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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青嵐吃涮好的羊肉，果然鮮嫩無比，火鍋蘸料也非常香。

“怎麼樣？”

龍淵笑著問道。

“嗯，好吃。”

“那你多吃點，要不要喝飲料？”

“我喝茶水就行，飲料太甜了。”

“那我也喝茶水。”

龍淵揚聲叫老闆點了一壺龍井茶。

“對了，我老媽特喜歡你家的花茶，託你的福，還被誇有孝心。”

“是嗎，那以後再給你幾包。”

水青嵐微微一笑。

“你吃這個麻辣的看看。”

龍淵撈出麻辣鍋裡的肉片放在水青嵐的碟子，水青嵐看著那通紅的顏色，遲疑著不敢舉箸。

“冬天吃點辣的對身體好，去去寒氣，多蘸一點料就不辣了。”

水青嵐拗不過他，多蘸一點芝麻醬吃了一口，嘴裡霎時充斥著一股麻辣的味道，臉也發燙，吐著舌頭叫道：“真辣。”

龍淵哈哈笑著給他倒了茶水：“一開始吃辣的會不習慣，但是多吃幾次，能吃出其中的妙處。”

水青嵐趕緊喝兩口茶水，緩一緩口中的辣味，才說道：“我們老家的飲食都很清淡，吃辣的還真不習慣，不過這味道確實不錯。”

兩個人慢慢涮著羊肉吃，低聲交談起來。

“唉，又要下雪了。”

水青嵐面對的是窗戶，他看到一些細小的雪花開始飄起來。

“是嗎？這倆天雪不斷啊。”

龍淵也回頭看著。

天色灰濛濛的，屋裡也開始變的暗淡，老闆過來開啟了電燈，一下驅趕了店裡的昏暗，其他桌子的客人陸續離開，又有新的客人進來。

“這家店的客人還真不分時間啊，現在都兩點多了還有人進來吃。”

水青嵐也吃了不少辣湯煮的肉片，一開始覺的麻辣味很嗆喉嚨，之後倒也嚐出了一番滋味，額頭也出了一些細汗。

龍淵看到了笑道：“那麼熱的時候軍訓也沒見你出過汗，吃辣的倒是出汗了啊，看來，你到底是人啊，上次發現你疼的時候也出過冷汗。”

水青嵐聽了不禁瞪眼：“這是什麼話，我不是人，難道是妖怪？”

“這話可是你說的。”

龍淵嘻嘻笑著，又給他夾了幾個肉片和蔬菜。

“你這個貧嘴的，不拿人開涮，閒不住是不是？好了，我已經飽了，你也多吃點。”

“我也吃差不多了，老北京一到冬天就離不開火鍋，家家差不多都有火鍋爐，冬天圍在一起吃熱騰騰的火鍋，真是一大享受啊。”

水青嵐聽了不禁笑出聲，龍淵挑挑眉，問道：“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是事實啊。”

“你才多大，聽你講的老氣橫秋，就覺的好笑，像活了七老八老似的。”

“靠，我有記憶就吃火鍋，都有10幾年了，還不夠資格啊？”

“嗯嗯，您老有資格。”

倆人嬉笑著出來結賬，出去的時候，老闆親切地跟他們說下次再過來，龍淵也跟老闆揮手道別，水青嵐看著龍淵顯的恭敬的臉色，疑惑道。

“你跟老闆認識啊？”

“以前常過來吃過，老闆人很好的。”

“那他怎麼不認識你？”

“客人那麼多，他怎麼能認識全部的客人。”

龍淵閃爍著鳳眼，拉著水青嵐走，經過一家糖葫蘆鋪子的時候，說道：“你嚐嚐這家的糖葫蘆吧，很好吃，山楂一點都不酸。”

水青嵐看那家店的糖葫蘆，差不多有半尺多長，紅山楂各個飽滿圓潤，上面的糖衣閃閃發亮。水青嵐看了不自覺的嚥了口水，還沒吃到口，就覺得山楂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裡蔓延著。

龍淵看到了臉上滿是笑意，從中挑選一根遞給了水青嵐，水青嵐吃一粒果然可口，他看著一旁笑眯眯的龍淵問道：“你呢？你的怎麼不買。”

“這糖葫蘆都有一米了，你確定都能吃完？我倆吃一個就好。”

龍淵說著也就著水青嵐的手咬了一口山楂。雪開始變大了，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在臉上，涼涼的，癢癢的，不過人流沒有一點減少，依舊熙熙攘攘地擠在衚衕裡。

水青嵐心中忽然升起怪異的感覺，這古樸的衚衕和身邊穿梭的人群有種奇妙的違和感。

“怎麼了，青嵐？”

龍淵看到水青嵐異樣的表情，問道。

水青嵐搖搖頭笑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