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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是媳婦讓他去休息的。明兒祭奠大禮上,他這個孝子要捧牌全程行禮。莫說他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就是我們大人也受不了。我怕他明日體力不濟,殿前失儀,便自作主張讓他睡去了……”
陳帝點點頭,倒是沒有責怪太子妃,只問道:“跟澤祺比起來,澤禮如何?前些年我見澤禮這孩子也見得不多,不曉得是個什麼心性。”
太子妃聽到陳帝提起自己去世的親生兒子,眼眶泛紅道:“兄弟倆還挺像的。都是文文靜靜,聰穎內秀的孩子。澤禮雖然年紀小些,但是行事也很穩重。是個好孩子。”
陳帝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才將目光移到跪在地上的清瑜身上,也不避忌太子妃,開口問道:“從前的事兒我不願意再提,但是你也別想著我會徹底忘記。了空方丈將你的事兒已經向我稟告過了。念在你還能為陳國做點事兒的份上,我便赦你前罪。如今感應寺被毀,重建需要時日。你就暫時將佛寶留在京城,好生看管。不過,你自小便喜歡自作聰明,玩弄心機。我這裡提前說一句,往後要安安分分踏踏實實的。要是再攪弄出什麼事兒來,不要以為你有佛寶傍身,我顧忌氣運,就不敢發落你。”
清瑜聞言一抖,百種複雜情緒湧上心頭。她才知道陳帝原來恨她如此之深,這一番半是恐嚇半是警告的話說出來,幾乎讓清瑜心神俱喪。她只得澀聲回稟道:“是,謹遵皇上教誨”
太子妃有些疑慮的看了看清瑜,什麼佛寶,又什麼氣運,竟然是她全然不知的。看來清瑜這丫頭身上還藏了不少秘密。
陳帝這才鬆口對清瑜道:“好了,你也退下吧。”
清瑜如蒙大赦,忙又磕了頭才起身退出。退出東宮大殿之後,清瑜只覺得背心到衣領都汗溼透了。
清瑜離開之後,靈堂上便只有陳帝與太子妃二人。陳帝那渾身放出的帝王威壓一收,頓時變回了一個平常老人模樣。他嘆息著道:“婉平,我很為難。”
太子妃心頭一震,琢磨著陳帝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只覺得離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近了一步。她謹慎著道:“媳婦駑鈍,不知父皇為何作難?”
陳帝苦笑搖搖頭,望著階前月色,感懷的道:“我知道你有什麼打算。只是如今看來,澤禮到底太過年幼了些。如今天下風雲鉅變,恐怕他小小年紀坐不穩這個位子。怪只怪人算不如天算,洪恪竟然遭了那孽子的毒手。讓我們措手不及。”
太子妃臉色微變,難道陳帝這是暗示自己,不能傳位給澤禮嗎?眼下這種情況,陳帝究竟作何打算?太子妃沉默不語,不敢說也不知道說什麼。
陳帝想起得知蒙古大軍來襲那天,在大殿上聽到鄧獻公傳訊獻計的一幕幕,有些出神。半晌才道:“如今洪恪已去。老三老六這兩個豎子也都自尋死路。突然間,我發現所能倚仗的,只有一個人了。想必你也知道這人是誰吧?不少字”
太子妃雙手緊緊捏著袖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是……大哥?”
陳帝想到那個一直被自己忽略打壓的大兒子嘉王,微微點頭道:“老大當年為了我們陳國,被送去梁國做了那麼多年質子,犧牲頗大。這個且不說它,只憑這點,我自有別的法子可以補償他。之後他在工部行走,兢兢業業做了不少實事。就拿京都城防修葺這件事來說,往年國庫不知道投了多少銀子進去,絕大多數都被各種名目颳走了。只有老大在工部的那幾年,實打實把錢用在了每一個刀刃上。這才有瞭如今百丈雄城,我們才勉強在蒙古圍困數月之下堅守下來。後來我又放他去了隴南做開荒牛,人人都說老大得我青眼,是唯一一個可以就藩的親王。其實,隴南是什麼情形,你我都知道。既是新奪疆土,又是百戰之地。無論軍政都是讓人極為頭疼的。他這些年能夠在隴南紮下根,穩穩守住我們陳國在盆地外的唯一出口,我內心甚慰。還有,當日蒙軍大舉進犯之時,國都人人慌亂,就連我也失了淡定,也是他差遣鄧獻公千里傳訊,冒死進諫,才有了後頭我們移都巴州,死守成都的戰略總綱。最終還因此拖垮了蒙古人,贏得了艱難的勝利。可以說,這點點滴滴都證明了,如今,只有老大才是真正可以接替我掌管陳國的人選。”
陳帝每說一條,太子妃的心就沉下去一點,說到後來,連太子妃都不得不承認,嘉王的確是文武雙全,能攻善守的大才。可是一個疑問湧上太子妃的心頭:既然嘉王擁有如此無可比擬的優勢,那陳帝又為了什麼為難呢?
陳帝見兒媳充滿疑慮的眼光,嘆息道:“只有一樣,作為一個親王,老大表現得實在是太優秀了。他不像老三野心勃勃,不像太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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