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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嗎?若不能,他還有什麼資格留在主上身邊。
孩子的哭聲響起,石斐衝進屋內,抱過丫鬟手中用襁褓裹著的孩子,轉身。
“不!石斐,放過他,他也是你的孩子,不能這麼殘忍。”碧秀心憑著一點意識,叫道。
石斐回過身,冷聲道:“這個孩子,你不想要,何必說這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任碧秀心叫喊。
碧秀心因被鎖琵琶骨,無法用內力,身子與柔弱的女子無差,剛生下孩子,意識慢慢消失,淚由眼角滑出。她連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看都未看一眼他長相。錯了,她錯得離譜,初得知這孩子的存在,不想留下他。這是佛祖對她的懲罰麼?懲罰她曾經狠心的想法。
出了幽林小築,石斐抱著孩子走在小道上,孩子的哭聲漸漸停歇。低頭凝視懷中的女兒,將內力聚於右掌,提手在小孩的襁褓上方良久。終狠不下心,咬了咬牙,駕馬帶著孩子離開成都。
長安終南山帝踏峰下。
再次望了眼女兒的小臉蛋,將一塊白色繡帕拿出,抬手咬破手指,在手帕上寫下一行血字,放於襁褓中。
梵清惠面無表情的往山下走,下著一級級的階梯,師傅死了,她得了掌門之位,無喜悅之心,似是拿了碧師妹不要的東西。快至山下,一陣孩子的哭聲吸引了她的注意,縱身一躍,落在最後一級階梯。
抱起被棄在此的孩子,梵清惠望了望四周,什麼人將這孩子拋棄在此?低眸凝視女嬰,抽出襁褓中的繡帕,輕聲道:“吾兒師妃暄。”似有還未寫下去的字,瞧這女嬰眉宇間帶著幾分靈氣,嘴角微微上揚。
“既你我有緣,帶你回靜齋!”
待梵清惠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後,黑衣男子走出,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
安撫過兩個女兒,心然命琳玉看著,步出屋。
至前院,安隆擔憂地望著廳中一幕,由於芸孃的離世,面色看起來略帶頹然。而此時廳內正中,一黑衣男子跪地,石之軒正坐於前方,廳內異常安靜。
“那孩子畢竟是石斐的骨肉,他下不了手也是人之常情。既已如此,放過那孩子吧!”心然走進勸說。
石之軒失望地望向跪地的男子,沉聲道:“石斐,告訴我,你將那女嬰送去何處?”
抬頭笑了笑,石斐嘴角滑出血跡,他不會說的,若將孩子藏身之處說出,以主上斬草除根的處事方法,那孩子不會活命。夫人說的沒錯,他是下不了手!可對於以下手絕不留情的石斐來說,一次心軟,再也無法做殺手,無資格留在主上身旁。之前他已服毒,未想過活命。
“你。。。。。。”石之軒一驚,上前扶著石斐的身,難以置信的目光。
石斐笑道:“主上,石斐已無法再做殺手。你曾說過,最完美的殺手,必須絕情。”頭慢慢低下,身子因石之軒扶著而未倒下。
***
藍衣在林中輕飄而過,在一處小屋前停下,屋內傳出哀怨的曲音。門前兩名僕人見藍衣女子,頷首推開身後屋門。
懷抱紫色襁褓,心然踏入屋內。望向坐於床邊的青衣女子,憔悴的容顏,無神的雙目,彷彿未聽見開門聲,凝視著某處,吹著玉簫。
孩子的哭聲打斷了音律,碧秀心側過頭,視線落在紫色襁褓上,眼中含淚。
“璇兒乖,不哭!”心然低頭哄著小青璇,似對孃的聲音熟悉,在心然的安撫下停止哭泣。
碧秀心輕聲詢問:“這孩子?”
“她是我與之軒的女兒。”心然慢慢走進,坐在碧秀心對面。
碧秀心一愣,以為那是自己的孩子,不禁暗暗自嘲:她的孩子死了,被他自己的爹給害死,不該有奢望的,不該!
難以相信眼前的女子,是一年前見過的碧仙子。
心然目光落在她手中玉簫,淡淡道:“你手中的玉簫到是與我用過的極像。”聽之軒提起,未殺碧秀心,原在此簫。
“這玉簫,你一點也記不得了?”碧秀心微微皺眉。
心然細瞧了一眼,與她的那支斷了的玉簫相似,她見過這簫嗎?
“它本是你的,九年前慈航靜齋,你忘了拿。”
眼珠微側,似有這麼一回事,她的簫不見了,原來是落在慈航靜齋。回劍谷後,外公專為她找來支一模一樣的簫,時間一長,自是不再記起這事。
碧秀心笑出聲,她一直銘記在心的事,於莫心然只是小事一件。而她希望透過此簫,與其結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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