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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惹一身腥。”柳氏不願多說,轉過身打算命人擺午膳。
陸昭猛然起身擋在柳氏身前,愣頭愣腦的道:“娘呢?娘心裡擱著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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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竹園
“娘心裡,還放不下三爹爹是嗎?”
煙霧繚繞的內室庵堂,陸白一身素袍跪在蒲團上,目光淡然的看著佛像,這話卻是問立在香案旁方停下敲木魚的手的阮氏。阮氏的手一頓,隨即又恢復常色,眉宇間的祥和並沒有因為這句話有什麼起伏,輕柔和藹的反問,“何以發問?”
“隨便問問。”陸白依舊沒動,臉上也不見什麼波瀾。
“放不下也好,放下也罷,之於我已是前塵往事,此間便是生無可戀,死亦無憾。”阮氏說完似要轉身離開。
陸白動了動唇角,驀然道:“她懷孕了。”
阮氏身子隨即停滯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緩慢的道:“十卷經書,心經適合她。”
阮氏離開,陸白的目光始終看著佛像一瞬不瞬,這會兒他雙掌合十,深深的叩拜下去,無聲的唸了句“我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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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周氏捏著帕子的手一抖,聲音亦有些發顫。
席先生恭恭敬敬的立在屏風外,沉下嗓子,複道:“少夫人已懷有身孕四十餘天。”
“她懷上了?四十多天,是……。”周氏猛然閉上嘴,好一會兒才硬扯了扯嘴角,還好隔著屏風除了孫媽媽誰也看不到,她斜了斜眼睛,恢復常色,莊重道:“少夫人知道嗎?”
“我並未告知。”也就是說他已經盡了本分,若少夫人知曉也不是透過他傳播出去的。
“嗯,你下去吧,先不要讓大爺知道。”
席先生恭謹的退出來,跨出門檻的剎那想起陸禮知道後陰晴不定的神色,早一步,他比大夫人早一步知道帛添香懷孕,只是下一步要做什麼似乎仍舉棋不定。
而同樣舉棋不定的還有周氏,郎中一走,她便有些急的問孫婆子,“如何是好?這孩子並非禮兒的,咱們可沒理由將陸昭的孩子領過來養,真是惱人,帛添香怎麼就有了?”
孫婆子見周氏雙眸陰翳,快速耷拉下眼皮,十分了解周氏脾氣的她等著周氏自行冷靜,沉默半晌,才謹慎道:“陸家要的是嫡長子。”
“不錯。”周氏已然面無異色了,靠著椅子溫和的輕語道:“陸家雖說很多年沒聽過孩子的哭聲了,可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別說不是禮兒的,就算是,也不行。”
“夫人的意思?”
“抄經是個累人的活,許是疲累過度便沒了。”周氏說的雲淡風輕,可攥著帕子的手卻緊的凸起森白的骨節。
孫婆子暗歎一聲,俯身道:“這是她的命,夫人莫往心裡去。”
“去辦吧,別留痕跡。”
周氏似已沒精力在處理這件事,頭痛的閉合眼睛,腦袋靠上椅子背不再言語,孫婆子悄然瞅了眼,眼見她臉色極是不好,便再不敢多言的躬身退了出去。
就在孫婆子馬上就要撩簾子出去的時候,周氏突然睜開眼睛道:“你瞅著喬氏母子極力要把帛添香休了,是不是知道她有身孕了?”
“夫人的意思是……。”孫婆子遠比周氏遇事更淡定。
“哼。”周氏先不屑的輕笑一聲,道:“若說小喬這孩子是個痴情的種子,怕帛添香毀在陸家急著送她出去,我倒信幾分。可若是喬嬌嬌也在這裡折騰,我可不信她是為著心疼兒子而賣力,怕是另有所圖,各個院子都給為盯緊著點,別出岔子。”
周氏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昨日三夫人打發兩個美貌侍從送去少夫人那裡,許能從這兩個侍從口裡問出什麼來。”
“查,老規矩,查到查不到的都別留尾巴,處理乾淨了。”周氏說著又合上眼睛,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婦人的慈悲。
孫婆子領命下去,轉念一想,直接奔書塔去了。
此時正午膳時間,可今兒各房各院的午膳用的越發詭異,下人們都戰戰兢兢,東苑因起初因陸禮不在稍顯平靜些,不想說要出門辦事十天半個月的陸禮就在正午回來了,匆匆忙忙的進了院子吩咐沐浴更衣。
連午飯再沐浴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又匆匆出門,隨行還帶著兩名郎中,浩浩蕩蕩的隊伍直接向塔樓開進。
天空還是陰沉的厲害,吸一口空氣便覺得能打溼鼻孔,一種非常窒悶的感覺堵在胸口,似乎怎麼呼吸都不夠順暢。陸禮立在船頭,淡淡的看著水面,眼下的水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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