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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道:“是父王現在負擔重了,做什麼都要考慮到家人,下屬,不能像我這麼任性。其實我如果能做成這件事,也必須有父王的支援。首先說人手,若父王不幫我物色挑選,我還真的一籌莫展。其次,我放棄了公主封地俸祿,接下來在巴州要吃要住,父王可得多給我些銀錢……”
陳洪愷聽了禁不住一笑,搖頭道:“幫你找人手還好說,我在工部有些舊部,有幾位年紀大的幹吏,都告老在家。幫你請他們出山,倒也不難。至於出錢……我們王府的用度也不小,恐怕我這個嘉王沒辦法再支撐起一個公主府。”
清瑜一愣,隨即撒嬌道:“父王怎麼能這麼小氣,難道忍心看我在巴州忍飢挨餓?”
陳洪愷點了一下清瑜的鼻子,呵呵笑道:“嘉王府出不起這筆錢,可是我們瑜兒自己有啊。你母親早就幫你置辦了豐厚的嫁妝,那些鋪子房契,一直都幫你收著。你手下的那些掌櫃又都極其精明幹練,這些年利滾利,幫你賺了好幾倍回來。說到手頭寬裕,你可比我這個做父親的強。怎麼還伸手找老爹我要?”
清瑜一愣,想起紅藥之前幫自己算的那筆帳,自己能調動的銀錢確實是有上十萬兩。原來姐自己就是豪門。清瑜忙道:“父王不說我倒忘了。即使這樣,父王也不能小氣,女兒就先向父王化緣十萬兩,將來巴州難民安頓好了,我立塊碑感激您的慷慨!”
陳洪愷哈哈大笑道:“不得了了。果然是去感應寺待久了,還會化緣了。不過別的和尚上門,或是化一頓齋飯,或是募捐些抄經錢,你這倒好,開口就是十萬兩,究竟是化緣還是搶啊?”
清瑜微笑道:“我知道父王用錢的地方多,不過民心是最奇怪的東西,錢花對了地方,十萬兩勝過千軍萬馬。父王就交給女兒賭一把,如何?”
陳洪愷見清瑜說得煞有其事,無奈點頭道:“好吧。誰叫你去感應寺學了那麼久,佛陀的舌粲蓮花連猛獸都能馴服,何況我這個愛女心切的父親呢?”
清瑜見父親首肯,自然高興,忙起身鄭重跪下磕頭,替巴州的難民向嘉王致謝。
陳洪愷見女兒一片慈悲,心中也有些溫暖。這些日子來一直在朝廷勾心鬥角的他,也覺得心中的陰暗驅走了不少。
又過了兩日,陳帝四九之日即將屆滿,宮裡終於傳來訊息。太后召見了許多宗室官宦人家的貴女,其中前任顧宰相的小孫女顧靜靈最得太后青眼。太后特意給嘉王府這邊知會了聲,未來陳國的皇后就是姓顧了。這樣的結果是幾方都能滿意的,嘉王終於可以放心與福王一道代表宗室,正式扶靈上路,送陳帝的靈柩入延州皇陵。
二月十五,京城這日滿城白孝,百姓哭靈送葬的隊伍,擠滿了整條南門大街。
清瑜混在宗室中遠遠觀望,心中也不是滋味。無論陳帝之前怎麼對待過清瑜,甚至清瑜不那麼做陳帝也活不了幾天這是事實。可是終究是清瑜動了手腳,要了這老人性命。清瑜一方面安慰自己這是自保之策,萬不得已;一方面又暗暗自責終究是起了歹心,奪人性命。她心中百感交集,思緒萬千。
屬於陳帝的時代到此落幕。而屬於新帝陳澤禮的時代也沒有到來。未來的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裡,陳國將會在太后、攝政王與朝臣三方鼎立的狀態中繼續前行。
所以對於接下來的登基大典,眾人都心知肚明。就是一個形勢罷了,該定的早就定好了。
登基大典前頭的祭天祭祖儀式都極為順利,新帝升座,百官跪伏,事事按照流程來走。
可是接下來,還是有幾件事情出乎大家意料之外。首先是,太后雖然立了顧清靈為皇后,卻還是耍了個小手段,將另一位昭烈將軍府三小姐與自己的侄女封了賢妃與惠妃。若說立後是一個象徵,不得不做。那麼在皇上這麼年幼的時候就封妃嬪,還是有些感覺不倫不類。
只是這件事情雖然不那麼正規,終究是小節。朝臣們忍一忍,也就放過了。
只是另一項分封卻讓這些老臣坐不住了。
太后宣佈,封嘉王長女陳清瑜為巴陵公主,擇日公主鳳駕便會移師巴州,並主巴州政事。
這在老臣們看來,太后這麼做簡直是要效仿當年的大周女帝武則天,以女官主政事了。他們哪裡肯服,哪怕是在新帝登基大典上,都蟄伏不住了。
眼見群情激憤,一觸即發。清瑜自然不能讓太后算計得逞,立即排眾上前下跪,朗聲道:“臣女不才,本難當大任。只是太后仁愛,委以重任。而巴州難民此時正在死亡邊緣掙扎。臣女是皇家宗廟感應寺俗家護法,願以佛門慈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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