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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小陵就不知了,師傅不願承認我們,可我們承認不就成了。許是我們無成就,若他日江湖上人人知我二人,到時候我們報上師傅之名,還怕師傅反悔。”寇仲不以為然道。
“你是說師丈稱呼師傅為心然?可那是名,我們連師傅的姓氏都不知。”徐子陵潑冷水道。
“好你們兩個小鬼頭,敢背後幹壞事。”
兩人一驚,立刻起身望向傳來聲音的方向,石之軒赫然站於兩人身後不遠處,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冷哼:“若你們說出,只怕會招來殺身之禍,因此她不願收你們為徒。”
篝火旁兩人不時望向對面的師傅,師傅的容貌是白衣女所不能比,而她周身冷淡的氣質,無法使人對其有任何褻瀆之意,與師丈一起可謂是天作之和。得師傅教誨,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想起白日師丈所說,心中疑惑難解。
“你們想問什麼?”心然接過石之軒遞來的食物,笑問。
兩人猛然搖頭,低頭吃東西。心然見之,微微皺眉,他們心中有事!不願說?算了,許是想問傅君婥。
寇仲飽後,終是想道出心事,開口道:“我們能叫您師傅嗎?”
“相同的答案,我不會再答。”
“其實我也不想叫你師傅。”此話一說,寇仲身子一顫,好冷。但還是堅持將話說完,繼續道:“這些日子,師傅師丈對我和小陵有如親生,教我們武功,準備食物。小仲斗膽認你們做爹孃,可好?”
徐子陵眼中含淚,提起爹孃,他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在破廟長大,名字是一好心的老先生取的。不知有爹孃的感受,這些日子,他只盼時間能停留,這夫婦二人不僅救了他們,且給了他們從未有過的溫馨,他亦有仲少之想,卻無仲少這般快語。
心然驚訝地望向兩人,側首再望向之軒,他亦沒猜著這二人會有此想。
“收起這想法,好好練功吧!”心然起身嘆道。
翌日。
當寇仲和徐子陵醒來,發現岩石上刻著字,一看才知師傅已離去,心中隱隱有些失落,兩人苦下臉,像是被拋棄的孩子。三個時辰後,方才振作。
“小陵,我不會放棄的!從今日起,寇仲發誓一定要稱霸天下,找到師傅他們。”寇仲露出堅定的眼神,叫道。
耳邊是仲少的叫喊,徐子陵微微皺眉,嘆道:“既是無緣,仲少何必執著。”
兩人商議一夜,收好師傅留下銀兩,離開了這令有著美好回憶的小幽谷。
然而兩人不知,心然夫婦二人並未離開小幽谷,而是默默的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更是將他們在谷中的對話記在心裡。無奈地搖頭,心然長長嘆了口氣,有些事他們已改變,而這接下來所發生的,只能靠他們自己去譜寫。
“寇仲那小子有霸心。”石之軒長笑道,眼底精光閃過。
心然柔聲道:“使我們多分勝算罷了,礙不著我們原來佈下的局。”瞭解石之軒的,唯有心然,這笑中帶著的冷意,她怎會不知。
“旦願如此。”石之軒沉聲道。
心然手覆上他的手,笑道:“我們也離開吧!去成都看看我們的女兒。”
***
兩個月後。
黃衫女子哭著跑進剛開的大門,僕人錯愕不已,忙望向二小姐跑遠的身影。
“什麼!她回房了?”石青璇手握著書,驚訝道。
“二小姐在房間哭得傷心,奴婢們不敢靠近。”丫鬟點頭回答。
石青璇秀眉微蹙,這才三個多月,怎就哭著回來了?誰欺負小鳶?擔憂地走向雪鳶所居園子。小鳶從小到大,就算被娘責罰也不曾哭過。聞其聲,哭得淒涼,這還是頭一次見小鳶哭得這般傷心。枝枝去世時,雖知她心中傷感,但也不曾哭過,只是一天一夜悶在房中。
提手敲了敲門,柔聲道:“小鳶,開門。”
“姐姐,你別管我,讓我一人待著吧!”雪鳶泣聲道。
石青璇皺眉道:“告訴姐姐,小鳶這是怎麼了?你不說,這事可是會傳到爹孃那耳中,快快開門!”
雪鳶一驚,不能讓爹孃知道,忙道:“不,姐姐不能告訴爹孃。”
“你不開門,將實情道出,姐姐也只好讓爹孃來問你了。”說罷,石青璇轉身離去。
未踏出小園,手被拉著,回頭見是雪鳶。眼紅紅的,臉頰上留有淚痕,癟著嘴拉著青璇,說什麼也不讓她離去。輕咬了下唇,雪鳶拉著姐姐入了寢屋。
兩姐妹坐於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