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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燒香禮佛一輩子。如今深受腿疾痛苦,給我一個號牌吧。”其中一個知客僧見他孝順,便給了他一個。其他人越發急了。一擁而上,不多時就把號牌搶光了。楊得廣心道好險,翻開手中竹牌一開,竟然是一百八十九號。頓時有幾分洩氣。
知客僧法相見號牌已經發完,高聲道:“諸位施主,今天已經無號,大家莫要擠了。”
沒領到號牌的諸人都急了,一個個婉轉哀求。法相被圍得團團轉,只得高喊:“大相國寺義診持續五天,今日真的沒有了。就是臨時做了號牌給你們,請來的太醫名醫也診治不完。大家不要擾了佛門清淨地!”
眾人聽他口氣有些不妙,都不敢再糾纏。法相喘了口氣道:“前三十號的先進寺去,自有執事僧引導,其餘病患在寺外等候,聽叫號進門!無號者散了吧,明日再來。”
馬上就有來得早的,驗了號牌進入寺裡。其他領了號的就四散在寺外等候。還有些沒有領到號的人猶不死心,四下轉悠,想要拿錢買號。只是這些百姓,確實是誠心來看診,真有缺錢的,也不願在佛前賺這錢,深恐褻瀆了佛祖。楊得廣回到板車那兒,將號牌給母親看了,擔憂道:“排在最後幾個,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診上。”
楊母不以為意道:“沒事,就是在這大相國寺門口坐一天,沾了菩薩的靈氣,人都會好起來的。”
楊得廣無奈道:“看樣子,輪到咱們也是快晚飯了。娘,你餓不餓?我去弄點水來,娘子給我們做了餅子,先填吧填吧。”
楊母怕兒子餓了,點點頭,囑咐他小心些。
楊得廣便取了竹筒,找知客僧要水去了。
等到玄明帶著清遠,扮作祖孫倆來到大相國寺外,早已經沒了號牌。玄明本扮作一個病入膏肓的老者,見此情形,心中又急又怒。急的是,進不了寺,就沒法混進去找機會遊說那陰靈;怒的是,看著這裡門庭若市,簡直就是一巴掌拍在他道門的臉上。
清遠見事有礙難,心中略想,頓時有了個主意,悄悄在師傅玄明耳邊說了,玄明大喜點頭。
只見玄明略作調息,運起內勁,不一會兒,臉色就變得蒼白嚇人,嘴唇也發紫,又口吐白沫,眼皮外翻,不省人事。
清遠大哭道:“爺爺,爺爺你醒醒,你這是怎麼了?”
周遭的人都看了過來。連門口的知客僧也投了目光過來。清遠繼續演道:“爺爺,您挺住啊,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到了大相國寺,您可不能就這麼丟下我!”一時涕泗橫流,哀哭不已。此情此景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掉淚。
正文 十一、矇混過關
法相看著這情形也怕病人兇險,萬一這人病死寺外,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相國寺見死不救,反連累大相國寺聲名有損,那就麻煩了。連忙叫人上前,抬了玄明進寺,又對門外等候的眾人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諸位都見到了,這病人如此兇險,貧僧這裡代他家人,請大家行個方便。”
在場諸人大都是老實巴交的平民,再者大相國寺聲望正隆,大家有求於他,都不好說什麼不願的話。一個老者便道:“人命事大,先救他自然是應該的,我們等等便是。”眾人也都附和。
法相鬆了口氣,忙命人燒了幾大桶茶水,抬了出來,分予等候的眾人。
玄明被幾個壯實的武僧抬著,一路朝藥師佛殿跑去。清遠跟在後頭,邊跑邊看,果然這大相國寺規陣嚴整,殿宇恢弘,百年聲譽名不虛傳。
藥師佛殿外的義診已經開始,十幾張醫案間隔擺放,諸位太醫名醫各據一方,每人身邊還有一個自己帶來的徒弟或者書童。大相國寺也將那些略知藥理的僧人派來打下手。慧有大師以國師之尊,也陪在太醫院院正薛太醫身邊。兩位德高望重,場面十分肅謹。
這最先領到號的,大多就是那些坐了馬車趕到得早的富貴人家。本有條不紊,各自問診。陡然見抬進這麼個人來,在場的女眷都唬了一跳,忙避過一邊。
太醫院院正薛太醫見狀,皺著眉頭走近一看,像是極其兇險。抬頭問道:“這位老人家是怎麼回事,他家裡人呢?”
清遠忙上前一步低頭哭道:“大夫,請救救我爺爺。”
薛太醫一把扣住玄明脈門,細細替他診脈。玄明自是做了翻小動作,用內力將血氣引得震盪。薛太醫問清遠:“令祖是何時發的病?來之前有何症狀?”
清遠信口胡謅道:“爺爺平時身體挺硬朗,昨天突然說心口有些不舒服,當時也沒太在意。誰知今天就起不來了。我揹著他老人家到了大相國寺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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