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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詩會,因她年紀小,做不得主,特來求皇叔、嬸嬸成全。”
陳洪愷豈料有這麼打蛇隨棍上的,他瞥了妻子一眼,長寧無奈笑了笑。陳洪愷便只好道:“那敢情好,到時候請你嬸嬸給你們準備準備,你妹妹不懂這些,你幫著周全周全。”
陳清瑤目的達到,心中暗喜,忙應了。
直到天色漸晚,巴王這才帶著女兒盡興而歸。長寧這才對陳洪愷道:“清瑤這孩子心思太多,不過是藉著我們瑜兒的名號,其實就是喜歡這裡景緻罷了。瑜兒都沒啟蒙,哪裡會作詩填詞?”
陳洪愷道:“反正還有些日子,夫人也是知書達理的,抽空教教瑜兒。大文學。dawenxue ~作詩填詞不行,拿《聲韻啟蒙》抱一抱佛腳,好歹能聯上幾句。瑜兒年紀小,人家也不會笑話她。”
清瑜聽了實在無奈,心底不知翻了多少白眼,這個堂姐真會來事兒,她倒是歡喜了,害得自己要去學詩詞。
當頭晚上,司徒長寧便叫人送來一本《聲韻啟蒙》,囑咐木樨先教清瑜讀讀。清瑜翻了翻,想著從此天天要跟著木樨念那些“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清瑜就有些頭疼。這東西順口倒是順口,可是這歌謠似的東西,真不是清瑜這個擁有成年靈魂的郡主喜歡和關注的,文字遊戲,人文情懷,清瑜壓根就沒那根筋啊。
第二天便是嘉王妃孃家司徒府一家人登門拜訪的日子,清瑜一早便被木樨叫起來梳妝打扮,因是頭次見外祖父外祖母,清瑜也有些緊張,聽父王母親不止一次說過,這位外祖父司徒禮滿腹經綸,最是嚴肅。清瑜便心裡默預設為他老人家必定是個老學究,恐怕非常刻板守禮。自己的一舉一動可要注意些。木樨因是司徒府裡跟著王妃嫁過來的,對府里人事自然熟知,少不得幫著提點了清瑜幾句。早早的便帶著清瑜到了正院,與嘉王夫妻一道等候外祖一家上門。
辰末三刻,門上報來,司徒府的車馬已經到了。因名義上嘉王一家是君上,司徒府一家是臣。故而雖然身為後輩,為禮法所限,嘉王夫妻連同清瑜也不能到大門去迎接,只能在正院門口迎候,以示孝道。
陸管家帶著司徒老爺、老夫人以及嘉王妻兄司徒博言,司徒少夫人一行人來到正院門口。後頭還有一位七八歲大的男孩子,清瑜估摸著就是舅舅司徒博言獨子,自己的表哥司徒玄應了。
當見到白髮蒼蒼的外祖父外祖母,還要朝著父母與自己下跪行禮的時候,清瑜內心還是非常彆扭的。封建禮法泯滅親情,綱常壓倒人倫,實在是有些變態。
嘉王夫妻上前將司徒老兩口攙扶起來,陳洪愷有些激動道:“岳丈岳母,多謝兩位老人家體諒我們夫妻不易。我們晚輩還要勞動你們親自登門,實在有虧孝道。”
嘉王妃司徒長寧雖然平素端莊得體,但是見到父母,還是有些小兒女情狀,眼眶紅紅,只得低聲喃喃道:“爹……娘……”
司徒禮雖然表情嚴肅,但是並不是古板的人,見兩人這般,安慰道:“無妨,無妨,我們平日裡甚少出來走動,這點路途算不得什麼。”
司徒長寧忙道:“請爹孃,大哥大嫂裡頭說話。”說罷拉開丫鬟的手,親自扶著母親,隨同父親丈夫哥哥嫂嫂一道,往正院正堂裡去。
清瑜循規蹈矩的跟著後頭,她表哥司徒玄應跟她走在一排,時不時轉頭來看她,清瑜裝作不知,只低頭走路。
等眾人入了正堂,嘉王夫妻強請司徒禮與司徒老夫人在主位上坐了,又請妻兄司徒博言與妻嫂祁氏在東首坐了。這才拉著清瑜上前拜見。司徒博言又帶著兒子向嘉王夫妻見禮,一家人拜來拜去。誰說禮多人不怪?清瑜心裡暗暗腹誹,這實在太過麻煩,也失了一家人的親熱。
司徒老夫人慈眉善目,穿衣打扮也清雅低調,見到清瑜,忙拉過去看了又看。清瑜已經不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不過與姚貴妃那種夾雜了淡淡疏離的關切不同,司徒老夫人卻是滿眼慈愛,更像是一位祖母。
司徒禮不像司徒老夫人那般親熱,只輕聲對清瑜道:“瑜兒雖然幼經波折,好在如今都過去了。我與你外祖母都一直懸心,如今見到你這孩子,總算是放下心來。”
清瑜忙謹肅回答道:“多謝外祖父外祖母關心。”只垂頭站著,十分規矩。果然此舉投了司徒禮的喜好,他看了微笑著點點頭。
司徒老夫人取過一對碧玉鐲,套在清瑜手上。微笑道:“這是外祖母的見面禮。”又拉著外孫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