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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認為他才應該是淺倉悠羽的外祖父。
點點頭後停止了與他的交談,真重澤武是淺倉烈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也是淺倉烈最信任的人。身為一個合格的管家,他的口風自然是極嚴,既然對方刻意隱瞞,繼續追問也是徒然……
再次見到了淺倉本家厚重的主門,卻只留下嚴重的陌生感,古樸外表帶來的不是敬畏,而是望族特有的冰冷與殘忍,可以的話,還真是不想再看見它。
“小姐,老爺在書房等著,請跟我來。”推開大門,澤武管家陪著我一起往位於三樓的書房移動。
留下與澤武管家一個身位的距離,在後面慢慢跟著,寬敞的走廊上少有人影的出現,伴隨自己的始終是鞋跟與地板碰撞的噔噔聲。類似歐式城堡的格調,名畫、盔甲、各種西式元素都在這裡得以體現,透過鏤空雕紋窗飾的陽光也為這些擺設鍍上一層凝重,正如淺倉烈的性格那般,威嚴不帶感情。透過盤旋而上的樓梯,在轉角處出現了一襲不協調的濃妝豔抹。
“哎呦,秋月生的倒黴孩子,又舔著臉回來了。”惡毒語言昭示著她自以為是的嘴臉,尖銳刺耳的聲音卻讓我連理會的心情也沒有,直接穿過了她,懶得汙染自己的目光。
但這樣反倒刺激了對方,紅影一閃便擋在了我面前,“沒禮貌的傢伙,在學校都跟什麼下三濫的人鬼混,不懂得對長輩表示尊重麼。”
嘴角勾勒出詭異的弧度,低垂的眼眸中卻泛出寒光。你不知道吧,沒有人可以輕動我的朋友,侮辱也要付出代價,我洛悠然這輩子,護短!
眯眼看著那張與照片中淺倉秋月頗有幾分神似的面孔,淡笑著表示了自己的尊重,“好久不見,淺倉家的綾華二小姐。”
毫不掩飾的嘲諷讓對面的人氣歪了鼻子,伸手指著我厲聲道,“你,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
啊,淺倉綾華是秋月同父異母的妹妹,是淺倉烈婚外情的意外結果。在其十歲後才被帶回本家,也許是環境由貧到富的劇烈轉變刺激了她,使其和一些自視甚高的貴族子弟一樣,傲慢無禮又缺乏自身修養。淺倉綾華一直覬覦著淺倉家的繼承權,但淺倉家恪守著家財只傳嫡子的規矩,使得庶出的她始終被壓在淺倉秋月之下。直到秋月離家出走,她本以為自己最終會得償所願,但淺倉悠羽的到來打破了她的幻想,故而淺倉綾對此華一直有深深的怨恨之情。
“綾華二小姐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傷風雅麼,還是說淺倉家的教導有誤。”對於自己所厭惡的人,我向來沒什麼耐心,也不想和她多做糾纏,點到她這個死穴,就夠其憤恨半天了。
“還請綾華二小姐見諒,我還要去見家主,沒工夫陪你悠閒了。”淺倉烈從來就是淺倉綾華揮之不去的陰影,再加上我剛才提到了由淺倉烈所定下的家規,使她明顯畏縮了起來。
然而彷彿是又想到什麼,她那蒼白的臉龐泛起一絲病態的紅暈,“別以為這就算完,告訴你,我才是最終的贏家。”在得意的大笑聲中淺倉綾華帶著下人離去,但她的話很值得玩味。
“小姐,我們走吧。”一旁的澤武管家這時才開了口,平靜無波的態度似乎完全沒將剛才的事看在眼裡。他的這種態度讓我比較讚賞,不偏不倚,尺度剛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淺倉烈會容忍淺倉綾華的囂張,但她的性格卻已決定了她的命運,只是個悲哀的人罷了。
…………
叩叩,真重澤武輕輕的在檀木門上敲了兩下,隨即淺倉烈那嚴肅的聲音從中傳來,“進來吧。”推開房門,入眼的是屋內較有暖意的裝飾,淡色的基調使得這裡與本家隨處可見的生冷形成對比。端坐在桌後的淺倉烈還在寫著什麼,直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他才抬起了頭。
“你來了,”由於歲月的流逝,他的臉上已經有了深深的皺紋,但依稀間還可以找到年輕時的俊朗,平淡的口吻與往常無異,正如我對他的態度一般,兩者皆為路人罷了。
“外祖父,”略微點頭行禮,不管對他是什麼看法,始終他還算淺倉悠羽的親人。
“叫你回來是因為已經給你頂下了婚事,兩天後將舉辦與西園家嫡子的訂婚儀式。”淺倉烈也沒寒暄什麼,直截了當的將事情和盤托出。
“訂婚麼,西園家的什麼人。”皺眉,但自己還是保持著冷靜想問清這件事。
“西園弦間寺,其他的你沒必要知道,下去好好準備兩天後的儀式就可以了。”對方果斷的結束了話題,隨後吩咐澤武管家送我回房。
知道沒有必要和他爭論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