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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走也不現實,這是寧國,是古代,世俗也不會容許七夫人長年離開相府。阿蘿柔腸百結:“娘,你是為了我是麼?你不想回相府。可是如果我嫁給劉珏,你就得回去?”
七夫人溫柔地看著她:“三兒,你真聰明,我是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可是,娘想禮佛也是真的。經過這麼多年,我只想長伴青燈,超度為我枉死的那個人。他在娘心裡,一直在。有他陪著娘,那會孤單?再說,你還可以常來看我!”
七夫人對阿蘿調皮一笑:“我就住在張媽後院裡禮佛!”
阿蘿偎進七夫人懷裡:“讓我再想想吧。現在我拿不定主意。”
一個烏衣騎進來施了一禮道:“三小姐,主上請你過去。”
阿蘿這才想起只顧和七夫人聊天,那個病貓不耐煩了。站起身對七夫人輕笑道:“娘,我去看看他。”
劉珏又睡了一覺,喝了藥,躺了會兒,吃了豬肝系列菜,問明是阿蘿吩咐的。吃得倒還香。吃完了卻睡不著了,左等右等都不見阿蘿來,冷著臉吩咐去找她過來。心裡不覺煩躁,忍不住披了衣服起來。
阿蘿走進來,看到劉珏居然起了床,靠在榻上看書:“怎麼起床了?給我躺下去!”
“還沒過門,就管起相公來了?”劉珏動也不動揚揚眉慢吞吞地說道。
“那不管你了。我走好了,又不是我受傷,我著什麼急。瞧你樣子好得很嘛!”阿蘿怔了怔,沒好氣地回道。轉身做離開狀。
劉珏急得跳起來拉住她,胸口一疼,卻不管不顧的扯住阿蘿一起倒在榻上。阿蘿一撞,痛得他齜牙咧嘴:“從現在起,你就呆我這兒,一步都不許出去!”
阿蘿一動,劉珏吸著氣道:“再用力我的傷口就要裂了。”
阿蘿沒敢再動,偎依在劉珏懷裡,他的懷抱如此溫曖,和小時候媽媽和七夫人的一樣。她貪戀著這樣的溫曖,捨不得。可是,要回去麼?實在又不情願。她閉上眼感覺他的氣息。不再說話,就這樣呆會吧。
她安靜地待著,劉珏心裡一寬,想起這幾年為了她不知道傷過多少次心,痛過多少回。終於能摟她入懷。一時之間,又是感慨又是傷懷。手上又用了點力,抱緊了她,生怕手一鬆,她就不見了。他對胸口的傷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對那人的一劍只有感激,後悔沒有早捱上一劍,不然,阿蘿那會乖乖地躺他懷裡。目光凝視在掛在窗邊的冰佩,低聲笑道:“你送我的冰佩很漂亮呢,怎麼想到以冰凝城這個法子來?”
阿蘿不承認:“不過是瞧在你大冬天捂開海棠花,送你個小禮物扯平了唄。”
劉珏苦笑,她終是不肯承認心意。心裡突然一慌,情不自禁冷了聲音:“你別想著又跑,以前你跑掉是因為鑽了相府的空子。現在你最好不要再打這個主意。想都不要想。”嘆了口氣,放柔了聲音:“抬起眼看著我,阿蘿。”
阿蘿抬起頭,定定地望向他。眼中又現淚光。在這個異世界,她實在沒有力量。這一刻,她想到了來襲的黑衣人,她只覺得無助和軟弱。劉珏輕輕拭去阿蘿眼角的淚水:“除非我死了,相信我,阿蘿!我定會護你一生一世。”
阿蘿一閉眼,眼淚止不住往外淌:“我不知道,不要問我。現在,不要問。”
劉珏胸口傳來陣陣疼痛,低頭看了看她,閉上眼心意已決,不能再由著她了。
第43章
雪後初霽,臨南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商船往來,戰爭過了也就過了。痛失親人的兵士家屬在慢慢舔傷,城頭未衝涮乾淨的血汙開始模糊。
劉珏傷口恢復得很快,呆在府中養傷寸步不離地陪著青蘿。他絕口不提要青蘿嫁他云云的話。青蘿也不提感情之事。卻極為放鬆。言語之間隨便起來。每日清晨,她照常鍛鍊,身手敏捷,劉珏不提內力與她纏鬥有時也能戰個平手。阿蘿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拳法叫什麼名字是和誰學的麼?”
劉珏沒見過這種用腳居多,掌劈拳擊的功夫,無章可尋。他隱忍著好奇,含笑瞧著青蘿。
“這是從日本傳過來的一種功夫,其實來了這裡和你們的武功比起來似乎用處不大,但對付小賊強身健體也是不錯的。我五歲就開始練了。”
“日本是那兒?”
“是海外的一座島國。找不到的。我師傅就來自那裡,現在也見不著了。有時候我老是想,過了這麼多年,似乎那一切倒成了夢境。你相信有神靈麼?我給你說說傳說中的一個天神好不好?”
阿蘿嫣然一笑,往榻上一蜷,依在劉珏懷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