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部分(第2/4 頁)
你也以為我老糊塗了?”
太子妃心頭震駭,忙道:“兒媳不敢。父皇深謀遠慮,兒媳駑鈍”
此時太子妃才明白過來,為何陳帝對陳帝對待清瑜那個態度。卻又故意留下她得到一些隻言片語。陳帝就是知道這個孫女是心向父親的,所以來一招隔山打牛,想看看嘉王那邊什麼反應。
若說往日裡太子妃對陳帝的敬服,更多是出於一種晚輩對長輩的自然流露。那麼今夜獲悉陳帝的所思所想所為,太子妃這才驚覺陳帝用意之深。本來只以為陳帝因為姚貴妃的事情厭棄清瑜,沒想到卻是利用清瑜試一試嘉王的反應。陳帝畢竟是陳帝,雖然垂垂老矣,卻是御宇三十年的天子,思慮之深,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比的。
陳帝悠悠的道:“若是真的被我試出了什麼,皇太孫還得另擇人選。老四家的兒子雖然年紀小懵懂些,到底單純。你將來好好管教,至不濟,守成總是可以的……”
太子妃再度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陳帝太子妃都在想,明日太子的祭奠,嘉王會不會出現?
似乎無論出現不出現,嘉王都可以繼續表現出他聖的一面。
但真實情況究竟如何?
清瑜被宮裡太監送到皇宮角門處的時候,陰風正颳得緊。
那小太監向清瑜陪著小意道:“讓小姐多走了點路。擱在往日這時候是出不了宮的。只是因為太子殿下後事,少不得許多物事要準備,這才留了這麼個小門方便進出。門外有馬車,奴才就送到這裡了。”
清瑜一路上都在晃神,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些回過神來,對於小太監討好,她連忙回應道:“公公辛苦了。”清瑜一摸袖袋,卻發現裡頭空空如也,今日實在太過匆忙,回到京城便直接進了宮。她身上什麼打賞的也沒準備,更沒料到會一個人孤身出宮。不免有些尷尬。
那小太監一看清瑜動作便知道她什麼意思,見清瑜有些不好意思,忙開口解她尷尬道:“不敢討小姐賞。奴才叫華元,是吳公公的徒孫,伺候小姐是奴才分內事。”
清瑜一愣,忍不住問道:“吳公公?”
那小太監微笑道:“說的正是寶應殿吳春和吳公公。他老人家出宮榮養也有幾年了,平日裡奴才有機會出宮也常去看望他老人家的。”
清瑜恍然明白過來,她點點頭,心裡記住這個叫華元的小太監,轉身道:“那多謝你了。改日再賞。”
清瑜出了宮門,果然見到門口有侍衛駕馭的馬車在道旁候著。那侍衛見到華元引了一位貴人出來,立即起身跳下馬車,掀開車簾。清瑜踏著車階,上了馬車。華元這才吩咐侍衛將清瑜送回嘉王府去。
清瑜進了車裡,再也不用刻意保持什麼姿態,肩膀一鬆,便靠在了座位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了陳帝都這麼心驚膽戰的。算下來,這輩子清瑜攏共也不過見了這位皇爺爺屈指可數的幾次,但沒一次不是讓清瑜耗盡心力,冷汗淋漓的。
此刻離開了皇宮,清瑜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只是大殿上聽來的那隻言片語,卻還時時縈繞在清瑜腦海中,揮之不去。明明清瑜已經決心遠離宮中是非,卻偏偏不得安寧。
為什麼,為什麼陳帝要在大殿之上吐露自己時日無多,要知道雖然許多人都在臆測,但是卻從來不敢宣諸於口。討論皇帝的壽命,這是欺君罔上頭一條大罪。而陳帝,今夜卻無比堅定的表示自己大限將至。清瑜很惱火這樣的暗示,因為她不想費力去分析這背後的含義,可是她卻偏偏親耳聽到了。
還有陳帝那句早做打算,幾乎肯定是要與太子妃商量皇位繼承。這樣的大事,從來都是宮闈機密,最最緊要的。歷史上那些秉筆遺詔的太監都要殉葬的,可是陳帝就這麼當著清瑜的面,問了太子妃關於澤禮的心性。這裡頭的暗示簡直不言自明。清瑜本該高興,澤禮繼承大位是她樂於見到的。可是直覺又告訴清瑜,這裡頭有古怪。
清瑜忍不住重重揉了揉太陽穴,此時此刻,她究竟該怎麼做?嘉王府中側妃尹蘭煙經不得大事,木樨芙蓉又沒有氣魄,澤祥還小……
忽然,清瑜腦中浮現出一個人影。剛才那叫做華元的小太監不是吳春和的徒孫嗎?當年叱吒寶應殿的總管太監,正是計較這些的一把好手。況且此人與父王一道經歷了姚貴妃事件,又有吳巧容這層關係在,於情於理,都不能置身事外。
清瑜只覺得馬車陡然一停,外頭傳來老總管熟悉的聲音:“小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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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四、帝王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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