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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眼中的怒火,吳王只覺的心裡熨帖。這事他本可以不說,但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他只是想看她的反應。他的那位皇弟上午當著別人的面,詳細的敘說了她兩次相救的經過,他心裡很清楚,他那位皇弟只是想激怒他,就像那次當街攔車時一樣,可他還是忍不住心裡煩躁,在書房呆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能平息。
他竟然如此沉不住氣了。
念頭閃過,他抱起蘭芮便轉入了屏風後。
隔日,蘭芮是被人推醒的,而推她的人是吳王。
她睜眼看見吳王已經穿戴整齊,不由微覺尷尬,以前在老太太跟前立規矩,她從來沒睡過頭,可成親三日,竟然有兩日睡過了頭。
“我在詠春院等你。”
停頓了一瞬,蘭芮才想起詠春院是吳王平常習武的地方。她原本以為他昨晚不過是隨口一說,現在他當了真,可見他心裡是真覺的她的拳腳需要勤加練習。這樣想著,她更覺鬱悶,原本引以為傲的東西,現在被人說的一點用處沒有,換誰心裡都會難以接受。
見她神情灰暗,吳王強忍著笑,轉身出門,順便叫了侯在穿堂裡的綠枝和銀鎖進來服侍。
綠枝拿出一身大紅滾著寬邊的裙褂讓蘭芮換,“今日是三朝回門的日子,王妃可要仔細裝扮。”
蘭芮本想讓綠枝拿她平常練武時穿的衣褲,話到嘴邊,她嚥了回去,吩咐銀鎖:“去詠春院跟王爺說一聲,就說我將習武的時間改在了晚上,請他不用等我過去。”習武講究的是心神合一,吳王在身旁,時不時說上幾句不過如此的話,那她還不如不去練武。
綠枝和銀鎖兩人都不知吳王等蘭芮去詠春院習武的事情,聞言對視了一眼,只是不知道蘭芮為何不去,因此沒有貿然開口。
銀鎖很快回來,“王爺說他在詠春院用飯,讓王妃不用等他。”
“知道了。”
蘭芮妝扮好,車媽媽踩著點兒抱衡哥兒過來問安。
蘭芮問了幾句衡哥兒的事情,看著車媽媽:“媽媽家裡有幾口人?”
車媽媽很有些意外,忙笑道:“公婆都在,還有兩個孩子,再加上奴婢兩口子,一共六人。”
“媽媽倒是個有福的。”蘭芮笑說,她留意到,她和車媽媽說話時,衡哥兒極為溫順的坐在車媽媽身側的小杌子上,看樣子已經和車媽媽混熟了,“孩子多大了?”
“大的七歲,小的四歲,都由公婆帶著。”
“媽媽家裡的在哪裡當差?”
“在門房上當差,管著王府東門。”
蘭芮點點頭:“也是個好差事,媽媽從前在哪裡當差?”
車媽媽笑說:“兩個孩子拖累著,哪裡能正經當差,就在家看孩子,順便做些針線活。前幾日鳳姑姑要替衡哥兒選乳母,奴婢家裡的說孩子也大了,就讓奴婢來試一試,誰知鳳姑姑一眼就看中了奴婢。”
“這樣說來,媽媽倒該感謝鳳姑姑了。”蘭芮整了整臉色,讓綠枝去門外守著,“媽媽可千萬要仔細些,出了岔子,牽累家人不說,還壞了鳳姑姑對媽**知遇之恩。”
車媽媽想起了從前百花園伺候衡哥兒的人的下場,心裡一凜,明白蘭芮這是敲打她,慌忙跪下:“奴婢就是豁出命去,也要護住大少爺,不讓大少爺掉一根汗毛。”
蘭芮要的就是這句話。
昨晚上夜深人靜時,她又想了一次趙王妃說的那些要打要殺的話,總覺的她另有所指。當然,趙王妃用意如何暫且不論,但卻提醒了她,百花園上至乳母下到掃灑的婆子,怎麼沒有一個人想起衡哥兒,全都聚在一起吃酒?翫忽職守的事情少不了,但王府中的人都知道衡哥兒的地位,除非存心不想活命,否則不可能將衡哥兒丟在一旁去聚眾吃酒。
這件事細想下來,處處透著疑團,她必須弄明白是真的意外,還是有人動了手腳。否則衡哥兒住在壽春院裡,就好像抱著一顆炸彈似的。
但百花園的人已經發賣,餘下的都是不知情的,這事一兩日不可能弄清楚,何況她今日還要回槐樹衚衕,所以她首先要做的,當然是點醒車媽媽,讓她不要犯糊塗。
在吳王送去槐樹衚衕的名冊上寫的很清楚,衡哥兒原來的乳母出身比不上鳳姑姑,但還是身家清白識文斷字的,鳳姑姑選車媽媽頂替,恐怕也是因急切間找不到合適的人。車媽媽心裡也應該明白,她身份地位根本夠不上做衡哥兒的乳母,她想保住這份差事,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
蘭芮讓銀鎖將她拉起來,“哪裡就要死要活的?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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