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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金國北歸,咱們大梁重拾河山,廣發招安榜,他倒是識時務,解散了兄弟,做起了買賣。也不知道是他關係硬,還是眼光準,十來年下來,就成了襄陽首富。算下來他這一輩子,也算是精彩,奇的是一路都順風順水,逢凶化吉。”
周景淵沉聲問道:“那他跟胡衡是怎麼回事?”
向懷謹低聲道:“早年間,這兩人明面上也有來往,不過是不鹹不淡的那種場面之交。後來結怨,便是因為胡衡看中了郭全德的女兒,想要討來做繼室。本來商人家的女兒,嫁給一方封疆大吏,算是高攀了,何況郭全德從前還是草莽出身,如此一來能洗脫黑底,換做別人怕是巴不得的。偏郭全德這人有些不同,把自己這個女兒當作掌上明珠,比幾個兒子都要疼愛。便一口回絕了。郭、胡兩人就因此事有了心結。也不知道好事者哪裡得了訊息,小道上便流傳出一則笑話,說是郭全德諷刺胡衡年紀比自己還大,怎麼開得了口叫自己岳父?此事著實削了胡衡的顏面。胡衡聽了怎不大怒?兩人便連表面上的往來都斷了。”
歐陽甫嘆道:“向大人或許想偏了。胡衡除非準備立即割據自立,不然就是給他個膽子,也不敢來刺殺殿下所以郭全德與胡衡是不是一路人,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如此一來,若此匿名信屬實,郭全德恐怕就是最重要的一環了。他究竟是代表的哪一方勢力?”
向懷謹還是不能死心,問道:“歐陽先生怎麼就覺得這封密告可信呢?”
歐陽甫沉吟道:“是殿下提醒的我。自從陳國質子遭襲,梁陳兩國交惡,再到殿下遇刺,兩國開戰。每一步似乎都是別人因勢利導算計好的局”
“什麼?”向懷瑾耿千山兩人聞言都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望著襄王周景淵。
周景淵點頭道:“事情恐怕就是我猜想的那般。要不是這幫人起了內訌,有人送了這封密告來。恐怕我們此刻還渾然不知,被人在背後擺弄呢”
耿千山沉聲問:“是不是現在就把那郭全德老匹夫拿來?請殿下吩咐”
歐陽甫道:“不可郭全德也不過是棋子罷了。他一個商人,做下這等株連九族的謀逆,能有什麼好處?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如今他不知自己已經漏了餡兒,我們正該好好盯著他,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下出手筆這般大的棋來”
向懷瑾此刻已經不再僥倖,幸虧他與郭全德交往不深,否則自己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連忙表忠心道:“不如就請耿將軍派遣高手監視,我這邊保持著來往,雙管齊下,總歸有跡可循”
襄王周景淵倒是不懷疑向懷瑾,點頭道:“也好。此事關聯甚大,兩位可要打起精神。過幾日,我外公穆國丈就要來襄陽籌備調停戰事的大計。照我所料,郭全德那邊得了訊息,必定會有些動作”
向、耿二人還不知道穆國丈來襄陽一事。歐陽甫細細將來龍去脈解釋給二人聽了,兩人這才安下心來。耿千山論軍功武力,自然是一員勇將,但是論起機心智謀就差得遠了。向懷瑾心中早轉了幾個彎:調停一事自己跟老耿都矇在鼓裡,看來從前自己還是看清了襄王,小小年紀,已經有這樣的城府,分析推論每每出人意表。加上老謀深算的歐陽甫從旁指點,將來的成就,或者不是僅僅藩王而已。自己本應當是從龍第一臣,往後還需更加拉近與王爺的關係才好。
此事討論告一段落。向、耿二人便一同告辭,領命佈置監視那郭全德去了。歐陽甫想起襄王壽辰之事,便道:“殿下的壽辰雖然只是為調停找個藉口,到底是件大事,禮儀上更是馬虎不得,還是請謝媽媽,再叫上幾個得力的管事好好商量一下吧。”
周景淵自然明白,點頭道:“也好。老師不必為這種小事操心。等外公到了,老師要將現在複雜的局面好好對他老人家分說一番。再商量著,怎麼跟父皇上個奏章。這件事,想想,真是一頭冷汗。”
歐陽甫點頭道:“殿下放心,就怕不知道。如今既然咱們摸著了邊,這麼大的企圖,左右不過就是那幾家背後搞鬼。不久必定真相大白老臣先行告退,殿下也不要思慮過甚了。”
周景淵將老師親送到門口,目光看著他遠去,這才嘆了一口氣。
羽墨一直守在書房外,這會見人都走了,便湊近來服侍。
周景淵吩咐道:“你去請謝媽媽,還有前院的趙、王、魏幾位管事來,我有事情要交代他們。”
羽墨答應,又摸了摸頭笑道:“殿下忘了?咱們前院就一位魏保安魏管事,不是被您差到姿生堂去了嗎?”
“呃……既然如此,就先叫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