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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搖頭道:“並無什麼不妥。的確是如太醫所言,先天弱了些,神魂有些不穩。待我施了平安咒,再在房裡佈置一番,自有效驗。”
應王猶疑道:“當真?”
慧有點了點頭:“太醫的藥也要繼續用著。雙管齊下,當是無礙的。不過,令愛年幼體弱,王爺也要多加派些人手伺候才好。”
應王聽了此話,臉色頓時鐵青。果然這裡頭有門道。不過此事關於王府體面,萬不可外傳,國師倒是會做人。應王遂點了點頭道:“有勞國師了!有請國師妙手。”
慧有略作一禮,便由管家領路,去施法佈置了。一路上奴僕侍婢來往不絕。遊廊花園美不勝收。慧有一邊走一邊想:表面看著,這王府是人間富貴窟,其實,不知有多少枉死遊魂埋骨地下。看來當初自己決定瞞下是正確的,她要是真落到這府裡,也許還沒長大就稀裡糊塗的沒了。
玄明回到出雲觀的時候,天色還早。他默默盤算了一路,回來就進了玄虛子的居室。玄虛子見他神情嚴肅,有些不安,問道:“師兄辛苦,今日如何?”
玄明抬頭笑了笑道:“今日進了大相國寺,只大概看看環境罷了。慧有應邀到應王府去了。也不知道他將那陰靈收藏在何處。我怕打草驚蛇,不敢妄動。”
玄虛子聽了難掩失望之色。
玄明只作未見,低聲道:“你可知慧有到應王府何事?”
玄虛子點頭道:“我聽聞,應王有一個庶出幼女,身體不好,太醫診治也不見效,恐怕是想走走佛門的那套。慧有這邊剛被封為國師,立馬就有人來捧了。”
玄明心裡立刻明悟了,看來慧有不僅真的幫她找託身,還找到王府裡去了。想了想,玄明裝作不經意問:“應王是哪宮所出?”
玄虛子意興闌珊道:“應王是祥嬪所出,排行第六。”
玄明追問道:“這樣說來,他母親位份並不高,應王可有過人之處?”
玄虛子搖頭道:“應王一直平平,沒聽說過什麼。”
玄明沉吟不語。玄虛子這才回過神來,問道:“師兄怎麼突然對這麼個閒散王爺感興趣了?”
玄明搖頭道:“我對應王沒什麼興趣,只是看慧有行事,心中警醒,問問你罷了。照你所說,應王當是尋常。你且說說,如今梁國的皇子中,出色的有哪幾個?”
玄虛子道:“梁國太子雖然人才平庸,但是勝在謹慎。佔了大義。除他之外,豫王因為文武雙全,行事幹練的原因,也很受今上重視。還有一個襄王,雖然年紀還小,但他的母親穆妃甚得寵愛,人也聰敏,隨侍在皇上的身邊時間最多。”
玄明想起自己心中猜想,只覺得慧有使的是大大的昏招。這閒散王爺家裡的庶女,將來的指望是看得著的。頂多不過是嫁個文臣武將,被送去和番都有可能。到底是眼光差,以為生在帝王家是造化。照玄明所想,最好便是找個高門大戶出身的嫡女,這樣的人家,將來才是有可能出皇后的。
玄明見玄虛子無精打采,便與他商量道:“我初來梁國,不比你對汴京熟悉。你且給我列一個細表。將這汴京城裡,各個高門大戶情形寫來。最好是家族成員,信奉什麼,行事做派,彼此關係都一一詳盡些。尤其是三種:一種是稍有根基的清流人家,祖上或者如今家裡有大學士,文壇領袖,講究詩書傳家的。這第二種就是如今得聖眷的勳貴人家,且要行事謹慎守禮,能百年不倒的。這第三種嘛,就是外戚,比如出了穆妃的穆家,也要家教嚴苛,不能恃寵而驕的。”
正文 七、王府逃奴
玄虛子聽師兄說得這麼慎重詳細,不再無精打采,疑惑道:“此事難倒是不難,只是有些煩雜,不知師兄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玄明微笑道:“不過是想著熟悉瞭解,好為你在汴京開啟局面。如今我們想要後發制人,須做好萬全準備。記住要快,最好明日便整理出來。我好早做計較。”說罷輕拍了拍玄虛子得肩膀微嘆道:“有些事,我們須看得長遠些。”
玄虛子不知玄明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見玄明似乎胸有成竹,暗自懊惱,原想搬來師兄這座大山跟佛門斗一斗,卻不料被他反客為主,只是此時騎虎難下,得罪了玄明,日後在佛門面前實在缺了點底氣。只好心不甘情不願被支使,轉頭整理去了。
玄明捋了捋鬍鬚,心頭暗道:要想別人下注,總得有拿得出手的賭注才行。
小道士清遠今日得了師傅吩咐,不用隨侍。閒來無事,便應了清河之約,去汴京城裡逛逛。清遠年紀雖輕,卻是自小跟著師傅遊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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