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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沒說完,吳欣元已經站起來了。應陵這話不止淺白露骨,還有些不成體統。楊三小姐上有高堂,她的親事是輪得到應陵這個表姐來說嗎?況且應陵自己還是個閨閣中的小姐,說出這些話來也不知羞。就是吳欣元這邊,她又哪裡管得著哥哥的親事,應陵連說話的物件都不看清楚,就這般胡謅,這話萬一傳出去,應陵自己倒也罷了,反倒傷了楊三小姐與吳欣元的名聲。任哪個人也忍不得應陵這般胡鬧了。
吳欣元冷冷道:“可能是這湖邊風大了些,我有些頭疼。恐怕不能多陪應陵姐姐了。”也不等應陵反應,轉頭對外頭伺候的丫鬟道:“我有些不適,你們帶我到還珠郡主的院子裡去休息休息。”
丫鬟們不知涼亭裡發生了什麼事,忙派了一個飛快去報,又分出兩個引著吳欣元往頤瓏軒去了。留下有些錯愕的應陵獨坐在涼亭之中。半晌,應陵才寒著臉起身,口中輕罵道:“給臉不要臉的小蹄子不過仗著老爹有幾分運道,便張狂成這樣。莫說保靖侯還不知是勝是敗,就算是勝了,回來在我父親面前還不是一個點頭哈腰的?你哥哥不過是養不活的爛命,我好心幫你們家牽牽線,竟然在我面前擺架子”
簾紅素來耳朵尖,應陵的話一字不漏的被在亭子外伺候的她偷聽了去。大文學。dawenxue雖然驚訝於應陵郡主竟然罵得這般粗俗,但是簾紅深知不可此時觸了應陵的眉頭,只裝作不知。
清瑜聽到小丫頭的稟報,眉頭忍不住皺得緊緊的。雖不知詳細如何,看來是應陵又把吳欣元得罪了。吳欣元那般寬容和順的人,都被應陵鬧得拂袖而去,清瑜也只能佩服這個堂姐。到底不放心,清瑜便跟涪陵郡主商量道:“吳姐姐身體不舒服,我這個做主人的無論如何得去看看。應陵姐姐現在一個人待著,想必無趣得很,還請涪陵姐姐替我去陪陪她。”
涪陵雖然不算聰明,但是瞅著形勢也明白一兩分,何況她自幼跟應陵一塊長大,應陵的脾氣她是最明白的。聞言點頭道:“瑜兒妹妹只管去。我去陪著應陵姐姐就是了。”
兩姐妹兵分兩路,在園子裡分開走了。清瑜回到頤瓏軒,見到吳欣元撅著小嘴,一個人坐在那裡生悶氣,忙上前問道:“聽說吳姐姐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來?”
吳欣元見是清瑜來了,忙拉她過來,低聲道:“哪裡用請大夫,我不過是藉口罷了。不過說不舒服那是真的,我是心裡頭憋氣。”
清瑜猜道:“是不是應陵姐姐說錯話了?”
吳欣元冷笑道:“要說你們四位郡主裡頭,寶陵郡主雍容大氣不必說了,瑜兒妹妹也是個知心的,就是涪陵郡主,口雖然拙些,心眼也是實在的。只有那位,成日裡不幹正經事只會諂上欺下,行事又不懂分寸,讓人厭惡得緊。”
清瑜見一向溫柔的吳欣元說出這樣的氣話來,也好奇道:“她究竟說了些什麼?”
吳欣元臉一紅,搖頭道:“我才不說,免得連我自己也變成那樣的人。”
既然吳欣元分明不好意思,應陵又是自己的堂姐,清瑜也不好使勁打聽,只得悶在肚子裡嘀咕。清瑜陪著吳欣元又坐了一會,見午時要到了,便一面派了丫鬟去請應陵涪陵到母親那裡去吃飯,一面引著吳欣元先去了。
等幾個女孩子來齊了,嘉王妃方命擺飯。席間倒是無話。飯畢,嘉王妃留了眾人說會話,雖眾人當作無事,只是應陵與吳欣元貌合神離的多少有些尷尬。清瑜與涪陵兩人只得一唱一和的說了些湊趣的話,才讓場面不至於太冷清。大文學。dawenxue嘉王妃哪裡看不出來?不過她也不好過問孩子們這些齟齬,便沒有多留她們。嘉王妃命婆子預備了回禮,便差清瑜送應陵涪陵回府,只借口陪自己看看繡花樣子,獨留下吳欣元。
應陵冷眼旁觀見嘉王妃待吳欣元這麼親厚,想到她們嘉王府與保靖侯的親近,心中越發不高興。應陵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到嘉王府,總是這樣不歡而散,難得自己跟這個王府犯衝不成?清瑜將兩位堂姐送到門口,應陵沒有多話,便上了自家馬車。涪陵感念清瑜幫忙給了她消暑食譜方子,倒是跟清瑜偷偷多說了兩句:“應陵姐姐就是這樣的脾氣,我們這樣的姐妹,也不好跟她計較什麼。你不便出府,要是有什麼事情,或是想姐姐我了,便託人給我們府裡送個信,我下次一個人來看你。”
清瑜素來知道涪陵是跟著應陵屁股後頭走的,見她願意撇開應陵單獨與自己來往,也有些意外,笑道:“等閒下來,過陣子我們園子裡碧海的荷花開了,再找機會接姐姐來賞花。”
涪陵聽了十分高興,她怕應陵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