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著一起落下山去。

***

心然猛地睜開雙目，坐起身，微微喘氣，冷汗至額間滑下。想想日子，起身穿好衣裳，一切整理好，開啟門。

“這是要走了麼？不是早定好五日後動身嗎？”庭兒站於小居院子裡，疑惑道。

心然走上前，搖頭道：“心然剛做了個惡夢，心中著實不安。庭姨，我想先去長安，許他早在等我。”

伸手撫過心然的發，淡笑道：“去吧！瞧你這段日子魂不守舍，庭姨可看不下去了。”

心然慢慢低頭，臉上雪白的肌膚之中透出一層紅玉般的微暈，許是嫁人，小女兒羞澀姿態少了幾分，反多了幾分嫵媚動人。

牽著早準備好的馬兒，慢慢步出太行山谷，山道現於眼前，心然翻身上馬，騎馬離去。

八月十日，心然趕至長安，琳玉早早站於宅前等待，見夫人回來心終安下，主上吩咐之事算是完成，府中眾人性命可保下。

僕人將馬兒牽走，心然目光轉向琳玉，柔聲道：“他可回來？”

琳玉輕輕搖頭，知夫人所說的‘他’便是主上，主上一個多月前留下話，她便帶著虛彥公子來了長安，別的事一概不知。

神情略帶了點失落，心然慢慢步入府中，在踏入屋內，眼前一亮，失望全無，面上淡淡的笑意顯現。屋內桃花香四溢，修好的桃枝插於玉瓶中，心情自是好轉，想想還有五日，不急於一時，那日夢中景象是假，之軒定安然無事。

唧唧——

心然蹲□，將小猴抱起，激動道：“枝枝！這段日子，你去哪了？”

五日後，快至午時。

廚房內，心然一身素裝，忙著手中的活兒。提手用袖拭去額上汗。

身後琳玉為難的望著，夫人已在此待了兩時辰，若主上回來，見她們這些僕人在一旁看著，讓夫人親自動手做膳食。這可如何是好？想起那次的責罰，琳玉身子打了個冷顫，夫人和主上都不可得罪，但兩人想法卻不一，可苦了他們這些僕人。

想到之軒回來，品嚐她親手所做的飯菜，不知是怎樣的場景？唇角間淺笑盈盈，回憶在山谷時的情景，拜託庭姨教自己動手做膳食，庭姨聽聞笑說心然竟願做她從不喜做的事，真是難得！心然手下動作未停，腦海中突現一句詩，十指不沾陽春水；今來為君做羹湯。

忙了半個時辰，心然歇下，望著幾道菜，滿臉。笑意菜香撲鼻，一旁的丫鬟聞之，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好香啊！

知道自己成功了，心然輕吐了口氣，想起最初學做菜，味道不是太鹹，便是太甜，或半生半熟，庭姨見之，直搖頭勸說心然放棄。為了今日，心然下決心定要做出一頓豐盛的膳食，為此沒少下功夫。

慢慢轉身，指著備好的一份膳食，柔聲道：“你們將這端去膳廳。”

“是！”

心然先行步出廚房，回房梳洗整理一番。推開房門，抬頭望了會天，微微帶著笑意，前往大廳等待君歸。午時已過，心然靜靜等待，始終未見石之軒身影。秀眉微蹙，在心中不停地予自己說，他會回來的，會回來！

“夫人！午時已過，主上未歸，許是有事耽誤，緩一、兩個時辰也說不準，奴婢讓他們將菜熱了下，您先用膳吧！”琳玉勸說道。

虛彥起身，慢慢走至心然身前，輕聲道：“師母，先用膳吧！師傅歸來，見您如此，會生氣的。”

心然低眸望著虛彥，他們說得有理。之軒許是因事耽擱，拖延歸來的時辰，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未好好進食，指不定黑下臉。嘆了口氣，笑道：“我們去膳廳。”起身，牽著虛彥前往膳廳。

整個下午，心然恍惚的坐於書房內，虛彥手握書，不時望向心然。心中不覺暗道：石師不曾失信於師母。

“師母，師傅會回來的。”虛彥忍不住安慰道。

心然聞聲望去，笑著撫摸了他的發，點點頭。

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晚膳時分，心然決定等下去，膳食冷下。廳內氣氛極為怪異，無人敢說話，站於原地，不時用餘光瞥了眼心然。瞟了眼屋內伺候的人，虛彥早早去了練功房，默默起身，向進府大門方向走去，小猴子見主人出現，立刻跟上；其後是琳玉，擔憂的眼神望著心然的背影。

踏出大門，門外兩位守門僕人，向心然鞠了一躬。站於大門前，聽見不遠處的熱鬧聲，視線落向那人潮流動的街口，今夜的長安大街上掛了花燈，以賀佳節。慢慢抬頭，望向夜空中的那輪明月，柔和的月光為路過黑暗小道的人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