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來過我們襄陽,這次恰逢其便,胡某還想多留質子幾日,好好遊玩一番襄陽。畢竟襄陽乃梁陳交界邊城,許多陳國百姓、商人都寓居於此。”胡橫封疆大吏做了這麼多年,自有一種氣度。這番話說出來,既不生硬難聽,又沒有阿諛奉承。
陳洪愷卻似被他那句“我們襄陽”點到了心中的痛處,這襄陽沃野千里,地勢險要,卻是當年北宋滅亡,中原混亂的時候,陳國藉機先佔領的。奈何國勢不如人,梁國崛起之後,視襄陽為懸頭利劍,千方百計,明爭暗奪。陳國一直偏安,守住巴蜀依靠的是地利,再想守住襄陽,就捉襟見肘了。幾番交鋒下來,陳國不得不以三萬兩黃金的價格,將襄陽賤賣。說是賣,不過是為了面子上過得去。如今襄陽的財稅,一年怕都不止三萬兩。至此,陳國也失去了唯一伸出巴蜀的戰略要地。陳洪愷不是養在深宮的安樂王子,這些年他親眼看著梁國蒸蒸日上,心裡越發感受深刻。只是他也不能怪父皇,要麼賣襄陽,要麼陳國有滅國之憂,孰輕孰重,世人都清楚。
見質子端坐不語,胡橫也不做聲。陳洪愷沒想到會想出了神,連忙面露憂色道:“胡知府一番好意,陳某隻能心領了。因母妃病重,貴國陛下特意允准我回國侍親。一路上日夜兼程,要不是檢修馬車,新增補給,陳某就是一天也待不住呢!”
胡橫點頭道:“質子殿下孝感動天,貴妃娘娘定會無恙的。我這裡有得自遼東的千年人參一枝,便借花獻佛託殿下贈予貴妃娘娘。”說罷取過一隻裱花錦盒遞了過去。
陳洪愷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接下,鄭重道:“無端受胡大人如此大禮,陳某實在冒昧。不過我也憂慮母妃的病情,就卻之不恭了。”
胡橫雖然送了重禮,似乎並不以為意。臉色還是淡淡道:“質子殿下客氣了。想來一路兼程,殿下是勞累了,胡某也不叨擾,先告辭了。明日若是王府沒有安排,胡某再來做東道為質子殿下洗塵。”
陳洪愷在老道的胡橫面前還是有些稚嫩,不懂他為何如此禮遇。只得小心翼翼道:“多謝胡大人抬愛,陳某明日恭候大人。大人慢走。”
陳夫人見胡橫走了,才從裡間走出來,問道:“夫君,這個胡橫,有些奇怪。”
與夫人心有靈犀的陳洪愷點頭道:“以他這個地位,這麼做有些多餘了。”
“這胡橫在襄陽做土皇帝十多年,梁帝突然將幾歲的襄王急急忙忙送來藩地,又派了能臣武將輔佐。莫非……”陳夫人分析道。
陳洪愷眼睛一亮:“你是說君臣離心?”
陳夫人不自信地搖搖頭道:“如此重地,若說胡橫失了聖眷,梁帝應該有更好的法子來處置。不過我看這個胡橫表面沉穩,心裡也有些忐忑了。不然,他一個邊地知府,送如此厚禮給鄰國皇子,被人知道了,定會被參一本大逆。若說巴結,看他那神色又不太像……”
夫妻二人到底離開政局太久,一時間猜不透其中原因。
————————————
繼續求推薦票,請喜歡的朋友幫忙廣告。點選收藏實在寒磣……內牛滿面
('。divimage img')。error(function(){this。src = this。src。replace(/http://'^/'+//g; 'http://ps1。txt6/');})
正文 三十六、別了梁國
這一天的夜裡大家都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車隊眾人都留在驛館休息,只有陸管家與何媽媽分頭去採買了一些東西。
襄陽知府胡橫上午過來接了質子陳洪愷去襄陽有名的鼎泰樓午宴。陳夫人便在驛館陪著清瑜,清瑜如今已經能說流利的話,只是限於年紀太小,不敢什麼都說。每次想說什麼之前,都考慮一下合適不合適。所以給人感覺,反應不快。不過才一歲多點的孩子,清瑜的“早慧”已經讓陳夫人欣喜不已。
未時二刻,陳洪愷便回到了驛館。陳夫人有些意外,雖說不是很熟,但場面上的交際,也沒這般快法。便問:“夫君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陳洪愷喝了口茶道:“別提了。在座的不止胡橫一人,還有襄王府的長吏向懷謹與襄陽總兵耿千山。這兩人一文一武都是梁帝為襄王選派的能臣干將。他們代表襄王來給我接風洗塵,面子給的倒是很足。偏偏大家都不熟悉,我看胡橫也跟他們不是很熱絡。這樣的酒宴,除了場面話,什麼都說不出來。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我便推說旅途勞頓,提前告辭了。”
陳夫人沉吟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