也不可能明年到她家。
可是想到古時候的皇帝都喜歡征戰,再想起杜甫那幾首著名的“三吏”“三別”,這樣看起來,她的人生豈不是也很沒有保障?為什麼是架空?這就是架空得不好了,不知道未來歷史怎麼演變,沒有辦法提前做躲禍的準備。
艾芬想到後頭實在沒解,卻發現她竟然學起那杞國人杞人憂天起來!管他呢,就算是戰亂抓壯丁,因該也抓不到她一介女流頭上來。再說了,歷史都改道了,誰還知道下面將上演寫什麼……總之,她要做個平凡人過一輩子的平凡生活的願望因該不算難實現。
艾芬打定了主意平凡地過一生,卻發現要做個平常人也不容易。首先日常生活中就需要時時刻刻注意小心說話,謹慎做事,免得露餡兒。再其次還得要扮個小孩子,累得她經常有豁出去當一次妖怪的念頭。當然,最後還是怕死的恐懼戰勝了衝動的念頭,老實規矩地生活。
陳氏見艾定邦一有空便教女兒認字,教了不到一年,艾芬就能背好幾首唐詩。心裡多少生出些要和艾定邦互別苗頭的想法來。可是女兒這麼小如何教得針黹,廚藝,管家呢?
陳氏煞費苦心地想了很多天,決定還是拿出她的看家本領,教艾芬彈琴。可是就算學彈琴,艾芬還是太小--起碼手太小。不如每日得閒了先彈給艾芬聽。聽多了以後,一定會對琴產生興趣的,等艾芬產生興趣以後,再教就方便多了。
陳氏相通的那會兒,正好是月中旬的晚上,窗戶的天空上掛著一輪明月,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撒進屋子裡來,照著屋子裡的一切事物都恍惚起來--朦朧中不如白日那樣地真實了。月色瀰漫在空氣裡,微風更是帶來了黑夜香甜的氣息,那是院子裡的梨花開了。
頓時,流轉而又靈動地音律,隨著月光從陳氏手下猶如靈泉一般地流瀉出來。盈盈地充滿了整個房間,讓艾芬朦朧中猶如置身於大海邊,聽著潮水捲起浪花拍打著岩石,看著一倫明月從潮水的盡頭徐徐湧起,照耀著藍澄澄的海面折射出一片銀色的光芒,如夢如幻……
很久很久後,艾芬才回過味來,這是《春江花月夜》!古人所說的“繞樑三日”大概也就這境界了吧?
前世艾芬和大多數八十年代後出生的孩子一樣,被父母送到少年宮學習某樣技能,而艾芬學的是電子琴。艾芬不記得是在考七級還是幾級的時候,彈的就是這首《春江花月夜》。可是一樣的旋律在古箏下居然擁有和鋼琴不一樣的抑揚頓挫,柔光似水--猶如一幅動人的長卷寫意山水畫,完全地演繹出了“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詩情畫意。
艾芬在佩服陳氏的同時也一下子喜歡上了古箏。
陳氏心裡也很激動,從艾芬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來看,顯然是聽懂了她彈琴的!她嫁給艾定邦後,雖然也經常彈琴給艾定邦聽,可是再好的曲子到了艾定邦那裡也不過是牛嚼牡丹,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陳氏在眾人看來,一直是溫和而沒有侵略性的,卻獨對艾芬要求嚴格。艾芬小小年紀,吃飯不能發出聲響;坐凳子不能劈腿,更不能翹二郎腿;走路不能蹦蹦跳跳;要是東西掉在了地上,必須要蹲下身子去撿,等等等等……
陳氏不知道艾芬前世學彈電子琴學了有七八年之久,只當是艾芬在彈琴方面有過人的才情。
既然艾芬有如此好的天賦,陳氏當然不願意放過,所以艾府經常發生艾定邦和陳氏爭搶艾芬的事件。
艾芬的辛苦日子來了:又要學認字,又要學彈琴,還要學規矩。居然和前世上學的感覺差不多了。
不過艾芬雖然抱怨,卻也因為她又想學認字看書,又想學彈古箏,最後也只好自嘲技多不壓身嘛。萬一以後沒飯吃了,除了替人寫寫家書,還可以賣個藝,唱個曲兒什麼的。
正文 第十八章 做人還是低調好
“他真的走了嗎?”
“真的走了。。”
“他是怎麼走的?”
“園子以西,不足半里,有一扇薔薇纏繞著的小門。陽春三月,小門上開滿著粉紅色的薔薇花,四周翩然飛舞著無數的彩蝶。但是他沒有留意任何一朵花,任何一隻彩蝶,毫不猶豫,毫不留戀,一絲也不願回頭地像一陣飆風似的走出了那扇開滿薔薇花的小門。”
“他出了小門以後呢?”
“他出了小門以後,他的兩個手下也都急匆匆地跟著一起出了小門。”
“你說,他就這樣走了嗎?和以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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