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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除了留給自己一張蓋了鳳印的諭令,任何多的話都沒留下。福王妃也是風風雨雨過來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裡頭有大問題。可是她也是不明所以,只能隨口用自己都不信的理由打發那些來探聽訊息的宗室家眷。
福王妃不是沒想過找清瑜來商量商量,可是平時千依百順的清瑜這次卻是借病拒絕了。福王妃也不敢說那位嘉王府大小姐是真病還是假病,只是直覺告訴她,別人是有意在逃避這件事。如今福王妃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催促車隊儘量快行。
馬車隆隆,載著各有心思的眾人,在朝著京城的官道上急駛而去。
路上再歇了一晚,當次日眾人車馬趕到竟陵的時候,終於得知了真相竟陵城守披麻戴孝來迎接眾宗室家眷,並告之眾人一個噩耗。當今太子殿下因“急病”發作,已於昨日不治身亡。皇上下令賜號“仁慧”,舉國哀悼三日。
眾人俱都驚駭得說不出話來,福王妃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是出了這樣的大事。她臉色蒼白的匆忙安排眾人改孝,看向兒子澤禕的眼神裡充滿了憂慮。如今好不容易驅逐了蒙古,國家還未完全安定下來,就突然折損了儲君。只怕為了這繼承之位,又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畢竟當今陛下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好……
眾人心思恍惚的跟著竟陵城守進了官邸,被各自安排到靜室休息。大文學。dawenxue雖然離京城越來越近,這飲食起居也越來越精細。可是面對這麼大一個變故,眾人都有些心神不寧。
清瑜默默的接過木樨拿來的素服,將常服換下。木樨用白綢條給清瑜綁在額間。嘆了一口氣道:“怎麼好生生的,說沒就沒了。本以為蒙古人退走,我們陳國的好運就來了。誰知又突然折了太子……”
清瑜坐在桌前,端著茶杯小啜了一口,用平靜的語調道:“情勢如此,眼看皇爺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眾人奪嫡之心不免焦急了一些。巴王與太子此時兵戎相見,都是被情勢逼到了牆角。只是沒料到一個兵敗自刎,一個遇刺身亡。倒真是兩敗俱傷,誰也沒落到一個好。”
木樨眼角輕瞟了一眼清瑜,試探著問道:“那眼下,皇上不知道會立誰為儲呢?子亡孫繼,還是兄終弟及?”
清瑜微微搖了搖頭道:“這誰說得清?就看皇爺爺怎麼想了。若是立了澤禮,雖然禮法說得過去,到底是帝幼無憑,朝中後宮多有手尾。可是若立哪位親王,因之前並沒有這個打算,又顯得倉促急迫了些,恐怕不利於國朝穩定。”
木樨聞言點點頭,略帶喜色的道:“不拘皇上是怎麼選擇,都是王爺與澤禮的希望大些。也不知道王爺遠在隴南得信了沒有。畢竟相隔得遠,要是王爺此時不回京城,恐怕……”
清瑜好整以暇的繼續喝茶,沒有做聲。心中卻知道,依父王如今的手段,又怎會不知情勢的發展。只怕父王此時已經日夜兼程的趕回京城的路上了。只是到底是父王鞭長莫及,還是太子妃早有成算,就看二人的鬥法了。清瑜是既無能力也沒有心思去左右事情的發展。只能靜觀陳帝的安排。
接下來兩天的行程,眾人都自覺的隨著車馬急行,沒有人再敢開口嫌行程太趕,路上太累。大文學。dawenxue等眾人抵達成都城外的時候,早已經精疲力竭了。清瑜有武藝在身,還略微好些。只是當她看到熟悉的京城城郭的時候,也禁不住有些唏噓感嘆。昔日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城,如今看上去千瘡百孔,頹敗至極。由此也可以想象到,蒙古人幾個月的圍困,給這座都城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成都城外還有不少軍隊紮營,本來做好準備回撤的軍隊,因為太子突然“病故”,便被陳帝一紙聖旨,暫留原地待命。來迎接眾位宗室家眷的,正是這場京城保衛戰的總指揮鄧獻公鄧老將軍。
如今這位鄧老將軍已經加封大元帥,位極人臣,極得眾人的崇敬。福王妃等人也不敢小覷,見到鄧老將軍都行晚輩禮數。鄧獻公卻並不驕縱,避開眾位貴人行禮,向福王妃道:“皇上有旨,請眾位親王家眷帶上子女,即刻入宮。其餘郡王以上宗室家眷,可以回返府上,閤家團聚了。”
福王妃連忙安排,將親王家眷聚攏在一塊兒,跟隨鄧獻公鄧大元帥,直往宮中而去。
進得成都城內,果然見到處處白布孝奠,氣氛好不肅穆。街上的行人也極為稀少,不知道是因為大戰之後的後遺症,還是因為太子突然逝世眾人躲避不出。清瑜默默的隨著尹蘭煙,與木樨芙蓉一道,帶著澤祥跟在隊伍裡。
到了宮中,眾人便直接被帶到了東宮靈堂。只見白綾扎花,黑布墊道,整個東宮極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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