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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小的不規整字型,撇捺重疊的或擠在一處或散花般的左右部首分家,連開蒙的孩童都比她寫的好上不止幾倍,陸禮看到眼角直抽搐,勉強看完,像是汙了眼睛般抬手揉了揉眉心,風馬牛不相及道:“即便你是帛氏旁支庶女,可這教習的先生總要請過吧,這字怎教你寫的如此慘不忍睹?”
“嘛?”添香一挑眉,不以為意道:“誰讓你看字了,看內容。”她第一次寫好不好,能寫出來就不錯了,之前她還懷疑自己會不會握毛筆呢,顯然自己做的不錯。
陸禮第一次啞口無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捏著那片紙又草草的看了一遍,抬眼道:“可以。”說著還真向門外吩咐道:“小林子,取印章來。”
小林子應了一聲,弓著腰進屋,伸手接過陸禮撩到案桌上的鑰匙,添香的目光追著那把鑰匙若有所思的眨巴眨巴,似乎是金子鑄成,又小又精緻,鑰匙柄上還鑲著一顆硃紅的寶石,這就是鎖著陸禮印章匣子的鑰匙嗎?
陸禮眼見她留心,面上不動聲色道:“新婚與我同房的三天咱們做點什麼好呢?不如互相瞭解一下,也好在幾位主母面前敷衍過去。”
是啊,假夫妻要面對的自然是做戲,不能讓旁人看出紕漏來,特別是那幾位夫人。
添香是個做事認真且會投入大量熱情的人,她認定自己和陸禮是在做交易,特別是小林子取來印章後,陸禮毫不猶豫的蓋了戳,還親手摹寫了一份,兩人一人懷揣一份單據也算是很有誠意了,是以點頭贊同道:“應該的。”
陸禮見她配合,不由的好笑,卻又忍住笑不得,硬是佯裝嚴肅道:“娘子請坐,上茶。”那意思是漫漫長夜細細聊。
若不是這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她還真的會尷尬的無地自處,聞言,順坡下的便坐到陸禮對面,有丫鬟端上茶來,添香這一天下來什麼都沒吃,剛要伸手,就聽一婆子道:“請新人先飲合巹酒。”
說話的還是那個說規矩的婆子,看年紀五旬左右,攏的溜光水滑的髮髻,穿著工整,站姿也極規矩,想來是陸府的老人兒,不然也不會在陸禮面前這麼有板有眼的。
陸禮淡淡一笑,風趣道:“不如我們就從合巹酒開始互相瞭解,娘子以為如何?”
馬添香雖然來到這個時空有日子了,可說話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會用現代人的表達方式,可聽他這麼說,心情竟放鬆下來,隨之道:“甚好。”
陸禮眸子一亮,站起身,體貼的遞給她酒觥,仿若清風拂面的溫和道:“娘子請。”
“請。”有樣學樣的將酒觥貼到唇邊。
就在她準備一仰而盡的時候,突然就聽男子溫潤且鄭重的舉杯道:“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話音已落,她卻好像怔然在另一個空間,腦子轟隆隆的一陣鳴響,一抹景象緩慢而深刻的呈現在眼前。
冬日晴好的街頭,他牽著她的手,車水馬龍也好,黃沙石窟也罷,那日就在心裡說,再陌生的世界就因有他才不會覺得孤單無助,於是她偷偷許諾,就這個人吧,和他開花結果,然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她現在在做什麼,和另一個男人拜堂洞房飲合巹酒嗎?
酒觥哐當落在桌案上,兩邊咣噹了一下,酒水流淌出,濺的四下水點子。
陸禮眉頭微微蹙了蹙,只一瞬便又舒展開,低笑道:“早知娘子如此不禁嚇,為夫應說,良禽擇木,攜手和順!”
好半天添香才像是從腦中的世界抽離出來,苦澀道:“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不知道為什麼陸禮很不滿意她這麼說,在商言商的嘴臉他平日見的最多,他本身也是牟利鑽營的人,可把婚姻當成生意來做的感覺此時看來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好,馬添香讓他心裡不舒服了。
馬添香的酒灑了,陸禮也只是沾了一唇就撩下酒觥,一時兩人皆沉默下來。
一旁的婆子靜靜的拿眼溜著,暗暗在心裡記下,比劃個手勢,自有小丫鬟上前收拾下去。
“少夫人,夜已沉,您該侍候大爺歇下了。”婆子垂著眼皮機械的說道。
添香恍惚的瞅了婆子一眼,又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怎麼時間這麼不禁折騰,不多時天已經黑了,天黑了,然後呢?她不由的愁眉苦臉的哼了一聲,“知道了。”
說是說,說完她照舊一聲不吭的坐在那發呆。
幾個丫鬟互相給了個眼色,幾個婆子也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那個婆子開口,“原不是奴才該說的,少夫人多擔待,只應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喜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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