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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妾乎?”
“你都知道了?”他是指拿陸昭當幌子的事,當時澹臺霽問這句話時,眸子陰沉的好像能把人生吞活剝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讓她退讓分毫,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拿她不住,她又有何怕的。
自從那晚與澹臺霽的對話後,前朝立她為妃的口風又變了,一天一個樣,聽的人都有些麻痺了,添香無聊的換了個姿勢,眼風一掃,發現陪著她發呆的玉雲左腳換右腳的向前傾,好像在盼什麼。
添香把眼皮往上撩了撩,果然,玉雲水粉的婀娜身段正不時的向前探。
“在看嘛?”順著玉雲的方向看過去,殿門外靜悄悄一片,偶有內侍宮娥經過,也是小步快走,與平日無異。
玉雲卻嚇了一跳,手捂著胸口,不迭道:“姑娘,您坐那兒一個時辰不聲不語的,突然說話可嚇死奴婢了。”
“哦,對不住,你沒事吧。”添香起身,親自給玉雲倒了杯茶遞過去,“喝茶,安安神。”
“呼……。”玉雲接了茶抿了一口,估摸著水才下肚,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比起剛才更為驚恐的好似見鬼了,“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奴婢不該非議主子,更不該讓主子給奴婢倒茶,奴婢……。”找不到認錯的詞了,便不住的磕頭。
砰砰砰的直把添香聽的耳膜發顫,即便在古代呆了快兩年了,可還是不習慣給別人磕頭,也不習慣別人給自己行這麼大的禮,連忙伸手扶住玉雲,“起來起來,我又沒說什麼。”
玉雲似很是敬畏,小心翼翼的抬頭瞟了她一眼。
添香被這一眼看得一愣,平時她很隨意,雖然不愛笑,可也沒到處給人臉色看,特別是玉雲,因覺著是個厚道的人,她更不曾有過為難玉雲的地方,怎麼突然……?添香微微一怔,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她,“你在等維親王?”
玉雲驚惶的抬眼,隨即身子發沉的又要跪下,添香使力扶住她,輕聲問,“你什麼時候成了維親王的人?”
玉雲沒有練過工夫的添香力氣大,只等低著頭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姑娘話,是老祖宗做的主,說姑娘……姑娘早晚要隨王爺離開,姑娘身邊不能沒個侍候的人,便讓奴婢跟著姑娘走。”頓了一下,隨即又道:“姑娘莫要疑心王爺,是玉雲侍候姑娘這段日子,覺著姑娘是個好主子才幫著王爺裡外的遞個話,玉雲真的是隻衷心與姑娘,姑娘莫氣!”
當玉雲急著承認錯誤的時候,稱她位主子的時候,添香就覺察不對來,原來以為玉雲是老祖宗的人,未曾想是澹臺瀟的。在她身邊,還真是形形色色沒一個簡單的。
“我不氣,我氣什麼?”添香苦笑了一下。
玉雲的表情僵了一下,想了想又繞到添香身前,“好姑娘,你千萬別疑心王爺,王爺一心一意盼著姑娘好呢,真沒別的。”
“也許吧。”這世界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當初那樣溫潤君子的陸禮還不是心機最沉的,還需舉例嗎?陸白,天真無邪;陸喬,情深似海;到頭來不過是證明自己無知而已。
“姑娘……”玉雲還想辨別什麼,被添香淺笑著打斷,“沒什麼,這宮裡不知有多少雙安插的眼睛,維親王放一雙無可厚非。”
“姑娘,不是這樣的,王爺對姑娘不同,王爺為了姑娘與姚貴妃翻了臉,與永鈞小侯爺鬧的不歡而散,為了姑娘,就算與當今聖上也要爭一爭,這幾日朝堂上傳的風波洶湧,還不是王爺在暗地使勁,姑娘……。”玉雲說到這兒,音量不由的放輕,已有懇請的語氣在裡面。
玉雲衷不衷心自己她沒看出來,倒是忠心與澹臺瀟才是真的。
沒必要為難一個奴才,添香笑容微微一展,“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好不容易打發了玉雲,她復又坐在視窗,恍然抬頭,天不知何時起放晴了,一大片,亮白的好似撥開天際的一個缺口,越撕裂越大,最後光風霽月,一切安好。
添香的心卻莫名的複雜,好像撒了一地的酸甜苦澀,不知是什麼個滋味,讓她又有些動容又有些恐慌。
她不是沒經歷過男女情愛,對於澹臺瀟為她做的這些,她想,她是懂的,可懂是懂,卻有一股反襲的力量衝擊著她,不讓她接受。
“在想什麼時候啟程嗎?”頭頂傳來男子的聲音。
添香抬頭,就在視窗外,身著玄色錦袍的男人如一隻狡黠的貓兒正對著她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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