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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一直浮浮沉沉,被那些懂得趨炎附勢的太醫們踩在腳下。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很難讓自己違背本心,去做那樣的事情。面對嘉王這種要求,文太醫心中難免有些牴觸。
清瑜權衡之下,也只能默默嘆氣,低聲勸服文太醫道:“文太醫您也是個知道內情的,想必您也清楚,她是個多麼狠毒的女人,做下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或者上天就是要借我們的手,懲罰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人。清瑜在此就請太醫懷慈悲之心,施金剛之手”
文太醫一震,看向這位郡主。一時間心中有些動搖。別人他不清楚,但是先皇后確實是一位才德兼備,仁善賢良的皇后。若不是姚貴妃趁著先皇后有孕暗下殺手,這位賢惠的皇后說不定此時還在世。對於姚貴妃這樣一個喪盡天良,自私貪婪的女人來說,或許這樣的結果就是上天的懲罰。文太醫沉思片刻,這才啞聲道:““翳風穴乃是人身要穴,若以短銀針稍刺,能使人耳聰目明。若是用長金針直刺,則會損及人腦。以我手法,旁人必定看不出來。”說罷再也不看眾人,從藥箱裡翻出一根極長的金針,狠狠的紮在了姚貴妃耳後。
眾人看得眼皮直跳,姚貴妃仍然木木的沒有反應。文太醫有些慘然道:“貴妃娘娘宿疾由來已久,這次發病,恰巧老臣在寶應殿照料郡主,只是貴妃娘娘發病太急太兇險,老臣傾盡全力,也無力迴天。只能力保貴妃娘娘一口氣,還請皇上、嘉王殿下恕罪。”。。。
正文 二百一十八、忐忑之夜
文太醫這一番動作言語,頓時讓陳洪愷安下心來。這位老太醫不愧是老江湖,醫術又高,這般壓力之下,不僅將事情掩蓋,連說辭都想好了。陳洪愷緊張的一顆心終於稍稍放下,他也顧不得什麼皇室威儀,癱坐在地上,額角全是汗水。
文太醫說完這番話,也失魂落魄的呆坐在地。他知道自己不僅不能置身事外,反而越陷越深了。只是這樣的情勢下,他這麼做既是替天行道,也是自保。只是從此之後,自己就再也不是自由之身,還有自家那幾十口人的性命,都落在了嘉王殿下的手裡。
陳洪愷微微喘氣,他也看出文太醫的顧慮,忙保證道:“太醫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不會忘記。文老太醫只管放心,將來我陳洪愷必定報答。”
事已至此,文太醫還能說什麼。只得恭敬點頭,回頭照料姚貴妃去了。
清瑜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姚貴妃,心中卻難以平靜。她雖沒有父親那般恨極了這個女人,也深受其害,還差點丟了小命。按理說,清瑜不該同情這個女人,只是一想到她從此便要這樣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一輩子,也有些惻然。清瑜只能不斷說服自己,她就是個大惡人,父親與自己也是被她逼得走投無路,時機又剛好,才出此下策。清瑜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算計一輩子,又有什麼意思呢?若是當年她安分守己,或許沒有現在這麼風光,但至少能守著親生骨肉頤養天年,又何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陳洪愷聽著女兒喃喃自語,微微搖頭。這個宮裡,你不犯別人,別人卻不見得會放過你。只是話到嘴邊,陳洪愷又咽了下去。女兒年紀小,本應是天真稚氣的時候,卻偏偏因為自己這個父親,被捲入這麼黑暗的宮廷爭鬥當中來,不得已幫著自己做那陰損的事情。自己又何苦打破她心中的良善,非要將殘酷的事實說出來。還是讓孩子多一些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心境吧。
父女倆呆呆的坐了一會,清瑜這才重新振作起來,忙爬起身,恢復了幾分冷靜。她吩咐紫蘭道:“你去打水來給父王收拾一下,時辰已經不早了,父王也該回府去了。”
陳洪愷估摸著時辰,就算今晚中秋,永和殿那邊的宴席也該散了。自己這個身份是不好留在宮中過夜的,只是如今留下這個爛攤子,他又放心不下。
清瑜自然看得出父親的憂慮,忙勸解道:“父王不必擔心,如今寶應殿中貴妃娘娘的爪牙已經被吳公公關了起來,裡裡外外都是我們這邊的人。有我在,有吳公公在,只需靜靜等到天明,再將此事報了上去便是。父王還是從容離宮,免得引人懷疑。”
陳洪愷咬咬牙,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把女兒當作了智囊,由著她出主意。紫蘭忙謹慎開門去弄水去了。清瑜也不敢閒著,從文太醫藥箱裡找到藥酒,擦在貴妃娘娘脖子上輕輕推拿,力求早點消除父親留在上頭的紅手印。
文太醫見郡主這樣細心,心裡也踏實了許多。雖然他做了準備,不過萬一皇上怪罪下來,他也不知該怎麼面對雷霆震怒。既然郡主已經著手消滅證據,那麼自己也好好想想,有什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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