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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生怕從天而降的禍事殃及自己。
從客棧出來,蘭芮一改往日的脾氣,將車簾撩開一條縫隙往外看。客棧附近的房舍還算齊整,可靠近碼頭的位置,被大火灼燒過的痕跡就露了出來,其中有兩座院子被完全燒燬,老幼十多口人跪在黑乎乎的地上哭天抹地,旁邊還有親眷在勸慰。
蘭芮心中鬱郁,回頭時看見玉桂和霜降眼圈紅紅的,不禁嘆了一口氣。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過了一陣,隨車的婆子回稟:“三小姐,吳王和衛王殿下領著京營的將士在碼頭上卸糧,將路攔住了,一時過不去。”
昨夜軍糧差點被燒燬,吳王肯定心有餘悸,怕多留一日又會生出變故,這才會親自上陣督促卸糧。
至於衛王……
蘭芮又看了一眼車外哭成一團的人,問玉桂:“隨身帶了多少銀子?”
玉桂替她管錢。
“有五兩散碎的銀子,還有五兩預備打賞用的銀錁子”
蘭芮點了點頭,“把五兩散碎銀子給車外的婆子,讓她給那一家子送去,有了這點銀子,至少不用露宿街頭。”
玉桂還沒什麼,立刻依蘭芮的吩咐行事,倒是霜降,車外的哭聲讓她想起了自己家當初遭災時的情景,當時要是有人幫他們一把,她也不會被賣。想到此,她從衣襟下摸出攢了許久的二兩銀子,全給了玉桂,讓她一併帶去。
許是知道這邊是蘭家的馬車,很快就有人撤了攔路的柵欄,放他們過去。
碼頭上新搭起的涼棚下,吳王玩味的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待馬車完全從視線中消失,他方才轉頭掃了眼不遠處另一座涼棚裡的衛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蘭家在軍中什麼地位,朝中無人不知,他竟異想天開想跟蘭家結親,也不思量一下父皇心中如何想。
通州槽船倉房被韃子襲擊的事情,一早便傳入京城,老太太聽後,驚出一身冷汗,馬上派了秦福喜夫婦領著十多個精壯的漢子前往城外接蘭芮幾人。待聽到門房回稟,說文夫人等安然無恙,她提到嗓子眼上的心這才放了回去。
蘭芮想她制服弓箭手的事情老太太早晚會知道,也就無心隱瞞,回清風館換過衣裳後去勁松居一五一十的給老太太說了。就連胡愈與她說的那些,她也一併與老太太說明。她這樣毫無保留,一是胡愈的話關乎衛王和吳王相爭,老太太是蘭家真正的頂樑柱,老太太知道這些,太后那邊對這事有所反應時,老太太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二是老太太精明睿智,或者能看出胡愈這樣做的緣由。
老太太越聽,神色就越凝重,聽完,右手重重的拍在身旁的楠木小几上:“衛王想讓吳王跌了臉面,在皇上和眾大臣心中落個無能的名聲無可厚非,反正幾位皇子誰手上都不乾淨,可他卻不該拿軍糧作伐子北疆的將士在陣前拿命拼搏,他卻為一己私心置將士的生死不顧置大陳的江山社稷不顧虧得我從前還覺的他能力在幾位皇子中是最出眾的,卻不知他原來般這樣辨不清輕重。”
蘭芮怕老太太氣出好歹,趕緊端起茶盅遞到老太太手邊。
老太太吃了一口,深吸兩口氣,好容易平復了心中的怒氣,這才緩緩的道:“這樣看來衛王也個心胸狹隘的,他知道是你壞了他的事情,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說不定進宮就會去太后面前說道。只是太后和衛王看重的是咱們家在軍中的地位,又怎麼輕易改變主意?”頓了頓,“不過他出現的時機太巧,吳王心中不可能沒有計較……吳王的生母賢妃在皇上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只盼著她的枕邊風管用。”
蘭芮對這位賢妃也略有耳聞。景陽帝並非現在的太后親生,他生母地位卑微,在被現在的太后看中養在身邊之前,他在所有皇子中毫不起眼,受盡其他年長皇子欺凌,而賢妃當時是他身邊的一名宮人,一直陪伴他身邊,他登上大寶之後,感念這份情誼,不顧太后和朝中大臣的反對,冊立當時還是宮人的她為賢妃。
蘭芮覺的,若是賢妃插手,太后要想與蘭家結親的事情未必就沒有轉機。
老太太細眯著雙眼,沉思半晌,“倒是這個胡愈,讓人琢磨不透……他費盡周折將你引到通州去,於他有什麼好處?”
“孫女也百思不得其解。”蘭芮認定胡愈在撒謊,就沒對老太太提他說過是受蘭淵所託的事。
“你也不用多想,若是他有所圖,自然會提出來……這次你母親姐姐他們能安然無恙,多虧你應對得宜,真是個好孩子。”老太太拉了拉蘭芮的手,見她眉間盡是疲憊之色,就道:“餘下的事情有我,你也累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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