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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醜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雄霸陰沉沉的臉色,而後撫著胸口,直道這老匹夫陰氣重。
秦霜眼中還殘留著驚豔的神色,他知婠婠容貌絕美,他向來淡然,絕不會為美色所迷,而今日,他是頭一次沒有把握住心神,不由自主地被婠婠虜獲,從未如此深刻地體會到婠婠那足以撼動萬物的美麗。不過,驚豔過後,他仍能收拾好心情,重新以欣賞的目光來看待婠婠,美好的事物,並不一定要得到,遠觀亦是一樣的。
秦霜側首瞧一眼聶風,心下暗自嘆息。 身旁的少年面色緋紅,眼中有一絲迷戀尚未褪卻,婠婠很好,足以令心地純善的聶風生出好感,乃至產生迷戀。
聶風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默唸著“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竟是要用這口訣來安撫躁動的心,婠婠是雲師兄的,他不能奪人所好!
再睜開眼時,已是一片清明,但眼底深處,仍留有一絲掙扎。
情若能自控,便不能謂之情了。
雄霸怔然半晌,猶自回味著婠婠動人舞姿,連秦霜與聶風的告退聲也沒聽見,文丑醜只好比了個手勢,先讓兩人回去,他則靜靜地站在旁邊。
如此動人,簡直是要他動心啊。雄霸耽於權勢,妻子早逝,身邊雖有侍寢之人,卻未曾有人進入過他的心,亦沒有人能如婠婠這般,令他牽腸掛肚,輾轉難眠。
“醜醜,你說,女人是不是都愛華衣美服,金銀珠寶?”
文丑醜為難了,他怎麼知道,不過雄霸看上的都是或用錢用權或是用威等手段,但不知為何,文丑醜就是覺得,婠婠肯定看不上這些。
“這。。。小人見識淺薄。。。”文丑醜訕笑,“何況。。。小人還未娶妻呢。”他還是童子身呢,這輩子全耗在雄霸身上了,這也算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吧,什麼時候才能成家啊。
雄霸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問了文丑醜這等蠢話,“也是!你懂什麼,我居然會問你。。。”
文丑醜內心張牙舞爪,這是鄙視吧,半晌懨懨地,強顏歡笑,他已經習慣了,伴君如伴虎,他離不了雄霸,可雄霸隨時可以踹了他。 梟雄的大腿也不是那麼好抱的。。。。有時還會招人恨。。。。文丑醜內心小人咬著手帕大唱“小白菜”。
那邊,聶風和秦霜走在迴風雲閣和望霜樓的路上。
聶風大惑不解,“霜師兄,何以婠婠會上來獻舞?依婠婠的性子,怎麼可能會願意?”
秦霜嘆息,“是師傅讓文丑醜通知的。”
“師傅逼迫婠婠?”聶風握緊拳頭,眉目間忿忿然,“欺人太甚!怎麼能!怎麼能!師傅想著婠婠是不是!怎麼辦?”
秦霜搖頭,他又有何辦法,師傅縱然有過,那還是他的師傅,但他亦不可能放著婠婠不管,不可能望著如花女子葬送一生。
所以說,雄霸你快要眾叛親離啦。
天下會一間客房。
獨孤一方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獨孤鳴,要不是怕招人口舌,他真想就這麼一掌劈下去,打死這個窩囊廢!
這種滿腦子享樂的蠢貨留著純粹是浪費糧食。獨孤一方對這個前任城主,也就是真正的獨孤一方留下來的兒子很是看不起,這廢柴。。。
這時,獨孤鳴扶著腦袋醒了。
獨孤一方氣呼呼地坐在桌子旁,滿臉猙獰。
獨孤鳴嚇到了,“爹!您這是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惹您了?告訴兒子,兒子定要好好教訓那人,叫他知道,我無雙城不是好惹的!”
獨孤一方一哽,那是有氣吐不出,憋!
“鳴兒,你就是如此心高氣傲,聽不進爹的話,叫你做人要懂得收斂,你呢?你哪裡做到了?!”
獨孤鳴滿不在乎,但他不會蠢到反駁獨孤一方,只坐在床上,傻兮兮地笑。
獨孤一方見他色迷迷地表情,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沒出息!
“爹。。。。”
“想都不要想!”
獨孤鳴垂頭喪氣,“孩兒還沒說呢,您就這麼果斷地拒絕了。”
獨孤一方指著他,“我還能不知道你?你是不是想要那個舞女?”
獨孤鳴眼睛一亮,“還是爹您瞭解孩兒。”
獨孤一方冷冷地看著他,“別忘了,我們是來做客的,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馬上就要離開天下會!”
“可是,孩兒真的想要那名女子,此等絕色,錯過豈不可惜?”獨孤鳴露出淫褻的笑容,“這麼個美嬌娘,怎好便宜雄霸那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