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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婦人做女兒,讓他情何以堪?
姚任看著女子的背影,許是太惱火,許是太委屈,霎那有霧一樣的東西模糊了眼睛,眼眶裡湧起滾燙,他咬緊了牙堂,繃緊了下頜,揚手一把摔了身旁的花瓶,忿然大吼,“你不願嫁,小爺還不稀罕娶呢,以為你是誰?不過一下堂婦!”說完轉身大步向外走,過屏風,突然就跑了起來,像一陣風一樣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晟。
添香看著散落了一地的花枝,那是新採的迎春花,黃嫩嫩的,就像青春初動的情竇,看著香甜美好,其實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
太妃的臉色始終很平靜,待姚任走了,一擺手,這才有宮娥上前收拾殘枝碎瓶。
“本宮一生無兒無女,老來得女,是老天待我厚澤。”太妃溫和的看向添香,語氣極慈藹,“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可見日子久了便能見真心,你無需擔心他,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若真有心,什麼事都不怕晚。”
“太妃……民女謝太妃抬愛,可民女不配做您的女兒。”添香第一次誠心誠意的屈膝跪拜,她不想沾惹上這後宮,更不想招惹這北國的顯貴,誠心希望太妃只是隨便說說。
太妃是何等人物,只一掃眼便看出她的想法,不由的輕輕一笑,暗想這個女子也算是個奇女子,別說做皇家女兒的身份能帶來何等的榮華富貴,就是給自己在異地一個安身立命的基本理由,她也不該拒絕,除非她,本就沒想停留。
“熹顏國習俗是一女侍多夫,你如今的蒲柳之姿已然不好再嫁他國人,而熹顏國娶妻不單單選賢,重要的是生養子嗣,據說你已不能懷子,今後,你打算如何安身?”
“回太妃的話,民女的心已經冷透,世間男兒再好,民女也不打算再嫁,何論資質?”什麼蒲柳之姿,不過是殘花敗柳,可那又如何?她有她的驕傲,她沒有再嫁的打算,旁人也毋須對她踐踏侮辱。
太妃眉梢一挑,嘴角的笑慢慢斂起,眸光漸漸變得深遠,不知想起了什麼,恍惚的念著,“又是個一身傲骨的……。”
“你不想扯進宮中這渾水中來也已經扯進來了。”
添香聞言驀地抬眼,太妃對上她疑惑的目光,站起身走下臺階,到她身邊道:“為何明珠會失足落水?為何落水後一定要巫醫才能診治?巫醫又為何偏偏說你的血是鳳血?”
太妃一步步逼向她,語氣輕柔,卻讓人有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添香稍斂目,身子悄無聲息的後退兩步,低垂眼簾,細想了一陣,可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太妃微嘆氣,突然道:“聽聞麗妃說採鳳血是天意。”
“麗妃娘娘?”她呼扇了一下眼睫毛,驀地眼睛瞠大,難道是澹臺霽的意思?可隨即她有疑惑的皺眉,澹臺霽為什麼要指定自己為鳳雛呢?
太妃無奈的搖搖頭,上前拉住她的手,跳躍性的道:“你作為本宮的女兒,本宮不能保你榮華,卻可保你免受為難,平平安安。”
“太妃……。”添香遲疑著翕合著唇瓣。
“就這麼定了,以後有都是時間讓你明白本宮的心意。”太妃若有所指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硬拉著添香一起坐下,扭頭吩咐宮娥,“去請皇帝來,就說本宮有一件喜事與他商量。”
*
添香成為太妃女兒,臨武帝的義妹這件事,當天下午就在貴胄中掀起軒然大波,本來被指定‘有鳳來儀’的女子怎麼就成了當今皇帝的妹妹?這裡有太大讓人揣摩的空間。
六王子府。
“你說什麼?”
麗妃宮裡的內侍嚇的一縮腦袋,輕聲道:“回六王子殿下的話,聖上已經命太常寺擬旨,定與下個月初六告昭天下。”
“為什麼會這樣?”澹臺霽初聞這個訊息震驚的程度不亞於當時被太妃點名的帛添香,他費心費力的算計、安排,到頭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皇長孫落水,巫醫說要用鳳血煮羹食用方可見效,於是點了帛添香獻血,後來皇長孫果然見好,既然連聖上都說有鳳來儀,何故就同意帛添香做了太妃的女兒?”他膽大心細的安排了一切,怎麼想也想不出到底哪出差錯了。
內侍偷偷瞅了眼六王子殿下的臉色,心裡默唸著麗妃娘娘的交代,一咬牙,道:“娘娘說,當日博爾術家的小女兒可朵也去了內殿,而帛姑娘半途暈血被永筠小侯爺帶走,性命攸關,只得用博爾術可朵頂上,於是……。”眼見澹臺霽臉色陰沉的彷彿暴風雨驟來,內侍一哆嗦,磕巴著說,“於是……娘娘說,這是天意。”
“砰!”澹臺霽身後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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