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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眼睛前特意囑咐一個時辰後叫她,要在天黑前下山。
瑾瀧應了,她才翻身睡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難耐的燥熱折騰醒,先眯著眼睛巡梭向視窗,十月的山裡涼意沉沉,屋子關了窗,門也關的嚴實,添香薅了薅脖領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她看不見自己的面板已經泛著粉紅,只覺得熱的出了一層汗,想涼快涼快。可這並不能讓她感覺舒服,且口乾舌燥起來,她伸手想要抄小几上的水壺,結果手臂軟糯的沒有一點力氣,這時才發現,連轉個頭都有些困難氙。
她醒過神來,驚駭的瞪圓了眼睛,張嘴就要喊人。
“啊……”嗓子發出悶啞的聲響,音量低的好像是摔壞的懷錶發出不規則的細微動靜。
添香更驚,就聽有人在門外說話。
“我給夫人送梅子茶,路上夫人說好喝,等醒了正好潤潤喉。”是和風的聲音,溫和恭謙中帶著不易覺察的緊張。
“那……好吧,唉,輕點,你別吵到夫人。”瑾瀧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竟放人進來。
添香的腦中像個大螢幕般嗖嗖的滾過和風與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最觸動她的莫過於在來臨月寺的路上他的那番大膽的言語、作為,真真的是把她震撼到了,而自己此刻的情況顯然是有異樣的,她心裡突然蒸騰起忐忑,隨著開門的聲響,這份不安轟的放大。
和風不會要走‘不尋常路’吧?!
怎麼辦?如果他真犯傻,自己怎麼辦?不行!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她咬著唇,努力的想要撐起身子,只覺得額頭鼻尖全是汗,身子卻沒能挪動半分,那腳步聲漸漸在耳畔清晰,只能自欺欺人的不敢看過去,緊緊閉上眼睛裝作還沒醒。
腳步聲就在床前停下,卻半晌沒再有別的聲響,添香開始懷疑進來的是不是和風。
“主子,你醒了嗎?……”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壓抑,問出的話也有著遲疑。
添香自然不會回答他,儘量讓自己放鬆,裝作睡的正沉。
“唉……”長長的一聲嘆息傳來,和風帶著低啞的無奈,這是少年人少有的蒼靄。“主子仁慈,是我見過心地最善良的人,當初三夫人曾給我和玉順一杯毒酒,玉順膽小,嚇的暈了過去,我想這輩子反正已非自由身,給誰使喚不一樣?那毒酒我喝了,只是沒曾想三夫人會把我給您……”他的話頓了頓,幾不可聞的道:“主子也許不信,和風不怕死,真的不怕,和風自薦枕蓆是真心想留在主子身邊,與旁人無關,不過現在也好,知道主子沒那個心思,那是和風沒福氣。”
添香只覺得臉上有柔軟的指肚摩挲,緊繃的心一顫,和風附耳低低的呢喃,“就這樣吧,今兒的事了了,和風也不會讓主子為難,宿命如此,死了大家都清靜。”
這話把添香嚇的不輕,他喝了毒酒,是喬氏送他來自己身邊以前的事,這是不是可以說喬氏身邊的侍從大多都是喝了毒酒的,好受喬氏控制?而喬氏現在利用毒酒的事吩咐和風在自己身上動手腳,目的是什麼?她們不是已經在合夥做生意了嗎?喬氏還有什麼怨忿和不滿意?
最讓她驚悚的是,聽和風的意思既要完成喬氏的吩咐,卻也不想她為難,事後便要以死明志了?
天!老天是在和她開玩笑嗎?她從沒想過在這些人身上有所求,如果非要說求什麼,她只求家庭和睦,人心穩定。可這也算罪過嗎?為什麼要讓她如此不堪的承受汙穢?
轉瞬間她想了很多,再沉不住氣閉目裝睡,就在和風的手摸到她扯露在空氣中的脖頸上的時候猛然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和風羞赧緊張的一張臉,頓時氣結。
和風像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醒過來,先是一呆,隨即滿面通紅的僵在那兒。
*
臨月寺今天貴人多,來來往往的非富即貴。
同樣有著陸家名頭的阮氏卻是極為低調的一個人,她由獨子陸白陪同在大殿上了香,便隨慈濟大師去了禪房,兩人因佛結緣,頗為投契,每次來都要與慈濟討論佛語真諦。
陸白在世人面前是極為規矩的人,正襟危坐在一旁,靜心屏氣的聽著,一言不插,而講經的兩人也從不問他。
正講著,一個小徒弟進來報說來了貴客,慈濟聞言笑道:“巧了,是你們姻親的一家人。”說著瞅了眼陸白,“來求平安符的。”
陸白自然知道添香今天的去向,卻習慣性的在外人面前表現的波瀾不驚,淡然若水,說的不好聽點,有點木訥。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仍然是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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