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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籬俯下身將鉺曰放在廟前,
“你去裡面收拾一下吧,日後…你大約就沒什麼機會再來這裡了。”
“嗯,那你在外面等一下。”
鉺曰轉身仰頭看他,陽光正在他的頭上,鉺曰再怎麼努力墊腳也不能看清他的神色。
鉺曰轉身就像廟裡走去。
廟裡和鉺曰當初離開時無甚變化,
這個地方,她從被神帝封為神明時就一直住在這裡,到如今已有萬年有餘,鉺曰畢竟曾為妖獸,妖獸自古驕傲,故而,鉺曰從到凡間起,就不曾和任何凡人締結過契約。
鉺曰剛被神帝封為神明是三萬年前,那時鉺曰驕傲自負,不肯將凡人放在眼裡。縱使當初的廟宇變成如今這樣,鉺曰也依舊我行我素。
三萬年前,凡人數量極少,卻認定神仙一定會庇佑他們,故而為所有在凡間的地仙和神明都建了住所。
剛開始是稻草捆結成房,後又變成黃泥糊牆,直至後來,變成紅磚綠瓦,有的地仙還可以塑金身,有僧人尼姑坐鎮。
鉺曰也曾享受過紅磚綠瓦,香火鼎盛的時光,只可惜鉺曰從未給予過那些凡人殊榮與機遇,所以,堂堂聽天命的神明耳瑞的耳瑞廟慢慢敗落成了如今模樣。
而這最後的時光,就讓她真正的為神明這個身份而活罷。
鉺曰揹著小包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居住了她大半生的地方,再不遲疑,邁著堅定的步子向那不遠處笑眯了眼的男人走去。
最後的時光,她一定不會辜負的好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
☆、耳瑞五
鉺曰在解府當了快一個月的米蟲,這段時間只是吃喝睡,其他都不需要幹,而解籬,早不知人影去了哪。
這日,天氣有些暗沉,似乎就快要下雨,悶悶的氣氛令鉺曰翻來覆去的極為煩躁。
鉺曰霍的蹦起了身,從專門為她開的小門那裡出去。
鉺曰給自己訂下這次出走的標題為:尋找謝禮。
鉺曰先朝花園走去,半靠法力半靠腳力走了大半個花園,終於發現這裡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第一個地點尋人:卒。
第二個地點:書房。
鉺曰抬腳就準備往書房走,忽然想起自己就是從書房到花園來尋他的。
第二個地點尋人:無果。
第三個地點…第四個地點…
鉺曰拖著即將累趴的身子回書房的時候,天色已是大黑,本應是黑漆漆的書房裡卻透出了點點暖橘色的光。
鉺曰推開那扇小門,進去便看到了坐在書桌前的那人。
他似乎已經沐浴過,只穿了一件裡衣,外披一襲墨紫色的外衫,滿頭半乾未乾的青絲用了一根檀木簪固定,餘下的青絲懶懶的披在身上,
幾縷青絲滴下的水滴打溼了他胸前的裡衣,
他抿唇聚精會神的看著桌上的賬本,
一雙桃花眼也不似平時那般半眯著斜蔑別人給於輕視之意,而是全然睜開,眼裡都是謹慎和認真。
這樣的解籬是鉺曰從未見過的,在鉺曰的腦海中解籬是一個浪蕩不羈且有些風情萬種凡事不放眼裡的公子哥,也許他也有一些真才實學,但他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公子哥而已,可眼下的解籬,認真嚴謹,心無旁騖的處理賬務,這樣正常的解籬,反而不正常。
鉺曰貓著腰走到他桌前,從他專門找人為她搭的小型階梯走到桌上,一屁股坐在他賬本前面。
“你回來了?用過晚膳了麼?”
解籬頭也不抬,依舊專注於賬本。
“沒有,老孃餓了。”
鉺曰坐在桌上捶著下午走的痠痛的腿,也不看他,悶悶的說。
解籬似乎有些訝異於她還沒用晚膳,
“你還沒吃?那難道你這一個月餘都未曾用膳?”
鉺曰點點頭。
解籬剛想問她一個月不吃飯怎麼受得了卻忽然想起了她是神明之身,本就不需要吃所謂的飯。
“那我喚人傳膳。”
“不必了,老孃上個月吃那些糕點太多體內多了不少濁氣,這樣下去我的法力就不會精純,所以你還是弄些露水給我吧,” 鉺曰接著捶打已經有些微麻的雙腿。
解籬見她這樣,放下了手中的賬本,把鉺曰抱到手掌上,雙手替她捏揉雙腿,鉺曰毫不客氣的受下了他的溫柔對待,甚至舒服的眯起了眼,慵懶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吃飽了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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