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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身子輕巧的像雲朵一樣,飄飄忽忽的就落了地,而且是落在了草叢上,離自己目測的鵝軟石差了五步之遙。“你非得這樣做嗎?”添香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甚至來不及念一句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卻是迎來了陸喬的暴吼。
“我……”
“行啊馬添香,你什麼不學學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了,我不應聲你就尋死覓活嗎?好啊,你死!你死遠點!為何非要死在這兒,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是想讓我內疚一輩子!”陸喬還在吼,最後竟一把薅住添香的脖領子,“你真是個瘋子!”
這世上為女子殉情的男子有幾人?所以再痛苦再傷心陸喬都沒想過死,當然,添香也沒想過,因為她認為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何況,她怕死。
以死相逼?以死明志?還是以死做戲?
添香的手腳還是軟的,任由他暴力的勒緊、搖晃,小喬明明陰沉的卻漲紅的臉重疊著影像在她眼裡來回的收放著,她只覺得胃裡噁心,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說話!想死,想讓我內疚,你為何這般惡毒,明明是你負了我,明明是你先不要我,明明是你……明明招惹了我又轉投他懷,明明都是你……為何你要讓我如此痛苦,為什麼?”拽著添香脖領的手突然鬆了,陸喬的身子快速背過去,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壓制住了失控的情緒,就聽他啞著嗓子低沉道:“滾吧,別再讓我看見你,從此以後,各西東。”
“走?各西東?”添香怔然的念著,強撐著站穩身子,艱難的點點頭,是啊,她本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沒粉身碎骨還賴在陸家做什麼?真的傻到和陸禮完成什麼合約嗎?她又不是出了陸家就能餓死的人。
“走,自然是要走的,會走的遠遠的。”她輕聲說著,目光落在小喬的肩頭,纖瘦卻不孱弱,將來總會有個可心的妻子靠在他懷裡相守到老。
遺憾的是,不是自己。
添香狠狠咬了咬唇瓣,抵住眼前的一陣陣發黑,她不能暈在這兒,不能讓他以為臨走還要玩一次把戲,沒意思的,雖然他本就不信她。
眯合著又強撐起眼皮,她走的很慢,一點點的錯過陸喬的肩膀,然後在他身前站定,把在半空撈住的玉牌緩慢的遞了出去,又咬了一下唇瓣,痛感讓她能繼續思維來清楚的表達意思。
不過是擦肩一過,陸喬的心卻像堅實的房簷轟隆隆的坍塌了一塊,他模糊的感覺到這次錯過的意義,像絕別,是她落寞的背影還是沒有死纏爛打讓他有了這樣真實的感覺?連死的戲碼都用上來,為何她不再哭一哭,求一求?
其實他不敢保證,若她撲進自己懷裡悲慼的叫一聲‘小喬’他是不是就會徹底繳械投降,徹底向她臣服……。
忽然她的手臂伸過來,陸喬眸子一縮,纖細而白淨的手徐徐向他攤開,刻著喬字的玉牌突如其來的呈現在他眼前,他一怔,就聽她嗓音輕弱的道:“你的,我不要。”
“你……”他啞住了聲音。
“雖然是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雖然沒能開花結果,可我還是要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日子有你在身邊,我之大幸。玉牌還給你,從今以後我會忘了你,到死也不會再記起,這便是我後半生之大幸。”
陸喬死死盯著這塊玉牌,卻是說什麼也抬不起手臂去接,心和手臂一樣,重若千斤。
這些天,在西北的一切的一切反反覆覆在腦海裡重放,一刻不曾丟棄,他甚至私心的害怕忘記,可她說什麼?她說忘記便是後半生之大幸!為何?
他極慢的吐字,“如何……能忘?”
“呵。”身前的女子突然輕笑一聲,雖然聲若蚊吶,他卻聽的清清楚楚,好比刀子一樣割了他一下。
只是一聲輕笑,隨即是在沉默中等著她的下文,可似乎過來一個世紀般漫長都不曾聽見。
陸喬疑惑,剛要開口,突然耳邊傳來人群的唏噓聲“呼……”,微一愣,立在他身前的添香突然軟倒了下去,反應過來,整個人很快就要捱到地面。
他一把擼住她的一側肩膀,然後跟著俯下。身去。
添香的身子很沉,緊緊閉合著眼睛,臉色蒼白的嚇人,陸喬連忙伸手抱住她,驚道:“添香!添香!你怎麼了?喂,馬添香,你不要在演戲了,給我醒醒!”無論他怎麼搖晃,馬添香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像是消逝了生命跡象一般。
陸喬慌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氣息狂亂的像是要在胸腔炸開,終忍不住大吼,“來人!找郎中!快!”吼完抱起添香就在山澗裡狂奔起來。
“譁……”那些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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