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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情就不怎麼正,彷彿時刻在算計著什麼一樣。看一眼這個一向不討自己喜歡的女兒,他冷漠地點了點頭,“坐下吧。”
“謝父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南雪鈺暗中冷笑,知道自己不受他待見,也不會曲意討好。自從孃親以莫須有的罪名而被逼含冤自縊身亡,她跟這個冷血、自私的父親之間也沒了什麼情意,在丞相府,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眾位夫人還當她是從前那般懦弱痴傻,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裡,看她進來,個個連眼皮都不翻,各自坐著。
“人都到齊了,我有話要說,”南正衍掃一眼眾人,一本正經地開口,“雪晴原本被指為德妃,是丞相府的榮耀,本來是件好事,可她死的不是時候——”
這話一入耳,南雪鈺頓時氣滿胸膛,忽地一下站起來,慘白著臉道,“父親,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好個丞相大人,好個父親啊,真是夠無情、夠冷血!原本她也知道,父親最熱衷的是權勢,一心只想著如何在保住自己地位的同時向上爬,其他的都漠不關心,誰能為他帶來利益,他就利用誰,妻子兒女,都可以做他平步青雲的棋子,上一世的她雖然懦弱,卻也知道父親的脾性。
可是如今,大姐已經死了,怎麼說也是死者為大,失去一個親生女兒,父親不難過、不悲傷也就罷了,居然還能說出這種沒有人性的話來,還是人嗎?什麼叫“死的不是時候”,難道就因為大姐還沒有入宮為妃,不曾為他帶來利益,那大姐的死不但不值得同情,反而因為壞了父親的大事,父親就要遷怒於一個已死的人嗎!
南正衍一向自恃家教極嚴,大概沒想到會突然被頂撞,愣了愣,“什麼話?”相比於南雪鈺的話,他更吃驚而意外的是她的態度:這個女兒一向怕自己,在自己面前前,從來連正眼都不敢看他,什麼時候變這麼大膽,不但瞪著他,甚至還質問他,腦子糊塗了嗎!
“大姐死的那麼慘,父親就一點不難過嗎!”南雪鈺悲憤至極地冷笑,對這個冷血無情的父親簡直失望到了極點,“現在大姐還睡在那口薄木棺材裡,屍骨未寒啊,你怎說的出這種沒有人性的話來!”
“混帳!”南正衍大怒,猛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吼,“誰給你的權利,讓你來指責你的父親!南雪鈺,你是忘了我丞相府家法森嚴嗎?!”好啊,連這個一向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的女兒都敢頂撞他,反了天了!
二夫人謝以蓮在旁暗暗得意,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雪鈺,我們都知道你因為雪晴的死而難過,我們也難過,不過你這樣頂撞老爺,於禮不合吧?”她倒是沒往別處想,就是巴不得南雪鈺不受老爺待見,她和女兒才能得到越多的好處麼。
她是幾位夫人當中最年長的,已年近不惑,原本就生的相貌平平,再加上心性狠毒,這面相怎麼看怎麼讓人心裡硌硬。她也知道自己比不得另外幾位夫人的花容月貌,所以才越發用銳利的手段打壓其他幾位夫人,唯恐她們利用自己的美貌,把老爺的心給勾了去,她就得不到好了。所以這些年來,幾位夫人誰沒在她手上吃過虧,雖然表面沒跟她撕破臉,暗地裡可都不盼著她好。
南雪鈺冷冷看了她一眼,無聲冷笑:你自然是巴不得落井下石,我還要找你算賬呢!如果大姐的死真是你們母女一手安排,我要你和南雪蓉,死的比大姐還要慘十倍!這麼多年了,南雪鈺怎會不知她一直恨自己和姐姐,她眼裡只有自己的女兒南雪蓉,所以恨自己和姐姐擋了她女兒的富貴路,如今姐姐慘死,豈不正如了她的願!
“可不就是說?”三夫人章平卉一邊安撫著兒子南旭,一邊不輕不重地道,“雪鈺啊,這長幼有序,尊卑有別,不管什麼時候,家規不能忘,你這是傷心過度,糊塗了吧?”
生了兒子之後,二十幾歲的她身材也依舊玲瓏有致,比起未生育之時,更添了幾許成熟女人的風韻,加上她很會討巧,長的也是清秀可喜,有兒子給她撐腰,她在丞相府可謂是一派春風得意,也是唯一一個不將謝以蓮看在眼裡的夫人。不過,所謂“樂極生悲”,她這般囂張,吃苦頭還不是早晚的事。
南雪鈺回眸,看著南旭飛揚跋扈的臉,眼神嘲諷。章平卉仗著這個兒子得寵,平素裡尾巴也翹上了天,南旭雖然才十二歲,卻早已養成目空一切、想怎樣就怎樣的性子,結果後來,到底還是得罪了謝以蓮,這二夫人豈是省油的燈,一番算計下來,不但讓南旭死於非命,更逼得章平卉成了瘋子,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現在倒來幫腔了?
“坐下!”南正衍怒哼一聲,“雪鈺,你要再如此目無尊長,就別怪家法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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