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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艾芬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倚著叔叔嬸子過活的小孤女。深宅大院裡住著,那裡來的銀子?就算有,也不過是月例銀子。這幾年所有的月例銀子都加起來,除去買個什麼針頭線腦,再買個什麼珠子花樣,剩下的銀子能超過三十兩去就頂天了。在這種情況下,艾芬要是不知道藏著掖著,反而大把大把地花銀子,那艾芬簡直就是缺心眼了。
其次,艾芬要出嫁,按照這個世界的風俗,嫁妝雖然是新嫁娘的私有財產,但是嫁妝裡有些什麼,都列在了一張大紅燙金的單子裡。據說是為了讓夫家的親戚朋友們觀瞻,為夫家長臉用的。
不過艾芬私底下和夢圓聊過這個話題,認為嫁妝要列清單,主要還是新娘子家想要炫耀自家的財力雄厚。大家都知道,中國人向來就有個就好攀比的劣根性,於是大家炫耀來炫耀去,就成了風俗了。
這個該死的風俗被艾芬詛咒了個半死。依照這個風俗,艾芬在嫁人以後,手上的銀子依然沒有辦法浮出水面。守著一堆銀子卻不能動用分毫,那和沒有銀子又有什麼區別?
要是艾芬嫁到陽家之後,陽家的銀子確實是多得能砸死人,讓這筆銀子永遠也沒有用武之地也行。艾芬不用它,還可以將它通通當作嫁妝給夢圓。可是萬一艾芬在陽家出個什麼問題,比如被丈夫扔到偏遠的小院自生自滅之類,又要怎麼樣才能讓這筆銀子不被人起疑地憑空出現呢?
對於如何解決這個問題,艾芬、周嫂子、夢圓三人在臨睡前召開過無數次會議,都沒有得出什適合的結論。而今天這個問題終於解決了!
這還真得多謝李氏。李氏在艾芬答應嫁到陽家去之後,也不知道是基於什麼心理,巴巴地告訴艾芬,她可以出五百兩銀子為艾芬添妝。
有了這五百兩銀子,艾芬便可以名正言順地開間雜貨鋪子,賣這些新奇的小玩意兒。這樣,這筆銀子就可以在被需要的時候,慢慢浮出水面。何況拖鞋、襪子之類都是家常用品,技術含量也不高,也不怕什麼王爺、侯爺之類的看上眼,想要搶了去。
想完之後,艾芬忍不住心花怒放就要討論事情的可行性來:“媽媽的意思可是……”剛說了個開頭,卻被周嫂子踢了下腳。抬頭見周嫂子朝窗外眨了下眼睛。
艾芬這才聽見院子的抄手遊廊裡響起一陣腳步聲和說笑聲。艾芬忙住了聲兒,朝周嫂子笑了笑,拿起手上的鞋墊,繼續納了起來。
很快,就有一隻雪白的小手從屋外將簾子撩起。艾芳就在撩起的門簾下,穿著明豔的衣服,挽著髮髻,插著一頭金晃晃的髮飾,踩著小碎步,昂首挺胸,說笑間由著一大群丫鬟婆子簇擁著,蹬蹬蹬地走進了屋子。
艾芬三人忙抬手望去,因為坐著,這樣迎面看上去,只看得見艾芳的兩個鼻孔。
“哈哈,我就知道,我要是找你,整個院子裡別的屋子都不用去。直接來這裡找你,一找一個準。”艾芳將斗篷脫下來,露出桃紅色比甲,大紅色棉襖。
見來人是艾芳,艾芬除了覺得有點艾芳那滿頭的金飾晃眼外,也有點奇怪。艾芳回門這段時間裡,和郝世偉如膠似漆,難捨難分,恨不得變成連體嬰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才好——今天怎麼捨得獨自冒雪來看她?
艾芬忍住心中的疑惑,上前拉著艾芳的手,讓在上位坐了。
夢圓也很快就將茶端了上來,不過艾芳擺手沒接。對著艾芬笑:“我特意從我相公家拿了兩包好茶回來,心裡惦念這妹妹,便拿來讓妹妹也嚐嚐。”用眼神示意丫鬟將手上的紙包拿出來,指著夢圓,想也不想就吩咐道:“將這裡的茶水都倒了去,用我拿來的茶葉重新泡了,端上來給我們喝。”
艾芬見夢圓遲疑,便知道夢圓見艾芳這樣喧賓奪主有點生氣了。忙用眼神示意夢圓少安毋躁。夢圓得了暗示,忍下怒火,將茶葉包拿了下去。忍不住再次猜想艾芳的來意。
趁夢圓泡茶的功夫,艾芳將屋子上下打量了一個邊,最後指著炕上一堆東西,隨口問道:“這是什麼?是鞋子?怎麼這麼奇怪?”
艾芬停下手上的活,看著那雙拖鞋,點了點頭,心裡其實很滿意地:鞋面可是用本色粗布夾了厚厚一層棉花。光是想,就知道穿著一定很暖和。
艾芳想起自己的繡花鞋,有點不齒眼前這雙灰僕僕的拖鞋:“你們就穿這個?這樣的鞋子怎麼能穿!”頓了頓,抬起腳,將自己的鞋暴露出來,炫耀道:“你看我這鞋,可都是用綢緞做的。從鞋頭到鞋跟全是用彩色絲線繡的十樣錦的花,連鞋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