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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順父母,為其逆德也;無子,為其絕世也;yin,為其亂族也;妒,為其亂家也……”
太后接過蘭茉的話:“妒,為其亂家也……魯氏,你可明白這句話?”
善妒?蘭芮沒料到太后會給她扣上善妒這一條,卻也是,七出似乎也只這一條可以往她身上扣……
她下頜微揚,一臉疑惑:“這句話皇孫媳自是明白……只是,不知善妒與皇孫媳有何干系?皇孫媳自嫁與王爺,先是擔心水憐姑娘位份太低,有辱衡哥兒的體面,讓她遷出荒廢的院落,按照夫人的規矩給她添置東西,只想等過些時日稟明瞭母后,正式升她做夫人……後來皇孫媳又恐延誤王爺的血脈傳承,主動給王爺挑選通房侍寢……”
偌大的寢殿內,落針可聞。
太后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魯氏,你敢頂撞哀家?”
蘭芮惶恐不安,上前一步:“皇孫媳只是道出心中疑惑……請太后明鑑……”
蘭茉也站起了身,恭聲說道:“太后,臣婦與吳王妃一起長大,最是瞭解她,她從小便是這直言不諱的性子,她方才的話一定是無心的。”
蘭芮魯莽粗鄙的名聲在外,蘭茉一提,太后反而不好揪著不放了,不然未免就顯得小題大做,只冷冷的看著蘭芮:“怎麼哀家所聽到的,與你方才所言的不一樣?那水憐,你的確以夫人的規矩待她,可才過了半月,她便病重遷去山西的莊子養病……至於通房,哀家不知實情,自不好論斷,不過哀家卻知道,原本跟著思兒出宮的兩名宮人,一人被你匆匆許了人,另一人,如今跟著一個燕喜姑姑學藝……”
這番話,在不知內情的安陸侯夫人和寧遠伯夫人聽來,似乎真的是蘭芮善妒的鐵證,都不好開口,只能如同泥塑般的坐著。
蘭芮莞爾一笑,溫言說道:“原是太后誤會了……太后有所不知,皇孫媳無意得了一本《姚冷筆記》,自己留著無用,念著水憐姑娘喜好醫術,便賞了她,誰知她欣喜若狂,閉門不出,日夜苦心專研,還將皇孫媳遣去送湯藥的鳳姑姑給罵了出來……皇孫媳好心辦壞事,她最後竟然熬壞了身子。至於跟著王爺出宮的秋寒,是觸怒了王爺,這才被送出了府,還有丁香,去鳳姑姑身邊也是王爺的意思……”
蘭芮一字一句都說的很真誠。水憐的事情,她點出了鳳姑姑,鳳姑姑可是皇后的人,自然成了最可信的人證;而丁香去鳳姑姑那裡,她說是吳王的意思,似乎合情合理,監視鳳姑姑嘛。有兩件讓人信服的事情在前,秋寒的事情似乎微不足道了。
看著蘭芮坦誠的臉,太后臉色晦暗不明。
她特意叫蘭芮進宮,只想給蘭芮扣上善妒之名,然後名正言順的替吳王娶賢良淑德的側妃,納如花的夫人……
她就不信,以蘭英蓮的性子會坐視不管岳家插手皇子內院的事情,這可是皇上最大的忌諱
可是,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魯氏居然言辭灼灼的辯駁,還辯得她無言以對。
她早知魯氏聰敏,卻還是低估了她,沒料到她生了一張巧嘴。
寧遠伯夫人知道,蘭芮敢如此說,那便是不怕查驗……她看了看臉色不虞的太后,笑著說:“誤會解開就好,就怕存在心裡,天長日久的生出怨懟來。”
安陸侯夫人反應過來,打岔將話題轉了過去。
太后不再緊緊相逼,蘭芮輕吁了口氣。她見太后寥寥三次,第一次她是蘭家不受待見的三小姐,在太后跟前,就像一粒塵埃般渺小,她不得不乖巧恭順;第二次,是她新婚第二日,太后顧忌吳王在場,溫言細語的訓誡了小半個時辰;第三次便是今日,她敢如此理直氣壯的辯駁,是因她知道,吳王肯定站在她身後,吳王站在她身後,賢妃便同樣站在她身後……更重要的是,她從吳王說與她聽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皇上對太后的態度……她想,太后至多在言語上訓斥她幾句而已。
她沒想到的是,蘭茉會幫她說話。
正文 第167章 巧合
心裡想著蘭茉,蘭芮便看了眼她,整個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可弱不禁風的外表下,似乎又多了些東西。
多了些什麼呢?
蘭芮又看了看她。
大概察覺了蘭芮在看自己,蘭茉轉過頭,眼底露出一絲笑意。
一個宮人在外面低聲回話:“稟太后,惠嬪娘娘求見。”
經過方才那一場,寢殿內氣氛僵滯,安陸侯夫人和寧遠伯夫人無話找話,太后反應冷淡,但又沒有一點送客的意思,兩位便只能繼續閒扯,此時兩人聽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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