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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不在意,用石頭將山栗子的毛刺砸開,擺在一塊平整石塊上。清瑜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裡踟躕不前。
鄧厚瞄了一眼,道:“這裡沒有下人,要想吃,自己動手。”
清瑜漲紅了臉,天知道她才不是那個意思!不過飢餓戰勝了臉皮,她還是走過去,剝開栗子殼,吃起那些香甜的山栗子來。
鄧厚也不說話,只用木棍挑著火堆,繼續烤毛芋兒。
清瑜吃了幾個,很心滿意足。想了想,就剝了兩個,遞到鄧厚面前,輕聲道:“鄧大哥,你也吃!”
鄧厚看了看,搖搖頭道:“你吃吧,我要吃自己會弄。”
清瑜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拒絕自己善意,但是她心裡仍對他十分感激,低聲道:“謝謝你!鄧大哥。”
比起以利誘人,清瑜這聲誠心誠意的謝謝,鄧厚聽了反而受用些。但是他自從經歷大變,就習慣了沉默少話。只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
暮光漸微,又一個夜晚要來臨了。鄧厚將火堆埋好,把烤好的栗子和毛芋拿枯樹葉包了,走進洞去。清瑜回頭看了看四周,倦鳥都已經歸巢,只得咬咬牙,跟著進洞了。
鄧厚將撿來的幹松針鋪在兩個人睡覺的位置,然後就呆坐在篝火旁,除了隔一會加添些木柴,一言不發。
清瑜想到如果不開啟彼此的隔閡,以鄧厚的性格,恐怕會一直這樣待下去。清瑜狠下心,咬了咬牙說出了一番讓鄧厚震驚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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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三、結為兄妹
清瑜豁出去,將自己的身世合盤托出:“鄧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不怕跟你說,我父親是陳國大皇子,這些年來一直在汴京城做質子。這次得了機會,被梁帝放歸陳國。我們一家人日夜兼程,誰知道到了牛頭驛,卻遭了埋伏。照顧我的乳孃和老媽媽都被人殺了。我因為身子小,從驛館狗洞鑽了出來。實在無奈,才跳河求生。我知道白天說的話,有些慌不擇言,把鄧大哥當作趨利的小人,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年紀小不懂事。我現在年幼體弱,如果鄧大哥願意幫我,帶我。這份恩情,我必終生銘記。將來我長大了,也一定把你當作親大哥一樣對待!”
也許是太無助,清瑜說著說著又滴下淚來。
洞中迴響著清瑜清脆的童音,鄧厚雖然呆看著火堆,卻一直認真聽著。陡然聽到皇子這個詞,鄧厚不禁握緊了拳頭,王府之女,這個身份揭開了他心底的傷疤。鄧厚臉色變幻,時而兇狠,時而無奈。半晌也說不出話。
清瑜渾然不知自己觸到了他的逆鱗,還在嚶嚶垂泣。鄧厚終究是個良善之人,想到他恩人清遠道士勸善的那番話,鄧厚漸漸緩和了下來。良久,鄧厚才吐了口濁氣,嘆了口氣道:“我怎麼會跟你一個這麼點大的小孩生氣?你急著找你父母,我也明白。但是現在真的不能去。我也不怕跟你說,我本是個逃奴,梁國應王府的逃奴,如果我被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清瑜睜著淚眼問道:“逃奴?為什麼?”
鄧厚似乎憋的太久了,在這樣漆黑的冬夜,面對這樣一個小女孩,他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將自己一家的遭遇說了出來。只是他答應過清遠,不說出他的身份,便隱下了此節。
清瑜一邊聽一邊恍然,為什麼鄧厚對豪門如此憎恨,原來是揹負著這樣一家四口的血海深仇。應王府僅僅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可能,就輕而易舉的將那麼多人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這樣荒涼的地方,兩個小孩對著一堆篝火,說著彼此的遭遇,火光幽幽跳躍,照著兩張稚嫩卻憂慮的臉龐。
清瑜打破沉默,低聲問道:“鄧大哥想不想報仇?”
鄧厚聞言立即抬頭,眼裡迸發出光亮,直視著清瑜。
清瑜坦然面對著他的目光,認真道:“如果鄧大哥想要報仇,就更要幫我!以你現在的處境,到處躲藏,身份地位與應王天差地別,拿什麼去報仇?如果你幫我找到家人,我父親回到陳國必定是要封王的,若有了他的助力,不比你一個人落在草莽彷徨無措的強?”
被這番話說得有些心動,鄧厚便低聲問道:“你父親能幫我殺了應王?”
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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