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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暗底裡卻小招術眾多。聽完一曲,沒等阿蘿開口便道:“聽說你大姐以一曲《秋水》得太子歡心,李家世代書香,能否也撫琴一曲呢?臨河望月,就《秋月》吧!”
阿蘿想起替青蕾撫琴一事便道:“我不會撫琴,李家三女每人各學一樣技藝,我只會吹笛。”
她越是不會,劉珏越是想為難她,眼珠一轉為難地說:“小王就只想聽琴,本來心情已經大好,只等你撫完一曲以後就前賬了清,再不找你麻煩,你卻說不會,這怎生是好?”
隨便他怎麼說,阿蘿牢記要會彈琴以後必會埋下禍端,只搖頭。劉珏見說不動她,對外間侍女道:“取琴來!”
劉珏坐在矮几旁,雙手一伸,一縷琴音飛洩而出,彈的正是《佩蘭》。阿蘿見他也是常撫琴之人,琴曲嫻熟,想起這是顧相千金於桃花宴上所彈的曲子。看劉珏彈得甚是專注,心想,原來他惱四皇子是心上人被賜了婚。忍不住開口道:“這是皇帝賜婚,說不定子離很早就看上了顧家小姐,誰叫你下手晚了!”
劉珏把手往琴絃上一放,“蹭寧”一聲,琴聲嘎然而止:“劉緋與顧家小姐倒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相配得很呢。”
阿蘿想了想笑道:“是啊,我也覺得他們很配呢,一個撫琴一個吹簫,夫唱婦隨,好過某些人獨自嘆息的強。”
劉珏卻也不惱:“劉緋怕是連顧家小姐的琴都沒聽過吧,桃花宴他沒去,錯過了。”
阿蘿端起一杯茶,慢慢品味:“現在沒聽過不要緊,以後聽到了會更驚喜!他二人郎才女貌,如你所說,當真般配!”
劉珏奇道:“以後劉緋有了顧天琳,還有心思放你心身上?想再讓他成日陪著你出府吃飯怕是難了。”
阿蘿一怔,又釋然,子離娶顧天琳要等到太子大婚之後,那是明年春天的事了。在這半年時間銀子賺夠就行。
劉珏以為說中阿蘿心事,看她如此在意劉緋,冷冷道:“你學會這曲《佩蘭》,我便不再為難於你。”
阿蘿眨眨眼睛:“其實你若想聽有人彈這首曲子,相信這花舫上也是有會的,何苦非要我彈給你聽?再說我又不會彈琴,這曲子太難,學不會。”
劉珏道:“不會就學著彈會,你今日不會,我明日還來府中接你出來,你那日會了便罷。”
阿蘿瞪他:“你怎麼這麼不講理?人家不會豈能強著要學?學著了你心上人彈曲,就能似她彈給你聽一般?”
劉珏道:“顧家小姐彈給我聽,我當洗耳恭聽,她不彈我聽過一曲已如天簌,再聽不聽已無關要緊,你要我不找你的茬就彈了我聽便罷。”
阿蘿突然想到,好歹自已還是個相府千金,也不是平常人家女子,劉珏真的敢這麼放肆?她笑咪咪地喝了口茶,評道:“這茶味清香,回味悠長,看湯色黃亮澄明,好茶!”絕口不提彈琴之事。一皺眉似想起了什麼道:“看月影上移,時辰已經不早,若是有人認出,這李相府的三小姐深夜流連在外,你說,我爹會不會氣的吐血,找皇上理論要治你之罪呢?”
劉珏見她左思右想竟想出了這麼一招,低低輕笑起來:“是啊,你爹官居右丞相要是聽到坊間傳聞家中幼女與一男人花舫相處到月至中天,他會不會氣的吐血呢?世代書香啊,一世英名啊,就這樣由你敗壞了門風?嘖嘖,他怎麼辦呢?當然要去找皇上了。”
劉珏露出壞壞一笑,走到阿蘿身後,伸著脖子在她耳邊輕笑著:“找皇上,趕緊賜婚吧!早點把這個不肖女嫁了,當然,小王是極負責任之人,與三小姐孤男寡女深夜相處,怎容無知小兒敗壞三小姐名聲呢?三小姐還沒及芨呢,這般誤人終身之事,小王可是做不出來的。”
阿蘿聽到脖子上雞皮小粒子顆顆爆開的聲音。她強壓著心裡的恐懼,對劉珏說:“彈就彈,可是,我那有這麼快就學會了,總得給我時間吧。”
劉珏見她妥協,心情大好,呵呵直笑:“沒問題,小王有的時間,出府之時令尊還殷殷道,一定要盡興而歸。看現在離月到中天至少還有兩個時辰,以三小姐的悟性,不說學得有模有樣,成曲應該沒有大礙!”
阿蘿一嘟嘴:“我不識琴,連音在那兒都不知道。你送我回去,改日我學好了再彈給你聽就是。”
劉珏看她小嘴一翹,心裡樂翻了天,走到琴旁:“來,小王親自授琴於你。”
阿蘿很認真的撐著下巴看他,一會兒問這個音,一會問那個調,見他極是耐心,就越發問得勤快。轉瞬一個時辰就過了。阿蘿問得累了,劉珏教得累了。劉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