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親,你看上很累的樣子。芬兒就先下去,不打擾爹親休息了。”就算睡不著,閉著眼睛養養神也好。
艾定邦點了點頭,他在陳氏逝世時當天,一連吐了好幾口血,之後又強行拖病主持陳氏的葬禮,這麼多天勞累下來,早已是強弩之末。
見艾定邦輕點頭,艾芬留了兩個還沒束冠的童子照顧艾定邦。退出了房門時艾芬還體貼地順手將房門掩上了。
到了晚飯時分,艾芬想起艾定邦在這短短几天內,老了不止十歲的樣子,便強打精神,親自做了一桌子精美的素菜,想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
飯菜都端上桌以後,打發去去艾定邦來花廳吃飯的丫頭來回話說,就在艾芬走了不多久,艾定邦就說上房太空,要出去走走。
艾芬心裡頓時滋生出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忙從凳子上起身,打算親自去書房叫找找看。
艾芬和夢圓兩人一路上都提著心,還沒接近書房門口,就聞見空氣裡漂浮著一股子強烈的酒精味兒。兩人心裡都暗自鬆了口氣,幸好,幸好是跑到書房喝悶酒來了。
夢圓推開房門,酒味夾雜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掩面撲鼻而來。地上更是狼藉一片:滿地被揉成團的廢紙,橫七豎八的空酒罈子,還有破碎了的酒罈子陶片。
艾定邦就在這一片雜亂之中和衣醉倒在了西窗下的軟塌上,連小毯子也沒搭一條。手上還抓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夢圓忙將大門敞開,再將兩邊的窗戶開啟,彎腰開始收拾起地面來,實在是太亂了。流通的空氣頓時讓屋子裡的酒味散了不少。
艾芬惦著腳尖輕輕朝艾定邦走過去,近了才發現艾定邦喝醉了,吐得連肩膀上都是汙穢之物。
艾芬抽出艾定邦手上的紙,來不及匆匆掃一眼,只覺得指尖接觸到的面板冰涼,心下有點埋怨艾定邦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爹親,醒醒。醒醒,爹親。”推了幾下推不醒,艾芬覺得奇怪:“怎麼喝的這麼醉?”艾定邦並不嗜酒,平時就算是有應酬,也都點到即止,這次怎麼醉的這麼厲害,推也推不醒。
艾芬猛地縮回來雙手,她被自己心裡突然湧上來的念頭嚇壞了,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手上卻不敢再有半分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哐啷,一個空酒罐骨碌碌滾到艾芬腳邊,將她驚醒。
艾芬狠狠拍了腦門一記,伸頭也是刀,縮頭也是刀!顫顫巍巍伸出兩根指頭,探向艾定邦的鼻息。
噗通一聲,正收拾屋子的夢圓只覺得一陣風襲來,抬頭一看,艾芬連尖叫都沒有,直直倒像滿是陶瓷碎片的地面。
一張紙條飄起又落下,卻是蓋在了艾定邦的心口,幾行大字赫然在目:
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渺。是夢早亦醒矣!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打雪仗也出事
艾芬眨了眨眼,坐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覺得空氣真涼。。再看窗戶外泛著白濛濛的光,心裡略一停頓,便知道下雪了。
她隨手拿過衣服,打算起床。沒有什麼娛樂生活的古代,讓她的生活無比規律,每天早上準點就醒。
“吱呀”一聲,門開了。寒風夾雜著幾片雪花順著厚重的棉門簾吹進屋子裡,原來是周嫂子端了個火盆進來。
“阿……阿……嚏!”夢圓也正起身穿衣,被這寒風一吹,一哆嗦,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忙將衣服穿好。
周嫂子見了艾芬和夢圓兩人起身,將火盆放下,高興地笑道:“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呢,足有半尺來厚,還沒有要停的意思。這麼大的雪,也就你們出生的那一年才有的比……”
夢圓很不以為然地打斷周嫂子的話:“不就是下個雪嘛!不過話說還頭,冬天也就下個雪有個看頭,不然到處光禿禿地,一片蕭殺頹廢,也沒個意思。還冷。”再說大冬天的,就算賞雪,也沒道理賞一個冬天。
艾芬卻很稀罕,她前世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也就遇見了兩場大一點的雪,還因為地表溫度過高,沒兩三天就化了個精光。
轉眼就看見周嫂子要將凍得通紅的雙手往背後藏,艾芬有點心疼,嗔道:“媽媽,你歇歇吧,這些活兒讓小丫頭們做就是了。你看你這手,小心回頭又凍裂了。”趕緊穿完了衣服,上去將周嫂子的雙手捂在自己的手裡。
周嫂子起初還要抽出自己的手,不想反被艾芬握得更緊。
連夢圓都說:“娘,你就別想掙扎。芬兒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你們先待著,我去打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