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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能把自己吊死的人;北堂墨和如沐消失了一天一夜該不是去殺人了吧?!
突然死了個皇子宮裡肯定消停不了,那南宮信呢?
她確實覺得南宮儀死了比活著合適,但跟那三個夜不歸宿的人聯想起來就沒法往好處想。
到底,還是北堂墨和如沐先回來的。
北堂墨冷峻的臉色和如沐臉上隱隱的憂色表示這倆人明顯不是逛街看男人去了。
得知這倆人回來了,彥卿衝到碧水閣揪著北堂墨就問,“你去幹什麼了!”
看著這發瘋似的女人,北堂墨也沒有多麼意外,臉色緩和一下,撥開彥卿揪在他衣襟上的手,“你放心,我要是想讓那個人死絕對不會讓他死這麼痛快。我要的病案拿來了嗎?”
彥卿向北堂墨身後的如沐投去求證的目光,如沐在他身後輕輕點了下頭。
她心亂得一塌糊塗,看北堂墨不像是沒出事但也不像是出了天大的事兒的模樣,也就把所有的擔心都移到了那一個人身上,漫不經心地掏出一把鑰匙給他,“在二樓暖閣裡,滿滿一屋子都是……他還沒回來。”
她也不知道幹嘛要添這麼一句。
“他進宮了?”
彥卿點頭,“一天一夜了。”
北堂墨輕輕皺起眉,皺得很輕,輕得好像只是聽說南宮信出門被門檻絆了一下的,抬手在這魂不守舍的女人肩上輕拍了拍,“別急,他應該只是有點兒忙。”
這話根本沒擠進彥卿的腦子裡,現在她腦子裡就只有一件事,“不管他怎麼樣,你都能治好他吧?”
北堂墨毫不遲疑地點頭,靜定得像所有見慣生死的大夫一樣道,“我還得出去一趟,他要是回來了別聽他廢話,無論如何一定先讓他用熱水浸浴一個時辰,有事兒急著找我就告訴如沐,我會盡快回來。”
北堂墨說完就叫了趙權,低語了幾句,聽趙權連說了幾個“是”,兩個人就匆匆出門了。
回到靜安殿一直熬到日頭偏西,那人終於回來了。
馬車一直停到了靜安殿門口,他是被跟他一起出門的侍衛抱進來的,青藍色的官服透溼成了青黑色,連他的頭髮都是溼的,唇色發青,不知是冷是疼,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好在,他還醒著。
“怎麼回事?”
侍衛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低聲對彥卿道,“殿下淋了雨,快服侍更衣吧。”
彥卿心裡一沉,雨上午就停了,他到現在還全身透溼,那得是在雨裡淋了多長時間啊!
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果然是滾燙的。
提心吊膽了一天一夜,現在這個人虛弱不堪地躺在她面前,她居然一點兒焦急的感覺都沒有了,聲音靜定得就像是那些跟他毫不相干的丫鬟一樣,“麻煩你把他抱到浴池更衣間,大夫叮囑讓他一回來就要熱水浸浴。”
他還醒著,沒發出一點兒動靜。
這話很像是大夫叮囑的話,侍衛就又把他抱了起來,侍衛抱他抱得很輕鬆,好像只是抱著床輕薄的被子。
侍衛把他放到更衣間竹榻上的時候她很淡定地跟侍衛說了聲“謝謝”,還不忘讓侍衛幫忙轉告綺兒準備碗熱薑湯。
別的都是浮雲,她現在的追求就只是他還活著了。
侍衛退出去,她開始幫他脫溼透的衣服,剛碰到腰帶扣就被他輕輕按住了手,很輕,但應該是這時候他能使出的全部力氣了。
“對不起,沒來得及找人知會你……”
彥卿毫無溫柔可言地掙開他的手,“閉嘴,北堂墨不讓我聽你廢話。”
不知道是“閉嘴”起了作用還是“北堂墨”起了作用,他還真就不出聲了。
彥卿儘可能快地把他溼冷的衣服脫下來,脫掉他最貼身的褲子時著實嚇了一跳。他整個身子蒼白如雪,膝蓋和小腿上側卻有大片觸目驚心的紅腫青紫。
“你腿上是怎麼回事?”
那人不出動靜。
“說話!”
“北堂墨不讓你聽我廢話……”
這人居然還有閒心跟她貧嘴!
彥卿扯過一塊足夠大的白浴巾把他從頭蓋到腳,一邊脫自己的衣服一邊對那被蓋得發悶想要撥開浴巾的人發出嚴厲警告,“不許動。”
那人真就不動了,“你要幹什麼……”
“鍛鍊心理素質。”
“什麼意思……”
彥卿解肚兜之餘瞥了眼他這標準太平間無名屍體的造型,“下回你要是這樣被人送回來,我得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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