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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胤禟起身,看他迫不急待地將一大杯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心中異常輕鬆了起來,眼淚卻不由自主地仿若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好吧,我承認我很沒出息感情用事地哭了,但是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小心照料的人清醒過來的那一剎那,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樂和如釋重負的感覺叫我如何抵抗?
見我止不住地哭了,胤禟到忘了自己是個病人也慌了神。他伸手想要拭去我臉上的淚水,但卻立即有更多的眼淚湧了出來。他向我微微一笑,將我輕輕摟入懷中,柔聲道:“哭什麼,我這不是醒來了麼?”又忽然醒悟過來自己還是個巨大的病原體,又急急地將我一把推開,手足無措地說:“對,對不起……我忘了……”
我看著他的這副前後不著調的模樣不禁一樂,破涕為笑。嗔道:“好啦,你快躺下好好休息吧。待會兒皇上和太醫就要來了。”又低頭看了一眼還被他死死握住的手腕,努了努嘴笑道:“你不會想這副模樣見你的皇阿瑪吧?”
胤禟臉上一紅,趕緊放了手。我倒抽一口冷氣揉著被他老人家掐得發紫的手腕。真是搞不懂他一個差點就小命玩完兒的人從那來的那麼大力氣。
見我手上的指痕,胤禟臉又是一紅,還想再說什麼卻聽院外一陣喧囂。我趕忙放下袖子遮好手腕,一邊站在一側等待康老爺子。
補償
“跟你說多少遍了,別去碰!”我正打掃著衛生,看見胤禟又要用手去摸臉上的痘痘忙一個箭步跨過去凶神惡煞地狠狠打掉了他舉到一半的手。
胤禟齜牙咧嘴地看著我,我沒好氣的道:“若是九爺覺得以後毀了容騙不了花姑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話,請自便。未名再也不管了。”這廝自從醒來以後就一直想用手去動那些我看著就覺得糝人的水痘,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安分,還得我這個自打他老人家病了後就沒躺下好好睡一覺的人晚上抓著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這奴才還真不是人做的,我在心中腹誹著這個沒人權的地方。
“是啊,九阿哥,您就別再逗未名姑娘了。”李虎從門外端了盆水進來笑嘻嘻地看著我道。這孩子原本是曹寅府上餵馬糧草的下人,因為曾經患過天花所以被調到這院裡伺候胤禟。幾天下來我也和他混熟了,再加上胤禟病情一好轉,人心也輕鬆下來,講話便沒了那麼多規矩。
我接過話笑著對胤禟道:“是啊,九阿哥,您看您就體恤咱這做下人的一回吧。”
“哦,那你要爺怎麼體恤你啊?”胤禟挑了挑眉笑問道。我又聞到語氣中危險的氣味了,警惕地盯著胤禟一雙彎彎的鳳眼。
“九阿哥,您要是真體恤未名姑娘,您就讓她好好睡一覺吧。您不知道,您昏迷了三天三夜,未名姑娘可是一下都沒閤眼那。您昨兒個晚上又拉著她講了一晚上的話,有您這麼體恤下人的嘛。”李虎看著我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又做了個鬼臉,在胤禟要向他發作之前發揮我的特長——腳底抹油一溜煙地竄了。
胤禟垂著眼,原本剔透健康的膚色因為這場病而顯現出高燒後特有的蒼白。“對不起……”他低聲道,已是帶了一絲哭腔。
這位小受,您別哭啊,我連忙寬慰他道:“有什麼好說對不起的,我這可是為了不辜負皇上對我的厚望,可不關你什麼事兒啊。”言下之意就是,我到這兒來,是看在皇上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您就甭自作多情地自責了。
胤禟聽到我這句話忽地嘿然一笑,一雙美瞳中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我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毛,側過身裝模作樣地看書。其實我也沒想明白當初怎麼就頭腦一熱自告奮勇地接了這個差事,弄的裡外不是人。一展望出去以後十三和十四這兩個傢伙的嚴刑逼供,我的腦袋就想一次大一圈,啊,對,還有康老爺子那,話說這胤禟不是才被他拒絕了請婚麼?
越琢磨越覺得這招棋簡直就是奇爛無比,只能仰天哀嘆一聲一失足成千古恨那!
不過心理學上說,當人們做了一件自己知道是錯的事情後,總會想方設法的找出一些看似合理的藉口來替自己開脫。比方說我,在經過了無數次嚴厲的自我拷問和深刻的自我反省後,找到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原因:他是我生意上的合夥人啊,我跟誰有仇也不能跟孔方兄有仇不是。
嗯,我登時為自己這一聰明絕頂的想法自戀不已:如果十三十四問起的話,我就告訴他們我和他們的九哥在一起做生意,他就是我的衣食父母。這樣不僅理直氣壯,而且既然他們知道了,自然也會在今後漫長的時光中毫不客氣地照顧我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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